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签了合同,又不用跑银行贷款,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容易,只需要跟着邓宝朵去房产登记中心过个户就可以了。
第二天,邓宝朵打电话告诉她可以去过户,她就打了个车去房产登记中心。
去到地方才发现人不是一般的多,邓宝朵在门口等她,看到她拼命招手让她过来。
邓宝朵和大厅里其他中介人员一样,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工装裙,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十分干练。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被汗水浸透的刘海,将文件夹里料交给寻微:“我找了一个熟人,弄到了一个号,很快就到我们了。”
她非常得意,房产登记中心的号有多难弄每个房产中介都知道,能弄到号至少证明她有关系,能办事。她知道厉害,声音说得很小生怕被别人听到。
她的客户好说话又爽快,只有一个尽快过户的要求,说什么也要做到。
“辛苦你一大早就过来排队了。”寻微说,“还要多久轮到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辛苦。”邓宝朵说,“我们先去柜台那儿,这样叫到我们的时候就不用挤过去了。”
寻微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听专业人士意见。
接着邓宝朵就往人群里挤,越往里面人越多。
寻微对她这个本领十分佩服,像她,一个修士大能,号称能够飞天遁地,都很难做到。
过完户,把剩下的佣金付了,拿到钥匙,邓宝朵送她到公寓检查一次,又签了确认书,总算大功告成。
邓宝朵提醒她:“记得要把门锁换了,你一个女孩子住也要注意安全。”
“谢谢邓姐,”寻微秀了一下肌肉,“不过你放心,有小贼来肯定让她有去无回!”
邓宝朵失笑:“你这小胳膊小腿能顶什么用,真遇到贼,贼也不怕你这把骨头,反正你记得换门锁就是了。”
寻微泄气:就是没人信她。
邓宝朵再三嘱咐她之后才告辞。
寻微关上门,仔细打量房子。
原来的业主在小阳台上种了几盆波斯菊,可惜很久没人浇水都枯萎了。
寻微把波斯菊的残梗拔了,换上从芥子里拿出来的天罗宝蝶花,再浇上芥子里的灵泉水,天罗宝蝶花马上抖擞起来。
这花在芥子世界里会长得更好,可放在阳台自己每天都可以看到,心情不一样。
屋子很干净,不用怎么打扫,但她还是使了一个“净尘诀”,把灰尘涤荡了一次。
剩下的就是电器了。
空调可以用,不用买了。
没有电视,要买一个。她喜欢看一些综艺节目美食栏目,电视不能少。
洗衣机没有,也要买。
要买电脑要装网线。
洗碗机要买,锅碗瓢盆要买,尽管她厨艺仅限于很简单的炒青菜煎鸡蛋。
她一边看一边在心里估算,然后在手机上戳戳戳,上网买。
她不是第一次买了。
上次搬去桃源镇住的时候她就为买什么牌子的电器伤脑筋很久。
做了很多功课搞明白现在的电器哪个牌子比较好性能如何。
现在只要按以前买的再买一次,等着上门安装就好,省时又省心。
把房子装满了,就有了家的味道了。
她准备把打扫出来的灰尘泥土花枝拿到楼下丢,才发现家里没有垃圾袋。
这个就不用在网上买了,她记得楼下有家小超市,可以去小超市买,顺便把拖鞋牙刷啥的都买上。
元小芳她们昨晚就嚷着要过来帮她打扫卫生庆祝新居入伙,现在卫生已经搞好,就差她们过来玩了。
她拿着小钱包出门,刚好遇到斜对面的邻居回来。
雅府公寓一共六栋楼,她买的这套房子所在的A栋每层四户,据邓宝朵的打探,有一部分是业主自己住,有一部分是附近的白领租住,居住环境还是可以的。
寻微的邻居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灰色连衣裙,外面套一件姜黄色的大衣,长相不差,精致的妆容把水汪汪微微上扬的眼睛映衬得特别出彩。
她朝寻微打招呼:“我听人说这套房子卖出去了,想不到新邻居这么漂亮。”
寻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寻微。”
“我叫林菲菲,你叫我菲菲姐就好。”林菲菲转了转眼睛,“我在模特公司上班,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兼职,以你的外形绝对没有问题。”
以往林菲菲抛出“到模特公司兼职”,极少女孩子能经受诱惑。
可惜这次要失利了,寻微对这个不感兴趣:“不好意思,我还是一个学生。”
“你该不会是北华的学生吧?”见寻微点头,林菲菲又说,“你的命真好,才读大学就可以买一套房子,我都出来工作好几年了,还在为房子首付发愁。”
羡慕之情有很多种,像林菲菲这种羡慕就让人觉得很别扭。
寻微说:“我是学生哪有什么钱,都是家里面的人支持,否则也买不起。”
买这套房子全靠祖上传下来的珍宝变现,她这么说也没错。
她说完和林菲菲道别一声,走进电梯里。
电梯门一合上,林菲菲的笑容立刻不见了。
“什么家里人支持,骗谁呢,说不定是哪个大老板支持的,清高个什么劲儿!”林菲菲哼了一声,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进了家门,马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躺在沙发上喝。
冰冷的酒水一下肚,觉得精神好多了,没那么疲劳了。
今天她做车展模特,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脚踝都是肿的。
得到的钱买衣服买包包买化妆品,要买的东西太多,还要和小姐妹去吃喝玩乐,她深深地感到钱不够用。
更别提什么买房子了。
她现在住的房子还是钱老板的。
钱老板虽然姓钱,为人却小气巴巴,她跟了他六个月,除了每个月打过来的生活费,连套房子都没有。
小姐妹们嘲笑她做了亏本生意。
六个月,有点手段的都可以把正宫赶下台自己搭台子唱戏了。
林菲菲觉得这样的做法要不得,钱老板那副尊容偶尔看一下还好,如果看一辈子那还真是要命。
她想结束这个关系,却又不甘心。
无他,她得到的和她付出的相比太少了。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在包包里,包包放在玄关的屏风那,她刚才进门的时候顺手放在那里了。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屏风那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心里虽然暗骂钱老板老不死嘴巴却像抹了蜜一样:
“喂,钱哥……你回国了吗……太好了,我想你呢,咱们什么时候见面……就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