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你照看着他们几个,我先把小江带回去了。”
谢南州一把将江又年揽在怀里靠着,而后站起了身,扫了眼满院子的残局,只能嘱咐比较靠谱的泰哥看着点儿了。
宋苒和周梅已经带着宋姨离席了,城主也被林纾拉着走了。
现在桌上就还剩下几只恶狼、两个醉鬼。
江又年脑袋乖乖地靠在谢南州的颈侧,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外走。
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诶!孔鹊!你又抢我的鱼丸!自己煮!”
那手还不安分地一抓一抓的,谢南州瞥向他那手势,几个指头捏在一起,还状似拿着筷子在夹菜呢。
谢南州垂眸看着江又年这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唇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来,眉眼越发的柔和起来,眸中光华流转,如无尽的涟漪在心湖荡开。
张叔家在三楼,谢南州就只有先带江又年下到一楼,再坐电梯回20楼。
转而将手牢牢地锢在江又年的腰上,提气飞身一跃,谢南州就带着人稳稳地从三楼落到了一楼大厅。
进了电梯,江又年好似清醒了些许,从谢南州的颈间抬起头来,眸中还有几分迷糊。
看着眼前垂眸望着自己的谢南州,江又年抬手推着那张脸。
撅着嘴嫌弃道,“你离我远一点儿!”
谢南州还锢在江又年腰上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离远点儿?
他很嫌弃自己吗?
“你讨厌我?”
却见江又年迷蒙地盯着谢南州那张脸看了半晌。
“不讨厌啊!”
“那你为什么让我离远点儿?”
谢南州盯着江又年的脸眸光一瞬不动,电梯已经到了20楼,可两人仍旧身形未动。
只见江又年手指一摇一晃地在谢南州红润的唇上点了点。
“你不要离那么近勾引我。”
而后江又年脑袋啪地一下歪在了谢南州的颈间安分睡了过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谢南州的颈侧,似是带着慑人的温度,几乎将人融化。
江又年最后猝不及防的醉话,让谢南州心里漏跳了一拍,眸中先是错愕,转而慌乱到心口砰砰乱跳。
被江又年指尖轻点过的地方似在发烫,微微张开的唇瓣久久僵住,忘了合上。
可在听到江又年均匀的呼吸声后,谢南州发现刚才的一切慌乱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慌乱。
最后都化为了低声的苦笑。
“呵!江又年,真有你的。”
完全睡过去的江又年跟个死猪似的,全程靠着谢南州把他扛回去,给他简单擦了脸和手,而后脱了鞋子和外套,将人往床上一丢,被子一盖,大功告成。
醉鬼全程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
谢南州苦笑着给江又年掖了掖被角,视线却被江又年放在床头的书吸引了过去。
书里还夹着一张纸,谢南州从床头抽出书本,顺势坐在了床边。
这是上次谢南州给江又年的那本书《三号病房》。
谢南州翻到江又年夹着纸的那一页,只见那纸上写着一串干净利落的字迹:当原则遇上心动便会不停破例
看了眼夹着读书笔记的那一页章节标题,谢南州微微一愣,而后垂眸,唇角掀起一抹笑来。
侧眸望向那张睡得香甜的红晕脸蛋,谢南州深邃的漆黑眼眸中似有星光穿越,璀璨耀眼。
第二天醒来,江又年不可避免地头痛欲裂。
重新洗漱下楼后,江又年看到谢南州正在厨房做早餐。
听到动静,谢南州头都没回。
“起来啦?”
“嗯。”
江又年神情恹恹地瘫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应了声。
“头还痛吗?”
“还有一点。”
今天早上吃面条,谢南州已经把面端上餐桌了,江又年挣扎着起来去洗手拿筷子。
谢南州虽然不会炒菜,但不得不说,面还是做得不错。
不过,主要还是得益于那霸道的小面调料。
但仔细想想,江又年觉得其实谢南州煎的鸡蛋也很不错。
“这生菜哪里来的?你早上去集市买的吗?”
江又年吃得很香,看了眼碗里绿油油的生菜,脆生生、甜津津的,让人胃口大开。
看江又年胃口不错,谢南州也就没那么担心他了,顺手自然地把自己碗里的蔬菜夹到了江又年碗里。
“今早张叔送过来的,说是大丰收,待会儿还要去摆摊儿呢。”
江又年心安理得地接受谢南州的投喂,三两口一碗面就见了底,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张叔这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嘛!”
想起张叔这一天天的,又是种菜、卖菜,又有了广场舞搭子,根本就无聊不起来。
“我待会儿要带周梅和宋苒去一趟枉死城,中午应该来不及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在家吃,菜都在冰箱里。”
谢南州已经起身在穿外套了。
江又年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谢南州养的孩子,他现在还在做中转站的代理站长,每天好像都有忙不完的事儿,哪怕出门上班还得安排好自己这个留守儿童的午饭。
“周梅她们在枉死城里面做什么工作啊?”
谢南州在书架前整理文件的手一顿,而后想了想,“应该算是......保安大队吧。”
啊?
江又年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保安大队?
两个女生?
装好文件回身看到江又年脸上的疑惑,谢南州好心拍了拍他的肩提醒。
“别忘了她们不只是女生,还是差点让你丧命的怨主。”
哦!
死去的记忆瞬间回笼。
周梅能够单手掐死一个成年男人,宋苒可以轻描淡写地对杜城掏心掏肺。
这一幕幕分明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江又年竟然因为昨晚一起吃了顿火锅就差点儿忘了,这姐俩可是怨主啊!
怨灵中的怨灵,让她们去枉死城当保安。
很明智!
这简直就是她俩的舒适区嘛!
凶名在外的人物,连鬼都怕。
江又年待在家里也无聊,索性跟着谢南州一起出门去楼下转转。
古楼外面的广场上很热闹。
宋姨正带着她的广场舞天团们在加紧练习。
江又年目送谢南州他们离开,而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着发呆。
“看什么呢?小江?”
身旁的空位有一个人挨着坐了下来。
江又年侧首看去,被齐烽肿成个红圈的嘴唇吓了一跳。
“你是不能吃辣吗?这嘴还没消下去?”
明明昨晚看着齐烽的嘴还没那么严重,怎么这会儿这么严重了?
齐烽撅着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红肿的嘴角,“哼!要不是为了把谢南州比下去,我能吃那么多吗?”
“你们俩有什么仇?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作对?”
江又年就不明白了,齐烽为什么老跟谢南州过不去。
而且又没有真正做不利于谢南州的事,更像是戏弄他,在吸引谢南州的注意。
难不成?
江又年吃惊的目光从齐烽的脸上移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