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年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斗木獬前辈,您对小九最为了解。您觉得这封信……是否真实?小九她……真的只是暂时离开,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斗木獬听完信的内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这封信,确实是小九的笔迹和语气。那丫头向来独立,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若她说自己很好,那便一定是真的。她既然选择暂时离开,必然是有她的理由。”
王永年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有几分疑虑:“可是,斗木獬前辈,小九为何不告而别?她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何要独自处理这些事情?”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小子,你莫要太过担心。小九那丫头,心思缜密,行事向来有自己的章法。她既然选择离开,必然是为了避开某些麻烦,或是为了寻找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你若是真心为她好,就该相信她的判断,而不是一味地追查她的下落。”
王永年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斗木獬前辈,我只是……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当初我和小九被赵灵骗到靖海军军营中,赵灵用小九的生命安全逼我配合靖海军攻城。小九……她是在我攻城前消失在军营中的。我总觉得,她的离开与我有关。”
斗木獬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赵灵那丫头,手段狠辣,野心勃勃。她掌控靖海军,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你若与她有交集,最好小心行事。”
王永年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斗木獬前辈,王某与赵灵……确实有过一段交集。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毁灭。”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小子,你莫要因私情误了大事。赵灵那丫头,不值得你为她冒险。”
王永年没有回应,只是低声说道:“斗木獬前辈,济慈堂已经在靖海军攻破青莲城后被毁了。至于山阴县的秘境……早已经被我、小九和赵灵等人合力关闭并消失了。我来东昌府城前,也曾经过那块地方,那里只剩下一块白地,什么也没有了。小九若是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会去哪里?”
斗木獬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小九那丫头,最是重情义。她若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许会去满月教的旧日据点。虽然满月教已不复存在,但那些据点隐秘且安全,足以让她暂时避世。”
王永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斗木獬前辈,您可知道这些据点的位置?”
斗木獬扭过头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老夫失明已久,早已不参与满月教的事务。那些据点的位置,恐怕只有小九自己知道。”
王永年闻言,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几分。他低声说道:“斗木獬前辈,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小九。她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小子,你莫要太过执着。小九那丫头,必然是有她的理由。”
王永年沉默不语,心中却已有了决断。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小九,同时也要想办法救下赵灵。尽管前路凶险,但他别无选择。
离开宅院后,王永年匆匆返回侯府。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小九,救下赵灵,为此他愿意赌上一切。
王永年离开后,昏暗的房间内只剩下斗木獬一人。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目虽失明,却仿佛能透过黑暗感知到周围的一切。片刻后,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斗宿,久违了。”云逸尘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斗木獬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大人,星宿卫的头领亲自来见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云逸尘走到斗木獬面前,目光如刀般锐利,语气中带着几分疑问:“斗宿,你明明知道满月教的旧日据点,为何不告知王永年?他可是愿意为了小九,不惜一切代价。”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云大人,王永年那小子,元阳已泄,显然是情欲缠身之人。老夫虽失明,但医家的本事还在,一眼便看出他气血亏虚,心神不宁。再加上他与赵灵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老夫怎敢将小九的下落告诉他?”
云逸尘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斗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永年对小九的关心,难道有假?”
斗木獬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云大人,王永年对小九的关心或许是真,但他对赵灵的心思也未尝不是真。老夫与他交谈几句,便听出他言语间对赵灵念念不忘,旧情未灭。这样的人,情感上优柔寡断,行事上难免左右摇摆。若是让他找到小九,恐怕只会让小九陷入更深的痛苦。”
云逸尘闻言,神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斗宿,你是说王永年会因赵灵而伤害小九?”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云大人,王永年那小子,看似重情重义,实则心志不坚。他对赵灵旧情未了,却又对小九心怀愧疚。这样的人,若是让他找到小九,恐怕只会让小九成为他情感纠葛中的牺牲品。老夫虽失明,但看人却比你们这些明眼人更清楚。”
云逸尘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斗宿,你的意思是,王永年不值得信任?”
斗木獬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云大人,老夫并非说王永年不值得信任,只是他如今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与小九有所牵扯。小九那丫头,性子倔强,行事果决,若是因王永年的优柔寡断而受到伤害,老夫绝不会坐视不理。”
云逸尘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斗宿,你倒是为小九考虑得周全。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星宿卫的阶下囚,满月教早已不复存在。你若想活命,最好与我们合作。”
斗木獬闻言,神色不变,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云大人,老夫虽为阶下囚,但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满月教的秘密,老夫不会轻易透露。除非武城侯对满月教充分信任,并密令星宿卫配合满月教的行动。否则,老夫绝不会将教中秘密和盘托出。”
云逸尘闻言,脸色骤然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斗宿,你这是在威胁我?”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云大人,老夫不过是在陈述事实。满月教虽已式微,但教中仍有不少能人异士。若能得星宿卫鼎力相助,或许还能让侯府如虎添翼。但若星宿卫始终对满月教心存戒备,老夫也无能为力。”
云逸尘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斗宿,你的条件,我会如实禀告侯爷。但在此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莫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星宿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斗木獬闻言,神色不变,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云大人放心,老夫如今双目失明,已是废人一个,又能耍什么花样?不过,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满月教的秘密,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若你们始终心存戒备,恐怕会错过不少机会。”
云逸尘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斗宿,你的话,我会记住。但星宿卫的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云逸尘刚走出几步,斗木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带着几分警告:“云大人,老夫还有一事相告。”
云逸尘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目光冷峻地看向斗木獬:“斗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斗木獬坐在昏暗的房间里,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云大人,若是侯爷打算解决青莲县靖海军的叛乱,老夫劝你们最好不要带王永年那小子去。他去了,只会坏事。”
云逸尘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斗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永年虽然与赵灵有些旧情,但他如今毕竟是侯府的人,难道还会背叛侯府不成?”
斗木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云大人,王永年那小子对赵灵的余情未了。若是让他参与对付靖海军的行动,恐怕会因私情误了大事。老夫虽失明,但看人却比你们这些明眼人更清楚。”
云逸尘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斗宿,你是说王永年会因赵灵而背叛侯府?”
斗木獬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云大人,老夫并非说王永年会背叛侯府,只是他如今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参与如此重要的行动。他对赵灵念念不忘,若是见了她,恐怕会因私情而优柔寡断,甚至可能做出不利于侯府的决定。这样的人,带去青莲县,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云逸尘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斗宿,你的话,我会记住。但星宿卫的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斗木獬闻言,神色不变,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云大人,老夫不过是提醒你们一句。王永年那小子,情感上优柔寡断,行事上难免左右摇摆。若是让他参与如此重要的行动,恐怕只会坏事。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带他去试试。不过,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
云逸尘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斗宿,你的话,我会如实禀告侯爷。但星宿卫的行事,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
说完,云逸尘转身离去,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斗木獬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喃喃道:“星宿卫……终究还是太过自负了。”
与此同时,云逸尘走出宅院,脸色阴沉。他抬头望向夜空,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斗木獬的话,虽然带着几分讥讽,但也并非全无道理。王永年与赵灵的旧情,确实可能成为星宿卫行动的隐患。但这一切,还需侯爷定夺。
夜色深沉,云逸尘的身影消失在东昌府的街道上,向着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而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星宿卫都必须掌控全局,绝不能让任何人成为行动的累赘。
东昌府城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敲梆声在空旷的街巷中回荡。王永年正匆匆赶往侯府的方向,心中满是焦急与不安。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左老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凝重。
“小子,你且停下,老夫有话要告诉你。”
王永年脚步一顿,眉头微皱,低声问道:“左老,出了什么事?”
左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方才你离开后,云逸尘与斗木獬那家伙有一番对话。斗木獬不仅没有将满月教的据点告诉你,还劝云逸尘不要带你去青莲县,说你去了只会坏事。”
王永年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斗前辈他……为何要这么说?我明明只是想找到小九,救下赵灵,他为何要阻我?”
左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斗木獬那老家伙,心思深沉得很。他说你元阳已泄,心神不宁,对赵灵旧情未了,若是让你参与对付靖海军的行动,恐怕会因私情误了大事。他还说,你这样的人,只会成为星宿卫的累赘。”
王永年听完,心中一阵刺痛,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低声喃喃道:“斗前辈……他竟如此看我?我虽与赵灵有过一段孽缘,但我从未想过背叛侯府,更不会因私情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