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正有此意:“很好,我也不想写上。”
协警说:“两位可能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打赢了进拘留所打输了进医院‘,我看你们三个人的伤势,如果不和解那么都得拘留。”
他先把丑话说在前。
陈福满不在乎地说:“进拘留所就进拘留所,反正我也得进去。”
他听了民警的话,把事情捋了捋,总算明白了,这两个被他揍的女人,要使坏水陷害那个小美女,而他就是被利用的。
他陈福素来讲求你情我愿银货两讫,今天被人拿来当刀子用,真是怒火从中烧。
他不好过,她们也别想好过!
“他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也要进拘留所,为什么!”晏伊然一听不干了,如果不是丁佳拉住她,她就要开始骂人了。
民警说:“你们这叫做互殴,没有调解成功就得进拘留所。你们可以去验伤,根据伤势严重程度要求对方赔钱。”
连香洁连忙说:“我们愿意调解、愿意调解!”
“妈!”晏伊然生气地跺脚。
“你给我闭嘴,”连香洁只知道不能能让女儿进拘留所,否则明天她们家就会成为整个圣恩市的大笑话,“这件事我来处理,其他的回家再说。”
晏伊然第一次见到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平时母亲都站在父亲的阴影里,默默不做声地做一个合格的大家主妇。
丁佳也连忙拉住晏伊然:“你就听阿姨说的吧。”
晏伊然顺坡下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行,我们可以调解,但我要收三百万的赔偿费,少一分钱都不行。”
陈福翻了两个大白眼给她:“三百万,你不如去抢,撞死个人都不用赔三百万。”
“你说什么!”晏伊然马上又如炸药包被点燃,“你该不会连三百万都没有,穷成这样?”
以她的身价,还嫌少呢!
陈福转头对民警说:“拘留室在哪里,直接带我去。”
他不想再对着这个女人,太伤眼睛了。
民警想不到陈福竟然这么有个性:“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陈福很毅然。
“行,你签字吧。”
陈福签完字被辅警带走,民警又对晏伊然和丁佳说:“你们也签字吧,签完字到时候会有女警带你们过去的。”
丁佳瑟瑟发抖地拉着晏伊然的手,晏伊然赶紧对连香洁说:“妈,爸怎么还没来?”
连香洁刚才打了几个电话给晏吉,都没人接听,只能安慰她说:“你爸也许开着车,没有接电话,既然这样,你先去呆一会,我让你爸来了以后找所长把你放出来。”
民警:你们大庭广众这么说,是不是当我死的了?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当然没有。
别忘了她们讨论的时候没有避开寻微,寻微笑眯眯地听完,转身离开,打电话给安言研:“阿姨,有件事想拜托你……”
“有什么事尽管说。”
幸亏警察叔叔没有提前放她走,要不就见不到这痛快淋漓的场面了。
走出派出所,寻微抬起头,轻轻地呵出一口气,化作缕缕白烟,在路灯下慢慢地弥散开来。
今天挺冷的,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带被子?
希望她们会喜欢里面的生活,因为必定会多姿多彩。
晏伊然、丁佳翘首苦盼,没能盼来晏平,只能垂头丧气地走进拘留所。
而连香洁接到了一个电话:“你好,晏吉涉嫌醉酒驾驶,麻烦你尽快到人民医院。”
连香洁这才知道原来丈夫没来的原因是因为半路遇上交警,被抓住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寻微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家,洗完澡换完衣服已经快深夜。
在派出所里用了太久时间,好在圣恩作为一个发达的城市,晚上也有餐馆营业到十点,宵夜档更是通宵营业,这样她就不用回家捱方便面了。
她拿出锁灵符,放在手上仔细观摩,上面的浅浅的光芒已经褪去,和普通的符篆没有区别。
晏伊然性格冲动不顾后果,不是下魇魂的人。
刚才她故意靠近连香洁,发现锁灵符也发出了淡光。
锁灵符里已经滴进了晏易舟的血液,血液里也有魇魂的成分,所以一遇到和下咒有关的人就发出警告。
难道真正下魇魂的是晏吉或者晏浩羽?
她百思不得解,只有收好锁灵符再做打算。
夜深了,和安医院也安静了不少,静静地立在夜色里。
VIP病房的楼层,远远地来了一辆小推车。
推着小推车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有些结实的护士,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脚上一双白色平底鞋,一张脸被白色口罩罩得严严实实的,和普通的护士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如果能忽略她那双大脚板的话。
她来到晏易舟的病房前,被值班的两个保镖拦下来了。
“你是哪个科的护士,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一个保镖问。
“我是护士站的,今天人手紧缺,所以就找我来顶班,我是来给病人量体温测心跳的。”口罩后方的护士嗲嗲地说。
保镖盯了一下她,才说:“你拿开口罩给我看一下。”
“我很忙的……”护士不开心了。
“拿开口罩。”保镖板着脸。
护士不情不愿地将手伸到耳朵处,娇娇地说:“知道你们负责,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好不好……”
趁保镖们把注意力放在她的手上,她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玻璃瓶落地后马上碎了,从瓶子里飘散出一股浓浓的的似酒香味,两个保镖身子歪一歪,便倒下来了。
护士见状大喜:“梁文空这家伙果然手底下藏了不少好东西。”
梁文空和他说过,这东西会让人失忆,等保镖醒来,就不会记得这段时间他有来过了。
他来之前已经服了解药,现在更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推着小推车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和以往一样双眼紧闭,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很想踱过去好好地和晏易舟发表一下胜利者的感言,但想想时间不够用,万一保镖醒过来或者护士过来巡房,就会被发现。
小推车上拧得严严实实的都是汽油,护士服里也藏了一罐,他全部打开,淋到晏易舟身上。
然后将定时点火开关装置放在床上。
“这样一来,就算阎王爷也不得不收下你的命了。”他满意地笑道,拍拍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