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予见师凌裕陡然变脸,心中一紧,立刻认怂,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她急忙摆了摆手,言辞急切地解释道:“哎呀,我说快了,说快了。我是想着,张文远平日里一直帮我跑前跑后,忙里忙外的。咱们两个人都使唤他一个人,他肯定忙不过来呀。我这不是担心会耽误了你的正事嘛,所以才想着让你再找个人来帮忙。真没别的意思!” 说着,她还轻轻拽了拽师凌裕的衣袖,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和殷切的期盼,生怕师凌裕还在为刚才的话生气。
师凌裕眉头依旧微蹙,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愠怒,双臂抱于胸前,微微扬起下巴,一副没有被哄好的模样,毫不买账地冷冷开口:“你想清楚了,再给我说一次。” 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显然是对戴星予刚才的解释并不满意,非要她把话说明白、说清楚才肯罢休。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静静地等待着戴星予的再次解释。
“你,师凌裕,陈铁牛才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戴星予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师凌裕的神色,心里暗自想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吃醋的模样,别说,还真显得有些幼稚。不过自己有错在先,那就乖乖认,就像自己一贯秉持的态度,挨打就站稳。
她故意将话说得斩钉截铁,还朝师凌裕走近了一步,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继续说道:“谁是我的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真的就是嘴快说错话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 戴星予加把火,使出撒娇招式,双手轻轻摇晃师凌裕手臂,而且身子微微往前倾,脑袋轻轻靠向师凌裕。
她的余光扫到师凌裕微微上扬的嘴角,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做了几十年人,还是第一次哄男人呢。幸好他吃这一招。于是戴星予趁机说道:“那你记得找个人啊。”
谁知道才刚被哄好的男人,突然间就又炸毛了。师凌裕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不悦,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你心疼张文远了是不是?是不是见他长得好看你心疼啦?我明天就把他赶回林里边去。” 说着,他还赌气似的别过了头,一副不想再理戴星予的模样,可那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看不见,哪能分不清好歹。” 戴星予柳眉微挑,眼中满是无奈与嗔怪。她毫不示弱地向前一步,直视着师凌裕的眼睛,而后唇角轻扬,语带娇嗔地说道:“瞧瞧你,目若朗星,眉如墨画,英气十足;鼻若悬峰,山隆挺拔,轮廓分明;乌发丰泽,玉面含情,气质卓然。身姿如松,气宇轩昂,一举一动间,风度翩翩,神采奕奕;容止端方,丰神俊朗,周身清旷之气萦绕,叫人见之难忘,心为之倾。” 她连珠炮似的将这些溢美之词抛出,把毕生能想到的夸赞之语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末了,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竟还说我是看张文远帅气才心疼他?亏你想得出来,也不仔细琢磨琢磨!”
说完,戴星予脸上泛起一抹娇俏的红晕,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她抬手环上师凌裕的脖颈,身子微微前倾,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双唇。
师凌裕下意识地想要抗拒,眉梢轻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只能紧紧地闭着双唇,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然而,这抗议不过坚持了短短三秒,在感受到戴星予那柔软的唇以及她满怀深情的拥抱后,师凌裕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他的抗拒渐渐消散,双手不自觉地搂紧了戴星予的腰肢,开始化被动为主动,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沉浸在这热烈而又深情的吻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消失不见。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缓缓分开,彼此的眼中都满是爱意与眷恋。
戴星予满心期待,拉着师凌裕的手,脚步轻快,眉眼间洋溢着欢喜,“我们去看看房间,就按着澜庭巷那房间定的家具,全是二哥亲手做的,我还没看过呢,不过肯定很漂亮。”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房间里温馨美好的模样。
师凌裕的心思却早已飘远,只听到 “房间” 二字,思绪便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与戴星予独处的那些时光。看着她此刻灵动的模样,微红的脸颊,眼中的光芒比星辰还要璀璨,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