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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也许,她看的不是我呢

在谢南州的威胁之下,江又年安分下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之后,江又年就和谢南州出门了。

避免人太多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决定就他们两个去。

阿旭的家坐落在整个村子最高的地方,屋子后面就是连绵的山。

由于人烟渐少,后山的植被渐渐有了侵略的野心,小小的村子,竟看上去随时都有被后山的密林吞并的趋势。

“谢南州,你觉不觉得,这村子周围的山和树都长得怪怪的。

江又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环绕在村子周围的山川绿植竟像是呈环抱之势,将整个村子包围在其中。

带给人的不是一种安全感,而是一种被禁锢的窒息感。

谢南州对江又年的敏感,颇为赞赏地挑了挑眉,“嗯,这个村子确实有古怪,咱们早些解决早些离开。”

江又年和谢南州一路问到阿旭家里去。

到的时候,阿旭正坐在门前的石墩上捧着一本书看得入迷。

见到找上门来的两人,江又年觉得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

反而一副恭候已久的模样。

只是面对他手里的那本书,颇显紧张。

“在看什么?”谢南州信步上前。

阿旭慌慌张张地把书合上,“没什么,随便看看。”

“哦?是吗?”

在村子里拖得太久了,进程太慢,谢南州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倾身一把将阿旭身后的书抢了过来,转手将东西递到了江又年的手上。

“你!你们干什么!把东西还给我,别给我弄坏了!”

阿旭要伸手去夺书,却被谢南州一手挡住,一步步往前逼近,把他推进了家里。

虽然长得高,但阿旭到底还是年纪不大,被谢南州冷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剧烈反抗。

江又年在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眸子一亮,这跟村长家里供奉的是一套书。

只是这本书被保存得很好,除了有些泛黄,没有什么别的损坏。

不出江又年所料,确实是一本大学英语教材,不过,是好多年前的版本了。

那里面密密麻麻地做满了笔记,可见这本书的主人学习有多刻苦。

主人?名字!

江又年忽然间想起自己漏掉的重要信息。

快速倒回去翻到了内页,却发现原本习惯性写名字的那一页竟然被撕了。

只余下半页堪堪夹在书缝间,连那半页都是被拼接粘在一起的。

江又年遗憾地把书递给谢南州。

谢南州随意翻了几页,而后看向巴巴望着的阿旭。

“这书是谁的?”

“我自己的。”

阿旭被谢南州控制着坐在那里动弹不得,憋屈地把脑袋歪向一旁。

“你的?村长说你只在他的手里念了小学,哪里来的大学课本?”

江又年刚刚仔细看过了,那本书是大二的英语课本。

而这个村里,一个大学生都没有。

毕竟众人在村里待了两天,多少打听了一些事情。

这个村子里,现在只有几个人了。

除了阿旭,没有年轻人。

要么是村长这种老人,要么就是傻姐那样的疯疯傻傻的女人。

大家看见好几家都有那样的女人。

中年男人就只有阿旭的两个叔伯了。

村民说村子里能走的都走了,他们都是走不掉的人。

大家都说阿旭的母亲受不了这里的苦日子,生下他就跑了。

阿旭,是被村民合力供养的。

“我!你们以为我不想上学吗?我也想啊,谁愿意一辈子被关在这个村子里?”

阿旭说着竟然委屈得红了眼睛。

毕竟江又年等人也不明白,为什么阿旭一个板板正正的大小伙子不好好上学,也不工作。

竟然就读了个小学就困守在这个村子里不出去了。

难道这背后另有隐情?

“你刚才说关?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谢南州注意到阿旭嘴里愤怒的“关”字。

“现在还守在村子里的人都是出不去的人,能走的都走了!”

好似被气昏了头,阿旭竟然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也不再挣扎了。

又是这句话,能走的都走了。

江又年好像忽然间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时只道是老人家常说的放不下生根的地方,才说自己走不了。

看来,这其中还有别的缘由。

“你说清楚,什么叫走不了?走了的又是走哪里去了?”

阿旭颓废地坐在石凳上,那如山的肩膀塌了下去。

“村子被无形的屏障围起来了,就像是画了个圈,我们只能在这里面生活。”

难怪,难怪刚才江又年觉得村子周围的植被长势都很奇怪。

原来,竟是那中间还有道无形的屏障。

可是,村长不是说去帮他们联系救援了吗?

“你们进来了,也出不去了。”

阿旭看了眼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江又年和谢南州,隐隐觉得有些悲哀,又有些高兴。

听到这话,谢南州也不慌不乱。

索性懒得站着,拉着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的江又年就坐到了屋子里的上位。

“那你说说,走了的人,去哪儿了?”

阿旭反而像个受审的犯人,委屈巴巴地坐在角落。

反正这些人也走不掉了,阿旭想着也不妨多说几句。

“我们这个村子,很邪乎,凡是经过村子周围的任何交通工具,都会无缘无故地停下来。”

见谢南州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阿旭接着往下讲,毕竟好久没人听他讲这么多话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连村子也出不去了。想离开,只有一种方式。”

说到这里,阿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人,忽然转移话题。

“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我就只能待在村子里,没有玩伴,总是一个人。”

“我最喜欢和胖婶家里的大黄狗玩,可是它没我活得久,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

阿旭越讲越投入,渐渐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从村子的阿猫讲到阿狗,村东的小花讲到村西的茅厕。

话题是越跑越偏,江又年连忙打断阿旭絮絮叨叨的话。

“停,你刚刚说离开村子的唯一方式是什么?”

难得有人听阿旭讲那么多话,明显心情也好了起来。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反正你们也出不去。”

谢南州嗤笑着“切”了声,觉得阿旭的信誓旦旦真是异想天开。

一个小小的怨境,竟妄图留下他?

哪怕玉石俱焚,也不会有这种可能。

阿旭胜券在握的模样让江又年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

“你刚刚说你一直是一个人玩儿?那傻姐呢?她不跟你一起玩儿吗?”

江又年想起傻姐看到阿旭时的那种兴奋,不是一个傻子能装出来的。

“她?她是大人,怎么可能跟我一个孩子玩儿呢?”

阿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似作假。

“可是她看到你好像很高兴。”

江又年不信,不信傻姐看到阿旭的喜悦是假的。

“也许,她看的不是我呢?”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傻子。”

此话一出,屋子里霎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阿旭嘴角的笑在无限地放大。

好似某种计谋得逞的洋洋得意。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