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孕妇看向面前江又年一行人,不管男女,气质俱佳,身高都高于普通人。
还能随手就掏出来一块儿金子。
用金子换手机?
这不亏了吗?
他们搞不好是什么没出来见过世面的偏远地区的土豪,连城市里平头老百姓的物价都不清楚。
到底还是没占谢南州他们的便宜,孕妇把面前金光闪闪的胸针推了回去。
“我的手机不值这个价,现在手机很便宜,你们可以去外面买个新的,更贵的。”
“不用了,我们就想要你这个,拿着吧。”
江又年一把将金胸针塞到了对面孕妇的手里。
孕妇又果断地把胸针塞回江又年手上,而后为难地解释。
“我自己这个手机确实是不能换给你们,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我所有的信息都绑定了这个号码,给你们了我也不方便。”
虽然很遗憾,但是江又年表示非常理解,自己的手机号码从高中开始就没换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高考志愿、学信网、医保、Vx、银行卡等等,到处都绑定了信息,号码要是丢了,感觉跟天塌了没差别。
“不过,我可以送你们一个。”
只见孕妇豪气地从包里掏掏掏,又拿了个手机出来。
只不过,那小巧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年代感就是了。
不是触屏版的智能机,是按钮版的老人机。
“这个,送你们吧,我在楼下充话费送的,反正我也用不上。”
什么?
还有这等好事?
“里面有电话卡吗?”
江又年满眼希冀地看向那个简陋的老人机。
“有,也是顺带送的,里面现在还有话费呢!可以正常通话、短信,不过其他的就满足不了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众人大喜。
江又年果断地接过那个小巧的老人机。
不再给孕妇拒绝的机会,一把将胸针丢进了她的包里。
“谢谢你!”
孕妇慌张地在包里掏了半天也没找到胸针。
“哎呀!干什么呀?这个老人机就是买最多也就90块钱,送就送了,还给我金子干什么?”
来电铃声响起,孕妇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
“喂!妈,来了来了,我马上下来。”
江又年拦住她要继续找胸针的动作,“赶紧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孕妇无可奈何地笑笑,“行吧,今天算我走大运了。”而后转身离开。
孔鹊看着远去的金子肝肠寸断。
“我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泰哥一把捞起孔鹊将人拖进了房里。
齐烽最后一个进来,顺手把门反锁。
上午上课大家也没有机会把林纾传过来的纸条打开看看。
这会儿又弄到了一部可以通话的手机。
好消息接连不断,让大家信心大增。
齐烽把纸条拆开,只见那皱巴巴的纸条上写着一串歪歪扭扭的数字。
字迹很潦草,看样子当时写得很慌乱。
“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啊?我姐也真是,也不多写几个字。”
林墨动作熟练地撩了撩凌乱的长发,颇有些娇俏味。
江又年看着那串数字在心里默默数着,11位数?!
“是电话号码。”
谢南州的声音应声响起,江又年要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嘴边。
每次谢南州都能跟他想到一处,甚至还能赶在他之前说出来。
要不是知道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江又年都快要怀疑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齐烽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串号码。
“林纾给我们这个电话号码是什么意思?这是谁的?”
“是谁的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谢南州已经拿出那个老年机开始输入号码了。
“嘀——嘀——”
电话通了,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随着电流声“滋”的一声,对面传来了电话接通的声音。
“喂!”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根据音色判断应该是30多岁的年纪。
这边谢南州没说话,那边的男人又“喂!”了一声。
紧接着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老公!宝宝踢我了!快点儿过来!”
电话随后被啪的一声挂断了。
“也是一对夫妻,妻子也怀孕了。”
江又年默默思索着夫妻、怀孕和培训班的事情。
林纾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提供了这串号码。
那这串号码来自哪里呢?
电话那头的夫妻跟培训班又是什么关系?
还是说林纾的意思是让大家把那对夫妻引到培训班来。
可那不是害人吗?
“我觉得这肯定是培训班的推销电话,掌握客户信息,然后把人引过来再狠狠地折磨。”
孔鹊一手撑着自己的腰,一手握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兴奋的情绪难以遮掩。
又是这样,江又年想起了上次孔鹊也是这么推测猪蹄被下毒的。
“如果是推销电话,林纾她何必要冒险把消息传给我们呢?工作人员不是可以直接光明正大地打电话吗?”
谢南州摇了摇头,这个推测,显然是不合理的。
“电话那头的人也许跟这个怨境的怨主有关呢?”
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江又年和谢南州看到了周梅这个执行者,并不能确定她是否是怨主。
毕竟在湖娘那里大家就被带入了误区,差点找错了攻略对象。
现在不敢轻易认定怨主了。
“我赞同,咱们等会儿再打电话过去试探试探。”
齐烽对江又年提出的这个观点表示赞同。
“对了,刚刚徐志国补考结束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泰哥甩了甩还有点儿迷糊的脑袋,忽然间想起了那一段空白。
“所有人都被控制了意识,徐志国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就从22楼跳下去了,你们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众人在听到自己被控制了的事情后,满脸吃惊和疑惑。
江又年和谢南州明白了。
他们那时候完全没意识,更不要说是记忆了。
“那?你们俩怎么没事啊?”
孔鹊疑惑地指着江又年和谢南州,整个过程他们俩都见证了。
那就是说他们俩根本就没中招。
孔鹊一想到万一真被周梅控制了,那不就叫他jump 就jump了?
不由得浑身发颤,22楼,多高啊!
“这个?我不知道。”
江又年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自己和谢南州没事。
上午差点儿就被周梅识破了,现在还心有余悸,只能庆幸自己演技不赖。
“你呢?你知道吗?”
江又年拐了拐谢南州的胳膊,却见他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
下午大家被带到了另外一间教室。
只见那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张瑜伽垫。
老师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傻眼了。
“各位新手爸爸们,这节课我们要学习的内容是帮孕妈妈们按摩。现在我想请一位孕妈妈来上面当一下咱们的模特。”
模特?
这要是躺上去按按,假肚子就藏不住了?!
“诶?就……小悠妈妈!”
江又年还没来得及低下去的头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