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基地就这么被拿下了
聂恒哪怕心底已经有过不好的猜测,可现在听到苏母这句话,依旧有些不能接受,他身体僵硬的微微转头抬眼看向苏辞,声音干涩的开口:“刚才,苏姨说了,什么?”
苏辞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聂恒的脸,却还是低声重复了一句:“恒哥,阿浩他,他死了,被那些人给弄死了。”
随着苏辞的这句话,苏庭直接就坐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苏父也缓缓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垂头不语,眼泪却也是止不住的滴落。
只有苏辞还是直挺挺的站着,面对聂恒的方向,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等待惩罚一样,只是浑身的悲伤气息却也是那么的清晰。
哪怕他们之前已经为此哭过好几次,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悲伤,现在看到聂恒悲伤便又再次决堤。
聂恒没有说话,眼神却显得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脑海中快速闪过关于聂浩的各种画面,虽然从小他对聂浩总是各种的嫌弃,可这是他的亲弟弟啊,是他的骨肉至亲,也是末世后他最为牵挂的人。
现在却没了,没了!
眼眶渐渐泛红,聂恒之前想过很多,他想着,哪怕聂浩残废了,只要还活着就好,可现在他们却告诉他,聂浩死了。
“阿浩他,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是聂恒好不容易问出来的,他转头盯着苏辞,猩红的双眼中压抑的是满满的怒火,他要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谁杀的,他绝不会放过那人!
苏辞听到这话,微微抬眼就对上了聂恒那满是杀气的眼睛,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聂恒这样的神色。
“不,不知道。”
这话他回答的很没有底气,让盯着他的聂恒眼神都更冷了几分,让他再次低头不敢对视。
看到苏辞的反应,聂恒知道自己这是有点迁怒了,微微闭眼,收敛自己所有的情绪,好一会之后才终于恢复平静,只是谁都看得出,这样的平静是不正常的。
“苏辞,你坐下,把你们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
平静的话语不但让苏辞抬了头,也让另外三人的哭泣一下子停顿,苏家四人都看向聂恒,看到他那平静的好像和以前没有区别的神色,都是心中一凛。
苏母下意识就放开了聂恒,坐直了身子,只是眼中却带上了浓浓的担忧盯着聂恒,苏父也是如此,倒是苏庭依旧坐在地上,却是直愣愣的盯着聂恒看,好像被吓到又好像反应不过来一样。
倒是苏辞盯着聂恒看了几秒之后,微微点头在一边的沙发坐下,这才面对聂恒缓缓讲述他知道的一切。
“变故是发生在你们离开的第二天,那天并没有什么预兆,白天都还和平时一样,凌晨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对,就打算出去看看,只是不知为何,我打不开大门,根本出不去。”
“那时候我以为是门外有人,就转移了方向想从窗户出去,可是我发现依旧没用,我打不开窗户,哪怕我用椅子砸窗户,玻璃也丝毫不动,可窗外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就好像变成了牢笼,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都出不去。”
“然后我就看到外面,在我放弃挣扎的那瞬间,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远处的训练场上站了不少人,我找了望远镜查看,发现,发现是徐文宣那些人,带着我们救援回来的那群人,整齐的站在训练场上,就好像在等待谁一样。”
“同时我也发现,周围其他的房子窗户后面也站了不少人,他们和我一样在观察那群人,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都被困住了。”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半空,”说到这里,苏辞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好像又想到了当时的情况一样,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这才看着聂恒,又强调了一遍。
“真的,那个人就是突然出现的,当时整个训练场周围的灯都被打开,我看的很清楚,他就是突然出现的。”
看着苏辞有些紧张的样子,聂恒点点头并不怀疑他的话,哪怕这种事情很离谱。
“我相信你,你接着说。”
苏辞这才微微放松一点,继续往下说。
“那少年突然出现后,那些人,包括徐文宣他们,就好像那些邪教徒看到了自己的信印一样,都激动的给那人跪下,而那少年就那样没有依靠任何东西,凭空站在半空中,他应该是对那些人说了什么。”
“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到,只能看到那些人的神色都很是狂热的样子,之后没多久,那少年就跟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就消失了,那群人就分散开来,之后他们做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不过却在一小时后听到敲门声,我去开门,顺利的将门打开了,站在门外的是江河,就是徐文宣的那个手下,江河跟我说,让我们老实待在屋里,哪里都不准去,要是敢随便出去,就是找死。”
“我当时很生气,就想对江河动手,却不知为何,江河就跟个纸片人一样,随着我的拳风飘飞开,让我根本碰不到他分毫,在我疑惑的时候,江河将我踢回屋里。”
“当时小庭也在,也对江河动手了,我看的明白,江河什么都没做,只是将手背在身后,整个身子就真的跟纸片人一样,给我一种没有任何重量的感觉,在小庭被踹回来的那瞬间,我好像看到江河的身上闪过一道红色的微光。”
“只是那光很微弱,一闪而逝,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眼花,而江河把我们踹回来之后,冷笑着说,如果我们乖乖听话,还能得到食物,要是不听话,就等着饿死,然后再次关门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我便又去开门,却发现又打不开了,这个屋子又变成了牢笼,可以说,就算没有江河的那番叮嘱,我们也走不出这个房子,所以我怀疑他的警告,只是一种打压,或者是对我们的炫耀。”
“从那之后,我除了在窗户前往外观察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从我的观察来看,我们整个基地的人情况应该都跟我家一样,只有那几个叛徒和我们带回来的那些,我们从那个避难所救援回来的那群人能自由活动。”
“那群人每天都会在基地的各处转悠,我也看不懂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而且对于食物的派遣,这些人似乎也不是那么上心,只是隔三差五的对我们扔点吃的喝的,就好像只要我们饿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