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达班,一扫它往日的清幽与雅致,到处张灯结彩,挂着或白或黄的花环,装扮的整个棕林府邸既热闹又盛大。
院中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隔着窗子都能看到一群穿着华丽特敏的女人在院中翩翩起舞。
大门口车辆络绎不绝,但拓专门让沈星推平了门口的一处庄稼地,作为临时停车的场所。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进来,进门就互相打着招呼,热络的很。
人来人往,交谈声嘈杂,差点就盖过了丝竹的声音了。
达班所有的兄弟今天都被撒出去坐了接待,维持治安,厨房则是专门请的大曲林的大厨过来操刀,菜色丰富的细狗直喊过年了。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陈青,突然间就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平铺在大床上的华丽礼服,细狗则在边上絮絮叨叨跟她解惑。
“这是勃磨婚礼特色的曳地裙,上衣是太玛登,下裙是特敏,猜叔跟你的是一套的,这可是猜叔专门让人加班加点赶出来的,刚刚送到达班。单单工钱就翻了十倍,可金贵了。”
细狗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暗红色的裙摆,上面还用金线镶着边。
看起来就贵气。
闻言陈青狠狠的瞪了细狗一眼,
“怎么,猜叔为我花钱你心疼了?”
这个家伙会不会说话啊,你夸猜叔就夸嘛,干嘛拉踩。
咋滴,金贵了她不配么。
“哪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猜叔对这次婚礼呢重视,你不要看才几天呢筹备时间,这些可都是拿钱堆出来呢,猜叔说,其他新娘有呢,你一样都不能少,他还请了大禅师来给你们呢婚礼祝福,但是大禅师说是要出国讲经,没有来,还专门派了他呢大弟子过来。”
这个可是正儿八经的亲传大弟子,跟恰怕那个装货可不一样。
细狗瞪着陈青不服气的回怼,这个死丫头不要太不知好歹了,猜叔都为她做到了这步了,她还要气猜叔。
这些天猜叔脸上就没一点晴色,天天铁青着一张老脸,见到谁就骂谁,还就数他挨的骂最多。
站也错坐也错,吃饭喝水都要被骂,就连喘气声大了点,砸吧嘴都被骂了。
他现在都快憋屈死了,看到猜叔撒腿就跑,生怕猜叔见到他又要挑刺。
明明是陈青这个死丫头惹了猜叔,猜叔不收拾她,却只跟他们撒气。
不,准确的来说是只跟他撒气。
哼!这不公平。
细狗越想越委屈,苦着一张黑脸,皱巴巴的跟干腌菜一般。
陈青不想看他这张委屈的大脸,索性也硬着心肠把他给撵了出去。
看着床上铺着的衣裙,暗红色布料上面带着金色繁复精致的刺绣,看起来就很珍贵隆重,还有边上托盘里面大串绿的要流淌下来的的翡翠珠链和耳饰手镯,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了。
正发愁之际,一双大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腰,猜叔把头搁在陈青肩上,和她一起静静地看着这套华丽的婚服。
“细狗惹你生气了?”猜叔想到细狗刚刚被撵出去的踉跄模样,有些好笑。
“他太聒噪了,拉着我讲个不停,全是你怎么看他不顺眼的。”
告状都告不到点子上。陈青也是无奈了。她斜睨了猜叔一眼,好笑的劝道,
“你不要光逮着他一个人欺负,明明他已经够傻了,现在被你吓得缩手缩脚的,跟个小老鼠似的。”
猜叔微哂,不自在的皱了皱鼻子,谁让他没眼力见的往枪口上撞,不拿他撒气还能怎么办。
“你不生气啦?”
陈青抚上猜叔搁在她腰间的手,扭头望向猜叔,看着他眉眼间戴着几分肆意,经恢复了脸色,这才软软的问着。
“跟你生气,早晚得气死。”
猜叔翻着白眼,无奈的说着,怎么可能不生气,小丫头不信任他还胡思乱想,可是他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宠着呗。
他默默的叹着气,拉着陈青的手,声音有些幽怨。
“你都知道我生气了,也不来哄哄我。你都不在乎我了……”
说着,他低头亲了亲小丫头的手,抬头就是幽怨的眼神盯着陈青,看的她心虚。
“哪有,你整天板着一张脸,我怎么敢,我还没讨伐你呢,明明知道我是孕妇,还跟我冷战,晚上还睡书房,你够了啊!”
新婚还没到呢,他就跑去睡书房,要不是陈青沾枕头就着,指不定得多桑心呢。
陈青浑身散发着怨气,手指一下下的戳着猜叔的眉心,要不是看他每天忙到深夜,她才不会放过他呢。
“人家说,婚礼前一个礼拜不能同房嘛,你知不知我忍得也很辛苦啊。”
猜叔无赖的磨蹭着陈青,脑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他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倘若不是说同房会让婚姻不长久,他早就跑回去抱着自己的小娇妻睡觉了。
香香软软的小青不好抱吗?他要睡地板。
唉。
“谁跟你说的?”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陈青惊了,还有这种说法?
“沈星啊,他说是你们那边的规矩,”
猜叔坐在床上,仰头望着怀里的陈青,一脸迷茫,不是这样吗?
他查了很多资料,可是什么说法都有,就是没有一个官方的答案,最后只能能可信其有的压着自己不往卧室钻。
“那个傻子!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个屁啊,我只知道婚礼前一天新人不能见面,说是双方身上带着喜气,见面可会喜冲喜,什么时候升级到一个星期了!”
陈青说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沈星给抓过来揍一顿。
就是那个傻子害的她一个孕妇夜夜守空房。
猜叔也危险的眯起了眼,这个沈星。
不过今天是他们的大好日子,不能生气,他只能把这笔账记下,过了再收拾他。
“好啦,不气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来帮你穿礼服。”
猜叔哄着陈青,拉着她的手,轻轻的退着她身上的衣物。
趁机揩点油。
孕前三个月不能同房,他已经忍得很艰难了,趁机揩点油解解馋,好缓解一下心中的思念。
他在心中盘算着日子,今天晚上就满了三个月了,这才是他把婚礼定在今天的原因。
洞房花烛夜,哪个男人不期待啊。
猜叔把头埋在陈青怀里,细细的磨蹭舔舐着,恨不得现在就推倒她,把她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