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斯普劳特不明所以。
麦格拍了拍她的肩膀:“种东西种太久了是容易产生幻觉的,别让自己太累了。”
“不是?你觉得我在骗你?”斯普劳特咬咬牙,指着斯内普说,“你看不到他们的动作有多么……”
“多么什么?”麦格顺着看过去。
一切如常。
斯普劳特:“……”
“好了好了,波莫娜,我们快过去吧,比赛就要开始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让自己看什么,但麦格显然不想错过这次的比赛。
有实时转播的第三场比赛,她还是第一次见。
尽管极其不情愿,但斯普劳特还是被麦哥给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这边,在感受到对方的手逐渐变得暖和以后,温之余这才轻叹了口气打算放手。
才松开的手被对方反手握住,他意外的抬头看了眼斯内普。
看着他的眼睛,斯内普心中升出一股名叫心虚的情绪。
“你生气了?”看着对方的表情还不算太差,斯内普斟酌着准备解释。
他不是故意不给对方回信的。
他只是……
只是不想对虚无缥缈的事情抱有期待,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不是没想过给对方回信。
上次的那个人说得对,总是拒绝的话很容易把人推得更远。
温之余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或许他也应该试着走两步……
不擅长安抚和解释的魔药大师表情纠结。
他需要一个不说道歉,但可以解决这次问题的方法。
感受到魔药大师变幻的情绪,温之余才升上的气瞬间被散得一干而尽,叹了口气,他借着这个动作捏了捏对方的指尖。
“没有生气。”他认真的看向对方的眼睛,“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累?
斯内普沉吟片刻,想起信里说的那些,并没有在其中看到对方提及工作的事情。
看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看着对方垂下眼,温之余当即知道斯内普在想些什么,不过大庭广众,顾及教授的意愿,他不好做出其他举动。
所以,温之余浅浅的往魔药大师身边挪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见不到教授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很累。”
“所以教授,可以心疼一下我吗?”
温之余说着,没脸没皮的朝着斯内普肩膀上靠过去,但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没有碰到。
斯内普看着他。
见对方越靠越近,周围的人又很多,斯内普下意识的偏了偏躲开他的靠近。
只是动作的下一秒,斯内普突然就愣了一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小心的又看了眼对方的表情。
这下好了,连笑都没了。
看着温之余表情淡淡的又坐正了身子,斯内普和对方紧贴着的手都不知道该紧还是该松。
哦,或许他不用纠结了。
因为下一秒,温之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完了,这下真生气了。
“我……”斯内普的话又卡壳了。
这算什么个事?对方刚说完自己没生气,结果下一秒自己就真的把对方惹生气了。
“看比赛吧。”
温之余把目光投向赛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但斯内普听得清楚,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对方都颇为冷淡。
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的情况也不适合解释,斯内普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嗯。”
这句话说完,两人间的氛围开始降入冰点,周围的几个教授吹到冷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场上,刚才所有的鲜花已经被火焰焚烧殆尽,没了引人注意的美景,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高处的四面水镜上。
外界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里面的几人,他们一入迷宫就被分散到各个点位。
哈利最近和德拉科练习的魔咒有点用处,好几次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躲过了攻击。
几个简单的咒语被他使得活灵活现,很快躲避过了想要拽住他的树枝。
再然后,迷宫开始收缩,哈利开始往空旷的地方跑。
除了他,迷宫里的几位勇士都各自开始了自己的战斗。
但奇怪的是。
除了霍格沃兹的两个人,身为德姆斯特朗勇士的克鲁姆好像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为什么一动不动的?”有人问。
“他动了,只是动得不多。”
“死人才不会动。”
“哦,当然我没有说他……啊!”
说话的小巫师被不远几米跑过来的赫敏打了一拳头,顿时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罗恩在旁边惊恐的将人拉走,生怕一不注意赫敏又蟒了上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暴躁?”罗恩把赫敏拉回原位,“能不能淑女一点?”
“他在说人坏话!”
“那你也可以骂他,而不是直接动手。”罗恩试图劝解。
“哼,”赫敏不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罗恩:“……”
他的朋友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变得这么奇怪?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克鲁姆终于动了。
他开始有目标似的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
对于他这种奇怪的状态,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几乎都看出了猫腻。
夺魂咒?
邓布利多往斯内普这边望了一眼,在接收到对方了然的目光后点了点头,继续观看比赛。
仿佛是有人指路一般,克鲁姆很快找到了正在努力躲避攻击的塞德里克。
两人迎面碰上,塞德里克看见对方,当即想换一条路走。
可惜,还没等他决定好走哪一条路,对方的攻击就飞了过来。
紧接着,他险而又险的挡住对方的攻击,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
“嘿!你在做什么?!”
面对质问,克鲁姆不为所动,手中的魔杖再次晃动,绿光闪烁着飞向塞德里克。
“他用了钻心腕骨!”
观众席瞬间被对方嘴里的魔咒给点燃了,特别是塞德里克的家人。
在看到来不及闪躲的塞德里克中了魔咒抽搐倒地的时候,迪戈里先生差一点就冲上了赛场。
不需要邓布利多出手,围在赛场附近的黑衣教徒很快速的给了对方一个手刀,拖着昏死过去的迪戈里先生离开了。
连同几个叫得最激烈的人一起,黑衣教徒一视同仁,统一手刀加拖人。
很快,赛场的激烈声再次恢复正常。
邓布利多头冒冷汗,但没有阻止。
至少对方……确实是保护了学校的学生不是吗?而且维持了纪律。
或许他该担心的是场上塞德里克的情况。
而不是出言之后被像刚才那些人一样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