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做什么？他们又不熟。
楼相的视线不算隐晦，简有和华不悔察觉，瞥了一眼周云天，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楼阁主，看着本宗主做什么？”
周云天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楼相笑眯眯回道：“既然周宗主这么问，那楼某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异象的地方是灵宝阁为凌云宗留的包厢，异象发生时，木森木丹宗刚好在房间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他知道。”
周云天心里“咯噔”一声，这师兄怎么哪哪都有他。
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说一声。
“是吗？拍卖会结束，我师兄应该离开了。”
“对，当时是离开了，但木丹宗第二天让小女又带他回拍卖场见了一个人，至于是谁……” 楼相停顿片刻，道：“我们灵宝阁的金牌持有者。”
周云天还没说什么，柳不惑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响起。
“如果包厢内的声音底下人没听错的话，是华宗主的师弟容律容峰主，对吧？”
所有人的眼睛看向华不悔。
华不悔眼中暗晦，道：“不知！”
他在楼相说出木森时，心中便有所猜测。
想到那个人，就想到一百万上品灵石和九阶宝物，心中肉疼不已。
为了容律，为了缥缈仙宗，灵石与宝物不出也得出。
环视一圈，直接闪人。
周云天想到师兄最近的表现勉强过关，决定勉强维护一下。
“既然楼阁主不方便，那周某便先回去了，楼阁主有最新消息时，还请告知周某一声。”
“一定一定！”
楼相抱拳。
周云天跟着消失在几人眼前。
简有若有所思地望着只留下空位置的两人，想到自己那最近活泼不少的弟弟，与楼相点头告辞。
柳不惑见其他人都干脆的消失，冷哼一声消失。
楼相坐着等了一会，房内一道门打开，一名女子从里走出来。
“惜月，还是你说得对，只要一提到木丹宗与金牌持有者，必定能解决此事，现在你可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女儿也不知道，当时房间内只有木丹宗与金牌持有者，女儿那会正在灵宝阁。”
“金牌持有者是一个叫司徒扇的女子？”
“根据女儿的推测，司徒扇很有可能是木丹宗的师父涂扇。”
“噢？”
楼相当然知道涂扇，全缥缈大陆唯一一个满炉者。
“爹可知司徒扇用什么做为升牌材料？”
“难道是丹药？”
“没错，除了第一次带来的有妖兽外，其他的都是丹药。
试问短短两个月，能拿出上几千颗上品丹药的除了能满炉的她，还能是谁？
再说，年龄也对得上。”
“那容律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金牌包厢有十人，开口叫价的便是容律，只要他一开口，其他宗门的人便不再竞价，女儿觉得奇怪，还去打探过，可惜当时没打探出什么结果。”
楼相双眼微眯，轻笑出声。
“这涂扇有意思，有心计有实力够聪明。”
“确实有意思，女儿认识她时，还只是一个二阶炼丹师，炼气四层的丫头。
不过五年时间，她已经是元婴圆满，六阶炼丹师。
这样的天赋，放眼整个缥缈大陆为她一人尔。”
楼惜月一脸自豪，她为有这样一个绝顶天赋却又不自傲的朋友感到高兴。
“嗯，你与她交好，对我们灵宝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样的人最烦算计，你与她相交之时，多几分真诚。”
楼相难得语重心长地教导楼惜月。
“是！爹！”
“你对此次异象怎么看？”
楼惜月犹豫一瞬，手一挥，身边出现一只五阶妖兽。
“这是？”
“爹，这是女儿的契约兽。”
“传说中的契约兽？”
“没错，虽说契约之法已消失万年，有一种契约是妖兽会，只要妖兽主动契约便可。”
“你的意思是它主动契约了你？”
“对，女儿当初救过它的命，它感念女儿，与女儿签订了契约。”
楼相在楼惜月与妖兽之间来回打量。
“你的意思是那天的异象与契约有关？”
“对，灵儿说那很可能是上古契约之法引起的天地异象，也就是说他契约的很可能是上古妖兽。”
楼惜月心中有所猜测。
“上古妖兽？”
“就算不是上古妖兽，至少也是上古妖兽血脉。爹，涂扇只怕比我们想象中更不简单，你不觉得飘渺仙宗的态度很奇怪吗？”
楼相仔细回想华不悔的态度，至少他可以确定华不悔肯定认识涂扇。
以华不悔事不关己的性子，如果不认识，只怕刚才一个字都不会送给他们。
只怕涂扇比想象中更不简单。
华不悔有多宝贝容律那个师弟，只要稍微有点权力与势力的人都收到过警告。
容律有所闪失，必招整个飘渺仙宗的追杀。
“你以后对涂扇更用心些。”
“是，爹。”
周云天回到驻地便给木森发消息，等了半天没收到回信，又给钟祁发消息。
一炷香后，还是没收到消息，直接开骂。
“不孝徒，不省心的木老头，一个个关键时候鬼影子都看不到。”
刚骂完，手中的通讯玉便响了。
钟祁：师父，我不知道。
周云天：你现在在哪？
钟祁：拍卖场。
拍卖场？是他想的那个拍卖场？
周云天急忙问道：雪月城的拍卖场？
钟祁：对！
周云天：……
什么时候他徒弟这么有面子，能在拍卖场呆这么久？
不是瞧不起他那劣徒，实在是那榆木脑袋没什么太多想法。
这几年就算稍微开窍，也没厉害到让拍卖场为劣徒开特例。
周云天：还有谁？拍卖场怎么会让你们待这么久？
钟祁：还有七八个，你不认识。
钟祁：有事，不能说，师伯知道，你问师伯。
“不孝徒，有什么事不能和为师说的。”
周云天挑了挑眉，心中有所猜想。
这几年能让这劣徒有所隐瞒的，除了木老头的便宜师父，其他没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周云天：你师伯祖？
钟祁：我没说。别问，我有事先忙。
“不孝徒！”
周云天骂骂咧咧后，陷入沉思。
木森在，钟祁一直在拍卖场，能让他们俩一起的除了涂扇，没其他可能。
金牌拥有者是涂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