王兆会做人。
慕阿尘感激,但同样会防备。
所以,他想过之后,费力抬手示意大家随便坐。
“老王,这次的事,我媳妇昨晚已经给我说了,谢了!”
“慕阿哥您这客气了。”
王兆要的不就是绑上苗家未来苗王的大腿吗!
慕阿尘目光落在姜牙和杨阿尧身上:“王老板这里运输的一切费用,尽快算好结清。”
“是,我这边会抓紧时间结算的。”
杨阿尧赶紧表态,这一次,他们被吓得可不轻。
“慕阿哥,我们就是顺路的,一点点小事,不用给什么运费不运费的。”
“老王,你既然想和我们玩,那丁是丁卯就是卯!”
虚弱的阿尘,淡淡地说:“你的车队,烧的是油,不是水!所以,收的是正费,让的,是人情!”
“另外--”
阿尘目光移到严浩身上,问严浩跟王兆他们签的合同是多久。
严浩说:“合约只有这一季的果子。”
“续签一份吧,两年!”
两年?
严浩一愣。
就连王兆也没想到苗家未来苗王竟然给他这么大一块蛋糕。
他心底高兴之余,马上就明白了。
这是慕阿尘在还他的人情。
也就是说,慕阿尘不但给他正常的运输费,还给了糖果公司这边果子的运输合约。
此后,苗家与王兆,谁也不欠谁。
不过,王兆却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
他在想,自己若是在两年的时间里都做不到在苗家未来苗王树底下乘好凉的话,那就是自己的无能了。
王兆诚心地感谢阿尘。
在慕阿尘面前,他现在可不敢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果然,当他看见慕阿尘笑的时候,他就知道,真不能跟苗家未来苗王扯那些没用的东西。
片刻--
慕阿尘又交代笙糖这边的姜牙和杨阿尧,一定要把对接的事做好,笙糖可不能出丁点的错。
姜牙马上就表示一定会做好,还汇报了县府的事。
“阿尘,县府这一次虽然插不上我苗家自救的事,但在外面也给了不少的帮助,市首走了,县首还在雀东寨那边,要来看望你,你看--”
“让他们先忙吧,我这个样子现在也不方便,回头我会找这位县首的,你转告他就行。”
“是,那我们先去安排。”
阿尘点头。
待他们离开后,阿尘的目光又落在苏浅和姚晔他们几人身上。
姚晔上前说:“这次真是吓人,好在老板你已经挺了过来。”
“没多大事!这些天你们为了我苗家的事,也耽搁了!苏浅--”
“老板。”
苏浅上前,她笑看着阿尘,心里却疼着。
特别是看见慕阿尘苍白的脸,浮肿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
阿尘说:“公司在一九九六这一年的计划,阿沫都给你们说了,不过我这里还是要强调一点,阳历虽然是九六年,但现在农历九五年的腊月。”
“春节快到了,安排好时间,该放假就放假!该给奖金的就给奖金。”
“姚晔,你们财务这边,在奖金这一块,动作快点,毕竟谁不想早点拿到钱,给家里老婆孩子和女朋友惊喜啊!大家都要备年货的。”
“不管任何时候,腰包鼓鼓的,底气才足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苏浅和姚晔他们几人全都笑了。
之后--
苏浅说:“此番总裁回来,您就多休息,忙完这阵子,我们再来看你。”
“以事业为重,还有你自己的学业,我都忘了这事,别耽误了。”
苏浅点头。
算算时间,她跟阿尘认识都一年了!
这一年来,她苏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一个受尽打骂的年轻少妇,摇身一变成为现今黔省知名的公司老总。
这一切,都是床上静躺的这个小阿哥给她的。
她感激他,同时也怕他。
感激他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怕他炒掉自己。
毕竟这个小阿哥如今的力量,太过惊人,他手中的人才,太多了。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
所以,苏浅现在除了尽心尽力忙公司的事,还不断地学习。
因为她想提升自己。
只有自己有能耐了,才不会被老板淘汰掉。
毕竟一年前老板跟她签的合约上是有这么一条的,她苏浅拥有的只是糖糖资本的股权,而不是股份。
一旦她苏浅不能胜任糖糖资本总经理的位置,老板随时都能换掉她。
苏浅做梦都想留下来,她不想出局,只有变强再变强。
此刻,听老板提到学业的事,她马上就说:“其实,我已经提前完成了学业!目前正在为考研做准备。”
“这是好事啊!那就加油,努力!”
“是,我会努力的!”
苏浅看见阿尘脸上的笑容,她也笑了。
之后,她们又跟阿尘说一些其他的事,也就走了。
当木屋中只剩下阿沫和阿尘的时候,阿沫一边给阿尘揉着腿部肌肉,一边问:“苏浅离婚了?”
“嗯!”
“你知道原因?”
“知道得不多!但我亲眼看见她前夫打她和她姑娘。”
阿尘把自己跟苏浅认识的过程说了出来,包括在苏浅前夫家祖屋里挖出的宝贝。
“什么?这--”
闻言后的阿沫,满脸的惊色。
“阿尘,这事苏浅知道吗?”
“我谁都没说过,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呼--
阿沫重重吐了口气,“阿尘,你不应该把这事告诉我的。”
“圣女,你看我的眼神!”
“别闹,给你说正经的!”
阿沫拿过旁边的圣果,一边剥着皮,一边用小刀一块一块的切下来,喂到阿尘嘴里。“阿尘,这事你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了!就只能咱俩知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
“那--你给我的那些银砖,莫非--”
“那不是,我拿回家的银砖,都是干干净净的!从苏浅她前夫家挖出来的,除了卖了一小部分作为那边果林的启动资金,其他的都还在。”
闻言,阿沫放心了。
毕竟这么来的东西,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
“对了阿尘,你是怎么知道苏浅她前夫家地底下有这种东西的?”
阿尘为难了。
阿沫一见他这表情,扑哧就笑了起来,旋即又给他嘴里塞了块果子,“不想说就不说。”
“阿沫,我不是不想说,而是--”
“阿尘,其实我猜得到你身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但我不会追问,因为你选择瞒我,自然有你的原因!不过你得答应我,几十年后咱们要走的那一天,告诉我这个秘密是什么!”
“阿沫,我--”
“好吧好吧,这辈子不说,不说不说,下辈子再告诉我,行了吧我的小阿哥。”
阿沫的柔情,阿沫对阿尘的包容,大得令人心醉。
“阿沫--”
“阿尘,咱们不说这个了!啊,不说这个!”
阿沫起身,将阿尘要喝的药端来,这才说:“今早赵阿康来看你的时候,我看他心事重重的就问了一下,他给我说,市府对他未婚妻出手了。”
“市府对沈未寻出手了?”
阿尘上一秒的情绪都还没缓过来,突然听到这事,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