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凤娇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韩硕也当场愣住了。
听到身边的齐恒愤怒的怒斥后,韩硕这才稍稍回神。
要不说王凤娇正在气头上,这一巴掌半分也没有留手,敢在她王凤娇的军营中撒野,就算是李昭阳,也要掂量掂量。
他一手捂着红肿小脸蛋,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王凤娇:“你,你,你...放肆!”
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可是东郡国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这残花败柳的贱女人,竟然敢打自己,还真当自己没脾气不成。
要不是看对方尚有几分姿色,他刚刚也不至于放下身段和一个女人低声下气。
韩硕直气的天旋地转,口齿不清,他想骂娘,愣是一口淤血都在心口,上下不得。
想上前还给对方两巴掌,可韩硕更是知道自己除了床上的功夫了得,要是动手打架,纯属找虐。
他更是知道王凤娇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虽然气愤,但也没敢上前。
忍着一口闷气,韩硕愤恨的想着,等以后成了婚,定要把这个蛮横的贱女人狠狠地压在床上。
就算哭着求饶,也要让她脱一层皮。
被齐恒这么一通臭骂,王凤娇还没说什么,营帐内的北凉一众属下先不淡定了。
刚刚韩硕身份不凡,是公主的未婚夫,他们不敢造次。
如今完蛋小国的一个三流将军,也敢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真是不把北凉放在眼里。
顿时就有不少人出声怒斥齐恒,更有人拔出武器,直接将齐恒围了起来。
再怎么说这是北凉的地盘,韩硕虽然也带了不少人,毕竟现在还都在外面候命。
此刻营帐内就剩韩硕和齐恒两人,他们一时间被人围了起来。
想反抗,奈何势单力薄,一时间俩人大眼瞪小眼,也没了脾气。
平时的仗势欺人,遇到真正的硬茬,一切的卑微懦弱,再也掩盖不住。
方才一时的恼羞成怒,经过一番的狂风暴雨,俩人瞬间就蔫了。
王凤娇冷哼一声,和这种胭脂俗粉置气,她只感觉身价都掉了几个档次。
随后挥了挥手:“都退下。”
众人退下后。
王凤娇笑意盈盈的俏脸上依旧笑颜如花,她看向下方的两人语气温和,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你们可以滚了,记住,以后在我王凤娇面前,要学会低调做人,不然,本姑奶奶的脾气可不好。”
“还有,集合好你们东郡国的十万大军,还有三日后,开始攻打临州城。”
说着,王凤娇本来笑意盈盈的凤眸里,突然厉色一闪,声音如利剑般直刺人的神魂:“要是你们敢耍什么花样,我王凤娇就算舍弃临州城,也要先将你韩硕给灭了。”
由于和对方是未婚的关系,王凤娇对这个东郡国的太子,不但没有一丝的好感,更有一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要是对方消失不见,人间蒸发,那么她王凤娇,以后也不用再为这门讨厌的联姻烦恼了。
韩硕和齐恒,此时的眼眸中除了愤怒,就是滔天的恨意。
按道理来说,两国为了利益合盟,就算各怀鬼胎,起码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可王凤娇和韩硕,两人典型的都是奇葩。
一个骄纵跋扈,心狠手辣,做事不计后果。
另一个自诩高贵不凡,对名声不好的王凤娇,是一百个看不上。
才犯下轻蔑这种最低级的错误。
两人也算是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
这也为以后东郡和北凉的大战,埋下一颗种子。
就等着突然有一天生根发芽,一切因果,也就顺理成章。
韩硕此时人单力薄,再逞口舌之争,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向来人前显圣的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韩硕虽然气的浑身颤抖,可也只说了一句话:“公主放心,既然两国结盟,我韩某自然不会扯后腿,三日后自当竭尽全力拿下临州城。”
“本宫也希望早日能结束战争,好顺利迎娶你北凉公主王凤娇过门。”
韩硕说到迎娶这两个字时,他咬字更清晰,也更为用力。
从阴阳顿挫中,也能感觉到韩硕此时的愤怒。
不用想,王凤娇也知道两人成婚后,意味着什么。
她又不傻,从来也没想过要嫁给韩硕,不然就算心中对这家伙再讨厌,也断然不会动手打人。
这打的可不是韩硕的耳光,而是整个东郡国,以至于皇帝的脸面。
虽然王凤娇过分是过分了,可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对方就算再生气,也要配合自己拿下临州城。
不然骊国投降后,他们可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东郡国的十万大军,对于现在的战争来说,虽然是锦上添花,可要是没有的话,战争照样也会赢的很漂亮。
这一巴掌下去,王凤娇只感觉浑身舒畅不少,她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滚吧!”
韩硕忍着怒气,还是礼貌的抱了抱拳。
随后潇洒转身离开。
齐恒看了一眼王凤娇后,也随后跟上自家太子。
王凤娇冷笑一声,随后对着营帐内的一众武将说道:“通知下去,三日后,再次攻城,临州城城墙太高,上不去,那就用骊国几万俘虏做人肉垫,同时也能给骊国足够的震慑,就不信他们不恐惧,不方寸大乱。”
王凤娇说完,也没在停留,她大袖一甩,飘飘然地也走了。
王凤娇走后。
营帐内的众人都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只感觉一阵恶寒!
什么?
城墙太高,拿俘虏做人肉垫?
这么残忍的办法,竟然是一个女人想出来的。
还真是造孽!
其实众人心里都清楚公主的用意。
城墙太高,也只是公主想杀俘虏找的一个蹩脚的借口。
震慑人心,抹杀骊国士兵的气势,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办法虽好,就是太缺德。
让人毛骨悚然。
简直比前段时间一个名叫李昭阳的人,还不是东西。
奈何对方是主帅,又是公主,谁也没有胆量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