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每一间房打开,都是一个独立的房子。
可能是小区精装房。
可能是小洋房。
也可能是大别墅。
那里面完全是另一个时空,小洋房会配备小花园。
大别墅甚至还有草坪、游泳池......
而江又年跟着谢南州进的这个20层,总共只有一扇门。
意思就是说,20层只有一套房子。
“我们俩住一套房子?”
江又年刚弄明白这个事儿,发现其他人都是自己住一套,为什么自己要跟谢南州挤一间?
那不划算啊!
就跟交了两间房的钱,他俩非要睡在一间房一个道理嘛!
江又年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谢南州好笑地看着江又年纠结的模样。
推着他的肩膀上前,“要不你先进去看看再说?”
看看就看看吧。
江又年推开那扇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这这这!
什么东西?
他又退出门,再进去一次。
发现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
那门里,包罗万象。
亭台楼阁,各式建筑,美轮美奂。
别墅、洋房、乡间小院......别人一间房一套的东西,这里全部都有。
别说是住两个人,就是两百个人都住得下。
而且,谢南州还当着江又年的面演示了一遍,不想住的房子竟然可以跟件衣服一样叠起来放到一边,完全就是一张纸片嘛!
“现在你觉得住得下了吗?”
谢南州单手插兜,眉眼含笑地看向已经惊呆了的江又年。
“为什么这么好的房子还会留到你来选啊?”
按理来说,这么好的房子,又有电梯,怎么可能等到谢南州来选到呢?
“这个嘛!当然是我运气好啊,我不怕爬楼梯,就选了这里,没想到这套房有专属电梯,还有这么多选择。”
好吧,江又年作为一个抽奖从来只有安慰奖的人,只能暗叹谢南州运气好了。
“这么多房子,你想住哪里?”
谢南州看向江又年亮晶晶的眼睛,觉得他就像只迷路的小猫。
“你住哪里的?”
江又年不答反问。
谢南州倾身靠近了一步,“怎么?你想跟我一起住?”
江又年往后躲开谢南州的靠近,暗道祸水。
整天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些个招式。
江又年看向一处两层别墅,造型简约,还带草坪、花园。
那楼下长着一丛青翠的竹子。
让人眼前一亮。
而后江又年手指着那处,“我就住那儿!”
那儿?
闻言谢南州剑眉微挑,似笑非笑地又问了次江又年,“你确定吗?”
早已忙着前去看居住环境的江又年哪里在意这句话。
敷衍着答了句,“确定确定!”
“那行,既然其他的房子用不上,那我就把他们统统都叠起来,这么多房子杵着,怪占地方的!”
而后,谢南州飞快地把其他的房子收了起来。
这个空间瞬间只余下那一处别墅。
江又年进到别墅门口的小花园,只见那丛翠竹绿得耀眼,暗暗道自己确实选了块福地。
推开别墅的大门 , 江又年往里走了几步 。
只见那别墅的门口的竹匾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 : 谢府
谢府? 什么鬼?
江又年慌忙地回过头去 ,只见整个空间四处空荡荡的,原来的那些房子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这一套别墅了 。
而谢南州则懒散地靠在 门框处 , 看着江又年露出一副腹黑的微笑 。
“欢迎入住谢府。”
江又年没想到 ,这么多套房子 ,怎么偏偏就选中了谢南州住的这一套 ?
真是孽缘呀 !
“其他房子呢 ?”
江又年想重新选一套,自己长这么大,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要是不能从这里出去那就算死了。
现在有这么个可以体验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你不是选好了吗 ?这么多房子, 也太占空间了,我把他们都收起来了 。”
谢南州一把推开别墅大门,拽着江又年就往里面走。
“占地方?”
江又年表示,这里大得都看不到边了好吗?
又不需要他交什么物业费,收起来干什么?!
“别折腾了,我好累啊,房间在二楼,你自己选一间,我先回去睡觉了。”
然后江又年看着谢南州径直上了二楼进入一间房。
门被啪嗒一声关上,整个大厅,瞬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屋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是江又年喜欢的极简风。
连窗帘都是他喜欢的百叶窗。
这里给他的感觉很好,说服了自己,那就安心住下吧。
江又年上楼,选了离谢南州最远的一间房。
说不清楚为什么,江又年还是觉得有点儿尴尬。
虽然已经出生入死过了,可到底算下来,两人也才认识几天。
忽然间就住到一个屋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几天在怨境里面确实没睡好,阿旭家里那个僵尸棉被睡得江又年腰酸背痛的。
现在躺在软软呼呼的床上,鼻息里闻到的是一股竹子的淡淡清香。
江又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楼下孔鹊进门之后惊喜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孔鹊就是天生的富贵命!”
泰哥闻声跑到隔壁来看,几乎被眼前的景象闪瞎了眼。
那金光闪闪的别墅,大红大绿的家具,镶钻的鹅卵石小道。
什么审美?!
孔鹊一脸自豪地撑着门框,得意洋洋地跟泰哥笑道,“泰哥,看到没?我这是命里有财!跟着我混,放心的啊!只要是出去了,你就跟着我,当我的贴身保镖,别去打什么黑拳了!”
泰哥不适地眨了眨被地上的钻闪得有些酸胀的眼睛,随意敷衍着孔鹊。
“好的,老板,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泰哥转身扎进了自己的温馨小屋。
看着满室温馨粉嫩的装饰,才舒心地笑了起来。
“还是我这里适合住人。”
泰哥这一屋子,到处都是粉嫩的布娃娃,随处可见的儿童玩具。
他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拿起桌上放着的拨浪鼓,哽咽地笑着,“宝宝一定会喜欢这个吧,等着爸爸,爸爸出去了给你买好多好多!”
张叔推开二楼某一间房的大门,一处农家院子映入眼帘,院子外边是一块小菜地,被翻得平平整整,就是还没种东西。
院子里摆放着两把竹椅,一张小桌,上面还放着个茶壶。
一把椅子上还放着把蒲扇。
张叔蹒跚着步子走到没放蒲扇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看着另一把椅子上的蒲扇,浑浊的眼里闪出一点泪光。
小悠住在7楼的角落。
一进屋子,就丢掉鞋子,一会儿运球上篮。
一会儿跑步,一会儿跳操。
一会儿拳击,一会儿攀岩。
整个家里就跟个运动场似的。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谢南州坚决拒绝小悠跟他住在一起。
谢南州喜静,小悠是一点儿都闲不下来。
好在这一点小悠还是想得明白。
在他的小谢哥哥和极限运动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