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耿敬雷脱险之后,便一路向皖南去,他因为在冰冷的江水中冻了半天,上岸后又被冷风吹得感冒,他没能追上自己的部队,也去不成武汉,到了泾县一带之后,在山路上昏『迷』过去,所幸被唐薇救了回来。
只是这个小子一见唐薇长得十分美貌,又听她说自己仰慕肖柏这个大英雄,于是他便冒名说自己是肖柏,结果被唐薇痛揍了一顿。但是王梓涵见他武功高强,便留下了他。至于唐薇说的,另外还有一个人冒名肖柏,是在耿敬雷之前,也曾经碰到一名国军士兵不慎被红军抓住的时候,他也冒名自称是肖柏。
大峰尖,位于泾县东北部,是一座地形险要的山峰。
黎明的大峰尖,若隐若现的笼罩在『迷』雾之中,令人宛如置身于仙境。然而就是这座美丽的大峰尖,上面却有一座土匪的山寨,以刀疤吴为首的一群土匪在这里已经危害了百姓二十余年。这帮悍匪时常出去打家劫舍,危害过路客商,连一贫如洗的贫民都不肯放过。
刀疤吴坐在聚义堂的虎皮大椅上,前天他们刚刚下山抢了两名民女上山,到了昨晚,那两个可怜的女子已经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匪蹂躏致死。
“妈的!没想到当年老王头养大的那些豆儿现在长得那么漂亮了!”刀疤吴自言自语的说。
二当家上前道:“大哥,我看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灭了他草帽山,把那个漂亮丫头抢过来当压寨夫人!”
“放屁!”刀疤吴吼叫起来,“要是能够拿下,老子早就把他们拿下了!还等到今天!”
刀疤吴不是没有想过打唐薇的主意,而是几次攻打草帽山都宣布失败。虽然王梓涵他们武器不如刀疤吴,人数也没有刀疤吴多,可是草帽山的地形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势,刀疤吴他们手里除了两门清朝留下的土炮之外,没有大炮,要拿下草帽山又谈何容易!去攻了几次,有不少小喽啰不是掉进陷阱,就是被竹枪『射』死,或者是被山上砸下来的滚木礌石打了回去。好不容易冲上去几个,在山上几个匪首密集的手枪子弹面前都被打成马蜂窝。
刀疤吴还想过利用唐薇出寨办事的时候伏击她,可是那个唐薇又是何等聪明,每次刀疤吴好容易布置好了口袋,人家就是没有往里面钻。
想到唐薇,刀疤吴可是垂涎三尺,连前天晚上在蹂躏一个民女的时候,嘴里喊的都是唐薇的名字。
‘妈的!唐薇那个小妖精,实在是太勾人了!老子迟早一天要把她给上了!’刀疤吴心里暗暗道。
就在刀疤吴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名小喽啰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汇报:“报,报,报告大,大,大当家,大,大,大事不好了!草帽山的杀,杀,杀过来了!”
“好!”刀疤吴跳起来,“来得好啊!他们来了刚好,省得老子还要带人去收拾他们!”说完,刀疤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了句:“对了,他们那个美女三当家也来了吗?”
“来了!”
“好!传我令下,除了唐薇之外,其余的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草帽山的二当家牧军峰已经回来,不仅是他一个人回来的,还“借了”一个营红军战士回来的。原来,红军对刀疤吴那群匪徒也早已是深恶痛疾,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实力剿灭他们。这次来红军号称一个营,事实上也就一百来人,营长名叫杨庆,和王梓涵也算是老相识了。其实,王梓涵和红军一直都有来往,杨庆也曾经一直向要争取王梓涵加入自己的队伍。
看到来了一队红军,耿敬雷脸『色』一变,他转身对王梓涵说:“我不和*同伍!”
“*?都结成统一战线了,还分国共!”肖柏冲到耿敬雷面前吼道,“现在我们中华民族最大的敌人是鬼子!我们都是中国人,国共都是自家兄弟,还闹什么闹!”
杨庆倒也大度,没有反唇相讥说耿敬雷是“白匪”。但是他手下一些战士可不答应了,有人冲上来一把揪住耿敬雷的衣领:“你就是白匪?”
耿敬雷也是练过武之人,他一脚踢翻那个红军战士,嘴里骂道:“妈的!要不是你们这些*,委员长也不用打内战!小鬼子也不会打进来了!”
那位红军战士从地上爬起来,从背上摘下步枪对准耿敬雷。
“住手!不得放肆!”杨庆喝住他的战士。
肖柏却是一记耳光打在耿敬雷脸上:“现在大敌当前,连委员长都答应共同抗日了!你还不忘提内战!你给我向那个共军士兵道歉!”
耿敬雷捂住脸,他一肚子都是火,但是碍于肖柏的面子,他又不敢发火,只好昧着良心一拱手对那个红军战士说:“对不住了!”
“大声点!我没听到!”肖柏吼道。
“共军兄弟,对不住了!”耿敬雷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这才对嘛!”王梓涵连忙上来打圆场,“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先消灭共同的敌人!等消灭了敌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商议。”
王梓涵、牧军峰和唐薇带着肖柏和一百多名弟兄,再加上杨庆带来的一百余名红军战士,向大峰尖的方向杀去。一百多名红军武器比土匪好了些,大部分人都有一支老套筒步枪,杨庆和几名干部都有一支盒子炮,但是这个“营”的红军也只有一挺zb26捷克机枪是唯一的压制武器,连一门迫击炮都没有。
看到这个状况,肖柏有点后悔:‘要是当时把缴获的鬼子掷弹筒背过来就好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路上,肖柏提出一个建议:“我们武器差,而且大峰尖地形险要,我们不能强攻,应该要奇袭!你们谁有这一带的军用地图?我看一下就明白了。”
“地图?哈哈哈!我就是这一带的活地图!”王梓涵笑了起来。
“大当家的,那你把地图画出来吧!我好决定我们应该怎么打。”
“到底你是大当家还是我们老大是大当家?你一个新来的说话算个屁!”一名小喽啰冲着肖柏吼了声。
“休得无礼!”王梓涵喝住小喽啰。
然后他转头对肖柏说:“看你也是一个高手的样子!或许你有办法可以减少我们的损失!好吧,我把地图画出来。”
说完,王梓涵用树枝在地上画出地图:“看,这里是通向大峰尖唯一的一条小路!刀疤吴他们在寨门口有一挺轻机枪,居高临下『射』击,『射』程可达三里多!他们在寨内,还有两门青铜炮,虽然『射』程不很远,但是他们把铁钉和*装进去,一炮轰过来就是一大片弟兄倒下!他们还有一百多支长短枪,凭借山寨的有利地势,我们要攻上去必须付出一些代价的!”
杨庆看了看地图说:“是啊!我们用两挺机枪压制,然后一批人冲上去,冲近了用*炸他们!”
肖柏问道:“这条小路有多宽?又多长?”
“也就两尺宽吧,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深谷,一个不慎就要掉进深谷中!长度,大约有两里多路。”王梓涵回答道。
‘两里多,也就是一千余米,那么长的距离,在这样的山路上兵力施展不开,发起强攻损失要很大啊!’肖柏心里暗暗想。突然,他问了句:“大当家的,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以上去了吗?”
“没有别的路了!就只有这一条!”
“那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其不意的靠近,等距离近了,再发起冲击,这样可以减少我们的损失!”
“这不可能的!他们在山下都有小喽啰在巡逻!还没靠近就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悄悄靠近!除了强攻,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