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出现了两个线索。
一个是那张孕妇照。
还有一个就是手机,现在手机那边也传过来一张孕妇照。
那这两张孕妇照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目前来看这两张孕妇照的共同点就是那个男人。
而林纾提供的号码那边正好有一个男人。
江又年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可能?
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是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呢?
“有。”
谢南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又年回头望去,一眼直直地望进了谢南州的眼底。
那里面点点星光流转,带着绝对的信任。
江又年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谢南州对他心底一切想法的了如指掌。
好像有了谢南州的肯定,江又年对自己的推测就更自信了。
继而又大胆地假设起来。
这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
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劈腿才让怨主由爱生恨。
可是这关周梅什么事情呢?
怨主到底是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还是就是周梅?
所以现在破局的关键就是把这个男人找出来。
于是众人在听完江又年的推测后,开始商量。
冒充母婴培训班的工作人员给那个男人再打电话,把他引到培训班来。
虽然这很不厚道。
但谁让他才是破局的关键呢?
只有他亲自来破了这个局,才不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而且如果他真是渣男的话,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可是等众人再次把电话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就一直没人接。
直到锲而不舍地打了很多个电话后。
那边终于接通,传来的却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您好,这边是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病人和家属不在,请稍后再拨。”
妇产科?!
众人神色大惊!
那不是?!
他们刚进怨境就去过的那个地方吗?
而且他们明明记得当时进去的时候整个科室的病房都是空荡荡的。
根本就没有病人。
所以上次打电话对面的夫妻俩就在妇产科?!
这下可让众人陷入难处了,好不容易才混进培训班。
现在才知道重要线索在外面。
这可怎么办呀?
最初进培训班后,众人就注意观察过这里的夫妻们。
想来作为事故中心,怨主肯定会在这里。
结果比对几天,根本就没有发现照片上的人。
现在看来,也许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呢?
要想出去找到这对夫妻。
看来就只有赶紧通过这里的考试才能出去,否则谁也走不了。
原本按照大家的计划不会冒险真的参与这里的考试。
当初想着只要进了培训班,费些工夫找到怨主,然后解决问题了大家就能直接出去。
毕竟只要动笔考了,那肯定就有过与不过的风险。
及格的分数线太高了,90分。
即便大家准备得再好,也很有可能是考不过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也就只有那一条路了。
要想出去找到那对夫妻,就只有通过考试才能出去。
本来距离考试时间也只有两天了。
反正按照现在的进度想要把怨主找出来解决问题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个唯一相关的男人在外面。
如此看来,大家左右是躲不过了。
不过让江又年感到奇怪的是,所有的夫妻,只要是妻子怀孕了,都会在生产前几周来到这里培训。
那电话那头的夫妻呢?
他们为什么能够违背怨主的既定规则留在医院,选择不来这里?
“啊?咱们真的躲不过去了吗?”
虽然孔鹊上课非常认真,自以为学得还可以。
但是要把生命放进那场考试里,他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超常发挥了。
“这两天大家准备一下进行考前冲刺。每节课的知识点我都整理下来,大家集中进行背诵。每天中午和晚上逐一抽查,不过关的人不能睡觉,直到完全过关。”
这个任务江又年自觉揽了下来。
期末冲刺他在行啊!
有时候一学期上完课,学生问老师要重点。
老师也只是笑笑,说整本书都是重点。
大学生嘛,一夜就能创造奇迹把整本书都背下来。
两天,有他监督,够了。
于是,2216就进入了疯狂背诵阶段。
由于谢南州记忆力惊人,根本就不需要背。
就加入了江又年和没有任何压力的小悠。
三个人组成了监督小组。
专门负责考核抽背。
另外8个人背得昏天黑地。
孔鹊本来还在对着墙疯狂背诵,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
一下子转过身来高高地举起手里的资料打断所有人,“等一下!”
大家应声停下,不解地看向神叨叨的孔鹊。
“我们妈妈们不是不用背吗?”
此话一出,林墨紧跟着反应过来,捏着手上的资料附和。
“对哦!妈妈们不是不用考试吗?我们为什么要背啊?!”
由于决定做得太突然,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情。
于是在爸爸们幽怨的目光当中,妈妈们放下了手里的背诵资料。
转而各自作为负责人监督起了自家的老公。
看着无所事事地坐着的妈妈们。
不知道为什么?江又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各位,咱们妈妈们还是跟着一起背吧。即便在这里用不到,以后各位出去了也还要结婚的,也都用得上啊。”
江又年觉得还是要按照自己的直觉走,他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感觉。
孔鹊和林墨想:也对啊,现在把知识学扎实,以后出去了结婚得照顾老婆,到时候游刃有余嘛,也不亏,而且现在背诵气氛那么浓,很有助于记忆。
于是又拿起资料跟着背了起来。
这时候就只有另外两个扮演孕妇的人觉得没什么必要背,就放下资料,坐到一边儿去了。
早在湖娘那里江又年就跟着谢南州学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救不了找死的人,也没必要救。
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凭据的直觉,但是他们不愿意听,自己也管不着。
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大家都有条不紊地跟着复习背诵。
小悠化身最严格的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戒尺。
凡是在他手上出了错的,都逃不过被打手板心的结局。
“说了多少遍了?!产后七天孕妇就可以进行淋浴的是在顺产的情况下,这里明显少了个条件,就是错的啊!”
这会儿,林墨的手在小悠的戒尺下正瑟瑟发抖。
那戒尺在小悠稚嫩的手上起起落落,就是不落到林墨的手上。
只见林墨走神的片刻,那戒尺啪的一下狠狠地打在了林墨的手心。
痛得他哇哇大叫起来。
“谢南州,小悠挺有严师风范啊。”
江又年胆寒地看了眼被气得炸毛的小悠,庆幸自己早背下来了,是在监督组,没在他手底下。
“小悠,注意点儿力度,别打在看得见的地方,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搞不好以为是被家暴的。”
谢南州腹黑地看了眼正埋首于资料的齐烽。
闻言齐烽刷的一下抬起头来,“谢南州,能不给我使绊子吗?”
谢南州不慌不忙地换了只手撑在额头上,淡淡地扫了眼背书背得脸都绿了的齐烽,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