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商海暗涌现真盟
“报!…”来人单膝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仿佛声带被砂纸狠狠摩擦过。
这声音,像极了公鸭嗓被掐住了脖子,又像是太监宣旨时破了音,总之,难听得让人想挠墙。
苏婉眉梢微挑,心道:这货是来搞笑的吗?
报个信都能报出车祸现场的效果,也是个人才!
来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整个肺都撑爆,然后用一种便秘般的表情,憋出了几个字:“商会……商会出事了!”
“哦?出事了?”苏婉轻描淡写地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说:就这?
我还以为天塌了呢!
她缓缓转过身,那动作,优雅得像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白天鹅,又像是宫斗剧里得宠的娘娘,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戏。
苏婉的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那眼神,像是x光机一样,瞬间把对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说吧,怎么回事?”
来人被苏婉看得心里发毛,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毫无秘密可言。
他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商会……商会大堂,族长……族长他……”
“他怎么了?便秘了?还是痔疮犯了?”苏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不……不是……”来人快哭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儿?
“那是怎么了?”苏婉双手抱胸,一副“你有本事就继续说,说不清楚看我不收拾你”的架势。
“族长……族长他摔碎了茶盏!”来人终于把话说完整了。
“摔碎了茶盏?就这?”苏婉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还以为他把商会给拆了呢!
“他还说……他还说……”来人又开始结巴了。
“他说什么了?难道他还想碰瓷,让我赔他茶盏不成?”苏婉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他说……他说苏小姐您私通王府,私刻永宁王印!”来人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苏婉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像是银铃般清脆,又像是黄鹂鸟在歌唱,总之,好听得让人想录下来当铃声。
“私通王府?私刻王印?这老头儿想象力还挺丰富,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苏婉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林恒咳出的残页。
苏婉将残页“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那动作,干脆利落,像极了武侠剧里的大侠。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王印!至于他那个……呵呵,不过是小孩子的涂鸦罢了!”
苏婉指着残页上那模糊不清的图案说道:“看清楚了,这是‘共生’暗纹!他那个破烂玩意儿,连个‘共生’的影子都没有,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就在这时,残页上的血字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开始扭曲变形,最终,竟然显现出了一行小字:货在码头仓库,底有蛇形契约!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来人结结巴巴地问道,他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怪事比过去一年都多。
苏婉冷笑一声,说道:“这叫‘天意’!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亲自出来打假!”
她转过身,对小荷说道:“走,去码头!”
码头仓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材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苏婉一行人来到仓库门口,却被守卫拦住了。
“站住!这里是重地,闲人免进!”守卫板着脸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闲人?”苏婉笑了,“我们怎么会是闲人呢?我们可是来‘捉奸’的!”
“捉奸?”守卫一脸懵逼,心想:这码头仓库,除了货物,还能有什么奸情?
苏婉没有理会守卫的疑惑,她径直走到一堆货物前,指着其中一个箱子说道:“打开它!”
守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箱子被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这……这有什么问题吗?”守卫问道。
苏婉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药材。
突然,商会会长一把按住了苏婉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苏婉的手腕捏碎。
“苏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会长眯着眼睛,语气中充满了危险。
“会长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苏婉不动声色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苏小姐,你故意让竞争家族调包货物,是想借刀杀人吧?”会长冷笑着说道,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苏婉。
苏婉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会长大人,您这想象力,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就在这时,小荷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小姐,你看!”小荷指着一个被掀开伪装的药材箱子,惊呼道。
众人顺着小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箱子里,竟然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药!
“这……这是怎么回事?”守卫惊呆了,他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比他过去十年遇到的都刺激。
苏婉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永宁秘药’!不过,这‘秘药’,可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用来要命的!”
就在这时,那些“秘药”散发出的香气与仓库里原本的毒气相互碰撞,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轰”的一声,货箱夹层里,一封密信显现了出来!
那密信上,赫然写着“永宁王府”四个大字!
与此同时,林恒突然出现在了仓库门口。
他的双眼,变成了诡异的蛇瞳,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林恒猛地甩出一片鳞片,那鳞片像是有生命一样,瞬间锁住了族长的喉咙。
“永宁王血脉需要商业命脉,而你,才是真正的献祭品!”林恒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族长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鳞片的束缚。
“你……你不能杀我!”族长惊恐地喊道,“我是你的……”
“闭嘴!”林恒厉声喝道,“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族长闻言,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不!我不能死!”族长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镖,朝着林恒掷去。
那毒镖,闪烁着幽幽的蓝光,一看就知道是剧毒之物。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婉鬓角的一缕白发突然“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像是一条灵蛇一样,缠住了那枚毒镖。
更诡异的是,那白发,竟然开始像蛇一样扭动,而且,还与林恒的鳞片同频闪烁!
“你……”族长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林恒也愣住了,他看着苏婉,
“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苏婉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直达每个人的心底:“苏小姐,我们需要谈谈……”
谈判的密室,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京城商会的会长,那张精明市侩的脸上堆满了算计,仿佛每一条皱纹里都藏着一个阴谋。
“苏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如今商路断绝,各家损失惨重。要重启商路,就得拿出诚意。相府的田契,成色不错,足以抵押。”
他那双眼睛,像极了盯着猎物的秃鹫,贪婪的光芒几乎要喷射出来。
声音也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人听了去,坏了他的好事。
苏婉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老狐狸,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想拿相府的田契来填窟窿?
未免太小看她苏婉了!
她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血迹斑斑的残页,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又像是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会长大人,田契虽好,但终究是身外之物。真正的抵押品,可不是这些。”
说完,她猛地将残页按在了会长拟好的契约之上。
那一瞬间,整个密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残页上的血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
原本模糊不清的字迹,也渐渐清晰起来,最终汇聚成一行血红的小字:血脉需自愿献祭!
会长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惊恐地看着那行字,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这…这…这是什么?”他声音颤抖,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冷静和镇定。
苏婉看着他,眼神冰冷而决绝。
“这就是我苏婉的诚意!永宁王的血脉,才是最珍贵的抵押品!”
回城的马车上,气氛同样诡异。
林恒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苏婉的肩膀。
他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淡淡的绿光,仿佛随时都会化身为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你为何不告诉我…商会会长是陈某旧部?”
苏婉轻轻抚摸着他颈间的鳞片,那触感,冰冷而坚硬,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吸引力。
“有些棋局…需要更大的代价。一颗棋子,算不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仿佛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牺牲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
那钟声,悠远而深沉,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震得人心神俱颤。
更诡异的是,钟声的频率,竟然与王府图腾的震动频率完全一致!
马车骤然停下,车夫惊恐地喊道:“小姐!不好了!相府……相府出事了!”
苏婉猛地掀开车帘,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远处,相府的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无数百姓,手举着火把,聚集在相府广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交出永宁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