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并非是讨论这契书的问题,现在讨论的是有人想要谋害我们家阿芫的事情。”谢梓轻叹了口气说道。这说话的楼都歪到哪里去了。
谢芫已经从疼痛之中,渐渐恢复过来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中毒了?
还是中了一种叫做红颜枯骨的毒?
这毒是什么时候被下的,她怎么不知道?
“阿姐,我中毒了?”
“没错,下毒之人,便是他们。”谢梓伸手指着眼前的这些人。她重点在谢李氏,孙大娘和方青岚身上点了点。
“谢大姑娘,你可有证据。”杨格问道,当然,他的语气很平静,在他看来,谢家大姑娘敢这么直接了当地说,这证据肯定是有的。
“大人,这证据,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
杨格:“??????”
“但是我家中有陆羽在,陆羽可以证明。”
这红颜枯骨到底是什么,她都不太清楚,更不用说提出证据来了。
“陆羽?”对了,他怎么给忘记了,陆小神医一直住在谢家里面。
陆羽神情平静地冲着杨格点了点头,“这三人身上确实都有问题。”陆羽看了谢梓一眼,便又将头给转了回来。
没想到阿芫的姐姐一下子就能够找到这重要的三个人。
“千秋花的香气。”陆羽指着孙大娘,“她身上便带着千秋花的花瓣。”陆羽的视线落在了孙大娘的腰上。
谢梓了然,立即上前一步,拽住了孙大娘的双手。
“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呢?这知府大人就在这里,你怎么敢对我动手?”孙大娘见谢梓来拉她,顿时脸色一变,正想着往外面跑去,谢梓却是身子一动,人就到了孙大娘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谢梓一只手掐住孙大娘的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给拎了起来,一把拽掉了她腰间悬挂着的荷包,递给陆羽。
陆羽打开荷包一看,“没错,这便是千秋花,千秋花的香气再加上红颜醉的香气,红颜醉,应该就是在这谢家人身上。”只是这谢家人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也一点找不着具体的方向。
见谢梓冲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谢李氏心头一跳,直接坐在了地面上哀泣起来,
“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便是我自幼不曾管过她,但是好歹,我也是她的亲亲奶奶啊,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我?我的命可真够苦的。”
“你若是疼爱我们这些孩子,便是我爹娘当真和离了,我也愿意奉养你们,但是老人不慈,你让我们这些孩子如何孝顺。”
“正是如此,上有因,下有果,因果自当如此。杨格也是如此觉得。
他媳妇对他好,所以,他也愿意为了她媳妇,好好孝顺他的岳父岳母,只是如今,这两个老人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让他的心未免也有几分膈应。
“我都说了不是我的错,怎么你就非要将这件事情按在我们身上?”
谢梓哪里会去理会谢李氏的哭泣,一只手拽着她的后背将她给拎了起来,另一只手,则是将她胸口佩戴的东西给拉了出来,一个纯白的丝制的,非常小巧的香囊。
谢梓手微用力,就将这香囊给扯了下来。
一靠近这香囊,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
“怎么会?这味道这么重,为什么之前我都闻不到?”她的鼻子非常灵敏,为何却闻不到这两种味道?
谢梓看向陆羽。
陆羽解释道,“这正是我现在要说的一点,这两种味道,如果放在身上的话,单闻是闻不出味道来的,也没有任何的伤害,但是若是有人服下了胭脂泪的话,再闻到这两种味道,便会形成红颜枯骨这种毒素。”
“这种毒素,越是生气,毒素便会产生得越快。”陆羽看向了孙大娘和谢李氏。“给你们这种香囊的人,肯定也说了,要让你们去气谢芫的吧,让她越生气越好。”
孙大娘和谢李氏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哼了一声,将头转开。
“胡说八道,谢芫中毒,我们并不知晓,这些香囊是我在街边随便买的。”孙大娘扭了扭脑袋,说道。
“没错,我也是在街边买的。”
“那你们还真是财大气粗了。”陆羽讽刺道。
“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红颜枯骨这种毒素,十份药材也不一定能够做出一份药物来,这香囊里面也含有一些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要是在路边摊买的,这路边摊,可就亏大了。”
陆羽淡淡地说到。
“哪个路边摊的,你倒是说说在哪里,这般便宜,我也想入手两个。”这句话,就差明白着说,他两户人家都是无钱之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
谢李氏和孙大娘面色略有些发烫,谢李氏的脸皮到底还是厚了一点,“怎么,就不许我有钱买个好一些的香囊吗?”
“谢李氏,都这种地步了,你还想再推卸吗?”杨格自然是听得懂陆羽的话,这香囊价值不菲,至少以孙家和谢家的家境是买不起的,那么这个香囊从何而来,便有很大的问题了。
“什么地步了?你倒是说说,到什么地步了?”谢李氏大声囔囔了起来。“都说官官相护,我之前还不觉得,现在还真是,就因为他们家拜了一个有学问的夫子为师,你就这么偏袒他们?”
“谢李氏,谢老太太,我不想和你多说,只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和方青岚勾搭上的。”方青岚基本都在她家中,谢李氏一直都在桐木村中,他们究竟是何时勾在了一起,还是说在他们幕后,还有一个共同的主子。
“小姐,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和杨大人说说,说我是冤枉的。”方青岚见两个老人身上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心里顿时急了,她本来是想着过两天就离开这里的,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道,主子安排的两个人已经都曝光了,便是自己也受到了怀疑。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主子怎么还会要,便是真的逃了出去,只怕等待她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