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好几天没亲热了。
本来昨晚就想来着,但被周丽雪拒绝,说钟厚泽天寒地冻得赶了路,总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两人要做一辈子的夫妻,何必急于一时。
钟厚泽那叫一个浑身难受啊,这好不容易老婆热炕头了,却不让碰……
这不忍到这会,钟厚泽已经忍无可忍……
“哎呀!这可是白天!一会就该去吃午饭了啊!”周丽雪急了,见这人动作不停,她捂了左边,漏了右边;盖住右边,露出左边。
钟厚泽已经急不可耐,都没来得及去床边……
周丽雪无奈至极,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呢,他已经得逞了。
“轻点……轻点啊!”周丽雪气得直打他,慌里慌张得盯着门外,就怕有人过来。
钟厚泽已经陷入无我境界,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一番折腾后,两人终于躺到了床上。
“你这几天不许碰我!”周丽雪喘着气。
“啧!这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钟厚泽凑过去,“下次注意好不好?”
“我不管,一会爹娘那里你解释!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我没法做人了。”周丽雪恨恨捶了他一拳头。
“你什么都不用说,咱俩这么久待在屋里,紧闭房门,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钟厚泽笑道。
他现在身心舒畅,心情好得不得了。
周丽雪:……
果然,吃饭时,一屋子仿佛心照不宣似的,谁的嘴角都带着笑,周丽雪的面皮发烫,但所有人都不说话,她只能在肚子里难为情。
钟厚泽倒是大大咧咧,大马金刀似的一屁股坐稳,就开始吃饭。
周丽雪:……
嗯,钟厚泽觉得对妻子用心,也要让她身心愉悦,这夫妻敦伦,就是身心愉悦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可这姑奶奶脸皮太薄,他……好像有点过分了。
钟厚泽觉得,有时候以毒攻毒是个不错的法子。
于是饭后,回到屋里,他拉着她……又来了一场!
果然,周丽雪破罐子破摔,这一下午加一晚上,两人真的没有走出屋门,晚饭都是钟厚泽从厨房端来吃的。
周丽雪还是第一回光溜溜得盖着被子在床上吃了顿饭,两人真的是你一口我一口,腻歪的没眼看,也幸亏这屋里没有其他人,不然辣眼睛。
腻歪歪吃完这顿饭后,两人又齐齐躺在床上,谁也不想说话……
“夫君,还来吗?”周丽雪忽然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
钟厚泽哼了声,“小瞧我?”
亲密的爱人啊,耳鬓厮磨,月儿星儿还请回避呦;
亲密的爱人啊,肌肤相亲,狗儿雀儿闭上嘴巴呦;
亲密的爱人啊,如胶似漆,天地可鉴其心昭昭呦;
……
很快冬去春来,钟厚泽也准备着跟着商队去往凉州、甘州了。
这回钟厚泽倒没有像上次似的,那么依依不舍,他跟着周安雷学了个新说法,叫短暂的分别是为了长久的团聚。
钟厚泽很认可,可不吗?他出门是为了增长见识,为了丰富阅历,能够把文章写得更好,有助于得到功名。
等到他功名在身,何愁妻儿不在身边?
于是,钟厚泽与周安雷这回倒是高高兴兴得出门了。
也不知葛氏想到了什么,钟厚泽离开后,她竟然呜呜哭了两场,不论钟县令怎么问,葛氏都不肯开口,后来还是玲子,她说据她猜测,老太太大概是想到从江南往桃源县出发时,大公子与其岳家的嘴脸了……
钟县令叹口气,老太太没事就行,还想那个不孝子干嘛?
罗氏也松口气,她现在就怕老太太有个好歹,眼瞅着儿子知道用功,努力读书了,家里这时候怎么能拖后腿呢!
周丽雪这次倒是挺舍不得钟厚泽的,本来还有些愁绪呢,被葛氏这么一哭,她反而不难过了,很是哭笑不得,她忽然想,她跟老太太的八字不合吧?
为什么老太太开心的时候,她难过,而老太太难过的时候,她开心!
“双喜呀!你爹出门啦,又剩咱俩啦!”周丽雪抱着胖儿子,逗了起来,“双喜乖宝宝,等你爹回来了,可要记得他呀,别不让抱啊!不然娘一个人抱你,太累了。”
“啊!”双喜咯咯笑个不停,挥舞两个小胳膊,好像在跳舞,高兴的不得了。
“哎呦,我们双喜这么高兴呀?”罗氏进了屋,她本来担心周丽雪心里难过,没想到母子俩还挺高兴。
“鸡蛋羹吃了吗?”罗氏问道。
“吃了半碗,羊奶倒是喝了一碗,估摸着不饿。”周丽雪把双喜递了过去,“等等再看他吃不吃吧?”
“也行。”罗氏抱好双喜,亲了亲脸蛋,“你啊,别担心,大顺商队走了好几年,路线都熟悉,也就两三个月就回来了。”
“嗯,娘也别担心,咱们啊,都踏踏实实等着。”周丽雪点点头。
其实,她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钟厚泽与周安雷一行人并没有走去真正的西域,只是去了河西走廊,距离秦州并不算太远。
这些年,兵强马壮,朝廷又不停得往西域迁移人口,开荒种地,河西走廊一带很是太平,起码这两年,都没听说过杀人越货、商队被抢之事。
听说,现在朝廷已经盯上了西域,打算要跟西迁的草原狼再干几仗,彻底解决后患。
周丽雪想到时候跟着丈夫,带着孩子,与商队走一遭西域也不错。
也不知道有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周丽雪觉得,她现在的心态发生了不少改变,至少这次钟厚泽的离开,她很是牵挂,时不时就会想到他,有时候一天还会想起很多次。
上次钟厚泽回原籍考秀才,她可没有这样的情况。
意识到这一点,周丽雪心里有些吃惊,她居然会对那个呆子有感情?
周丽雪叹口气,果然啊!女人真善变……
不过,管他呢!反正她是不会告诉钟厚泽的,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他!
那句话咋说的?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可不想被耽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