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
江又年筷子僵在嘴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样啊?
好尴尬!!!!!
直到谢南州笑着上楼去了,江又年还觉得自己耳朵发烫。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谢南州刚刚爽朗的笑声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江又年现在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
就像是个被劈腿的原配在质问 谢南州跟城主的关系一样。
真是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
尴尬地让人脚趾抠地。
江又年默默地把餐桌收拾干净,而后蹑手蹑脚地上楼,不想再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吸引到谢南州的注意。
岂料刚上楼转身松了口气, 就听到走廊那头谢南州门被打开的声音 。
“过来。”
谢南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江又年尴尬地转过身去。
“干嘛?”
“你身上那套衣服打算穿到什么时候?”
闻言江又年低头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污迹。
但是在怨境中应该已经穿了一、二、三......大概有个四五天了吧。
一路上摸爬滚打的,确实不太干净了。
谢南州不提这个事情,自己确实没意识到。
现在没办法了,在这个根本赚不到钱的地方只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认命地接受谢南州的供养了。
一进谢南州的房间,江又年就闻到了跟自己房间一样的竹子清香。
这个房间的布局,跟自己那个房间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谢南州的房间多了一面满满当当的书架。
看来他确实很爱读书。
“过来看看,你喜欢什么?”
谢南州站在衣帽间门口,等着江又年。
江又年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这吃穿以后都得靠谢南州了。
一进那个大得堪比江又年大学宿舍的衣帽间,江又年被眼前挂得整整齐齐地一排排衣服晃花了眼。
那衣服材质,一件比一件好,是他从来都不敢进的那些高档服装店才卖的品质。
江又年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衣服。
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一件都选不出来了。
身后谢南州眸光闪动,而后上前从衣柜里仔细挑选出几套衣服来。
一股脑塞到江又年怀里,“去厕所试试看合不合身,我给你找找睡衣。”
而后又一头埋进了另一边。
江又年抱着触感上好的衣服,原本心里的那些自卑,被谢南州用心的举动消了一半。
不得不说,谢南州的眼光极好,挑给江又年的衣服都很好的衬托出了他的青春、干净。
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江又年试完最后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谢南州已经推了好几架衣服到他房间去了。
等到他自己回房间整理的时候,翻出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瞬间脸红到了脖子。
那里面还放着张字条,字迹遒劲利落:都是新的
这一盒子都是谢南州给他准备的内裤。
江又年把盒子盖好收起来。
其实他试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只是刚刚的内裤。
还有那些谢南州找给他的衣服,都是新的。
而且都是目前市面上大学生比较爱穿的款式。
反观谢南州自己的衣服,江又年总觉得跟自己不像是一个时代的。
也许,是不像一个阶层。
这么说似乎更加准确。
谢南州就像是那种世家公子,衣橱里要么是西装,要么是端正严肃的中山服,要么是简约的大衣、风衣。
而自己,在他面前,更像是个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
不,不是好像,确实是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
江又年不觉得谢南州找出来给自己穿的这些衣服他本人会喜欢。
所以,那些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衣帽间呢?
来不及想明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然后响起了谢南州的声音。
“好了吗?赶紧换衣服,我带你们出去看看。”
江又年闻言赶紧换衣服,不用特意搭配,随便挑一套出来都很合适。
“我好啦!”
门一打开,江又年就看到了靠在门边等他的谢南州。
一袭黑色的风衣将谢南州高挑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
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那冰冷的眼神却在触及江又年的那一刻冰雪消融。
谢南州上下看了眼江又年,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被他穿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纯净感。
暗道: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
而后满意地冲江又年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又往上看了眼江又年唇红齿白的软萌模样,总觉得这家伙一个人出去会被人骗走。
谢南州心里默默想着:待会儿得好好看着他。
两人出门坐着电梯直达一楼。
孔鹊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二人。
满眼的震惊,张着嘴叽哇乱叫,“哪里来的电梯?不是说没有吗?!”
小悠换了身运动服,运着球从楼梯口跑来,“是没有电梯啊,那是小谢哥哥一个人的专属电梯。”
什么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什么叫他的专属?
孔鹊揪着小悠不放,“什么专属?我刚刚明明看见江又年跟他一起下来的?”
“什么?!!!”
小悠手里的球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是说你看见小谢哥哥和江又年一起下来的?江又年住在哪里?”
刚刚一进古楼,小悠忙着回去洗澡就没有留下来参与他们的分房。
在孔鹊嘴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那就意味着江又年住进了20楼。
小悠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歪在板凳上坐着。
笑也笑不出来了。
他没想到啊,这个江又年竟然趁机撬他大哥!!
可是转念一想,能够住进20楼的人都是经过谢南州允许的。
自己当初求了谢南州好久都没住进去。
江又年,不会真的要夺走他在小谢哥哥心里的位置了吧。
小悠越想越难过,趴在桌上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谢哥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孔鹊没想到啊,自己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
这个平时强得跟雄鹰一样的小崽子竟然就哭起来了?
谢南州带着江又年正在一楼的验证台激活通行卡。
那里是一楼大厅的盲区,看不见刚才大厅里发生的事。
听到动静,二人歪过脑袋一看。
只见小悠趴在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叔在一旁慈祥地拍着孩子的背。
泰哥察觉到二人的眼神,悄悄指了指一旁不知所措的孔鹊。
那表情完全就是在说:他干的,不关我事。
验证台“滴”的一声响起,江又年回过头来一看,只见那屏幕上功业值一栏赫然显示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