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梓安抚着暴乱的马匹。这马的眼睛都红了,怎么在她手上竟然变得这般安静。
这人怎么这么厉害,竟然连暴乱的马匹也能够安抚下来,若是能够将这人带回她的庄子里面,帮她驯马,该有多好。
她的庄园里面可是有不少来自草原上的烈马,都是人家送给她的,只是这些烈马性子顽劣,她压根拿它们没有办法。
“喂,大叔。”应三开口喊道。
“???????”谢梓回头,一脸冷淡地看着她,就想应三,只是一个死人似的。
“你竟然敢这么看我?”应三这人,脑子并不算好,脾气也差,但是看人倒是还有几分清醒在,见到谢梓这样的眼神,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人定然是恼上她了。
“我怎么看你了,难道我眼神天生长成这样也不成?那我不看你就是了。”谢梓将视线给收了回来,盯着旁边去看。
“哪有人天生长这样的。”刚刚在驯马的时候,这眼神可还是好好的?分明就是恼了她,在生她的气。
应三撇着嘴,不过,无所谓,她是应家三小姐,自小便不同于其他人,自然会被人嫉妒恼恨,她爹娘都说了,不招人妒是庸才,那些人和她相处不来,不过就是因为嫉妒她罢了。应三高傲地抬起下巴,罢了,她且宽心,决定大人不及小人过,还是允许让他们全都卖身入应家好了。在应三看来,能够入应府为奴,那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却没有考虑到人家愿不愿意。
“我要你卖身给我,放心,我应府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驯马就可以。看在你的面上,我也允许你的家人一起入府。”
应三开口道。
眼前这人看着性子不太好,但是驯马的技术却实在是好,这不是,都暴躁成这样的马儿竟然还能够让它安静下来。
“我莫不是疯了,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我有钱老爷不当,去当个奴才?”谢梓话刚说出口,围观的人顿时都笑了。
这人说得也是,看他身上穿的衣物,便知道这人可不是缺钱的主儿,哪里会愿意卖身为奴。
“话不是这么说,我应家那是什么人家,你一个商人地主,能够和我应家比吗?”应三嗤笑一声,她以为,道出应家应该会让人刮目相看。请毕竟应家和铸剑山庄,天下第一庄都有姻亲关系。却没想到,就这么两句话,得罪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应家?应家算什么?若不是生了女儿,靠着裙带关系,应家如何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子。
应家那两个嫁出去的姑娘都没有这般嚣张,这还未嫁出去的,还不知道将来如何的应三竟然如此跋扈。
“我家里和应家自然是比不了的,但是我自在,我自由,我乐意。”
“你,你若不肯卖身于我,我定要你全家好看。”见人越来越多,都在看着后续的发展,应三只觉得脸一阵火辣辣地疼着。当即便放出了狠话来。
“怎么,你应家还想对着我动手?”谢梓那刻意画的浓厚的眉毛挑了挑。
“各位,你们可要听好了,若是某日,我们一家出现了问题,或者被人追杀,定然是应家所为。”毕竟这么赤果果的威胁。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们了。”应三整个人一滞,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们应家的名声可就一落千丈了。
到时候,就算她是应家的小公主,只怕也难抵悠悠众口。
“你刚刚不是还在说嘛!这里的人可都听到了。”谢梓朝着看热闹的人喊到。
这些人本就看应三不爽,自然是站在了谢梓这边。
“没错,三姑娘,我们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对啊,刚刚就是在威胁这一家子吧,这种话不是威胁,难道还是劝说吗?”
“就是,自古以来,从来不曾看到过这样的劝说,倒有点儿像是强买强卖。”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应三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气得两眼通红。
“应三,你这是怎么了?”就在应三怒火中烧,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男声响起,应三听到这声音,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
“隆哥哥?”
“??????”又来一个哥哥?谢梓防备地看着人群之中走出来的男人,这男人面若冠玉,身上穿着金线银针所制成的绸缎衣服,手上也拿着一柄金光闪闪的折扇。一边走路,还一边扇着手中的扇子。
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却又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但是这男人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品味似乎有些怪异,依旧不缓不急地走着。
愣是将这一身的富贵走出几步雍容来。
这又是谁?
隆哥哥?
“隆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三儿被人欺负了。”应三掏出帕子摸了摸眼角的泪渍。“都是他们,我要将他们绑回应家,让他们为我当牛做马。”
“应三,不可如此,人家既然不愿意为奴,自然有他们的想法,何苦勉强自己,委屈自己呢?”
“是,只是???????”她可是应府最受宠爱的三小姐,自生来,不论是祖母,母亲,还是父亲,都将她当成了心肝宝贝,她哪里能够被一个无名小卒给反抗反驳,自然是心有不甘。
“这位老爷,在下乃是铸剑山庄的上官隆。”上官隆冲着谢梓俯首作揖,他倒是没有想到,在幽州城内,竟然能够遇到这么一个高手。就是不知道这高手是冲着人来的,还是冲着这里面的东西来的?
“???????”铸剑山庄?
说实话,对铸剑山庄的印象并不好,上官清水,虽然是个好人,但是这脑子明显不够用,典型的傻白甜。
至于应三是姐夫,他能够允许应三胡作非为,自然也就证明他不安于心,至少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有这最后一个,这人虽然长得俊俏,但是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轻浮,对他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