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左律师依然没有出来的意思。
此时，齐未了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板，小蔡说他那边有进展了。想要跟你汇报一下。”
方奇之点点头。
他同样拿出一张印刷精美的名片给了彭华。
“请你转告左律，我这边是诚心诚意邀请贵所成为我司的法律顾问团队的。也是希望研究过无数公司规章制度的左律为我们公司制定一份详细的规章制度。规章制度我打算给贵司十万劳务费。顾问费用，一年三十万。如果出现纠纷，开庭打官司我会另外支付律师费。”
方奇之看着露海绵的沙发，铺玻璃板的办公桌。
“起码能改善一下你们这里的办公环境。”
彭华脸稍微红了一下。
“我回头让郑春秋联系左律。”方奇之说，“咱们回头再见。”
回到车上，徐师傅问：“怎么样，见到人了没有？”
“在给别人做咨询呢，面都没见上。”黄明抢先回答，“真是够有架子的。还不给公司做咨询。”
方奇之说：“老郑推荐的人，小蔡也说这律师人不错，有点怪癖也正常。”
“老板，咱们回公司？”徐师傅问。
“先回去吧。小蔡有事向我汇报。对了，让郑春秋来一趟。现在就来。”
徐师傅开车，齐未了给郑春秋打电话。
方奇之一向晕车，于是直接闭眼休息。
财务部内，刘媛媛有些无奈。
“昨天才给你转的钱，今天就退回来十九万啊。”
“事情很顺利，用不着这么多钱。”蔡基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就觉得老板有一些小题大做了。留下一万是为了请我舅跟我姐吃个饭。还剩下的话，我再给你退回来。这个是给我舅买礼的发票。”
刘媛媛接过蔡基递过来的定额发票和收据。
“老板让你去干什么，你还找你舅。”
“保密，保密。”
蔡基嘿嘿笑着。
看着手机上的银行短信，方奇之不由得咧了咧嘴。
“给你二十万，一天不到就还回来十九万。”方奇之坐在办公室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办成？”
“不是不是。我找我舅舅，让我舅找我表姐。都是自家亲戚，花不了几个钱。我请我舅吃个饭，送两箱奶。回头再请我姐吃个饭，这就够了。留下来一万块钱就是怕不够。要不然我估计五千块就行了。就是问一嘴而已。”蔡基对方奇之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关系的。”方奇之说，“这还想要走极端啊。”
蔡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不想麻烦我舅。”
“然后你差点搞出来了人命来。”方奇之说。
“对不起方总，我……”
“不过我能理解你。但是下次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了。来说说吧，对方是为什么突然降价了。”
其实原因倒也和方奇之他们猜测的差不多，这个急着要把扶贫车间出手的公司，下个月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这车间区里面盯得很紧，如果发现拖欠工资的现象，没准各部门就要进去查他们公司了。他们实在是不愿意再担风险了，干脆把机械作价三十万卖了，好发这个月的工资，也省得被查税务。那时候法人没准都得进去。
“这是真急了啊。”
“对。不过，老板。这个扶贫车间似乎有点说法。”
“怎么说？”
“这个车间建立好几年了，三家公司接手，接手后公司就赔钱。所以就有人说，这车间风水不好……”
[它最好真的不好。]方奇之心想。
“嗯，去和对方联系吧。就说他们砍这么多我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我也不三十万收了，一百万吧。”
“啊？”
“他们公司不是经营不善吗？如果还想出售厂房之类的，可以先联系我。我连工人带器械一起收了。”
“方总，你确定是一百万收？”
“对，就是一百万。”
“但是这也太……”
“听我的。”
“是。我这就和他们联系。”
“这次事情你办得很好。这个月给你加个奖金。”
“谢谢方总。”
“另外，我打算成立一个对外联络部，专门负责和其他公司谈诸如收购一类的业务。你来当这个外联部的经理。。”
说到这里的时候，方奇之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但同时你们部门也要承担另一个任务。”
看到方奇之这么严肃，蔡基也重视起来。
“除了你负责的选址工作，就是负责调查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单位，以及我们要收购的公司、工厂，他们的相关状况。发现有不妥之处，就要向总部做出预警。任务内容和这次我让你做的调查差不多。你自己去揣摩。”
蔡基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好像明白了。”
“人员方面，你自己找人也可以，让人事部找人也可以。需要经费就直接向财务部申请。”
蔡基知道，这个对外联络部，实际上类似于集团公司的对外情报部门。
这下蔡基就来劲了。
他觉得，虽然方总没有明说，但是除了方总提到的对于合作及收购公司做背调之外，还要和情报部门一样，还要往其他公司手中安插眼线，或者收买人员。
蔡基突然想到，公司以后如果做大，难免会引来其他公司的嫉妒。他们说不定会因此对公司下黑手。这样就更突显他们外联部的重要性了。
“方总，你放心，我肯定会将此事做好的。”
“你们部门的人员，不适合全部在总部。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蔡基点头：“我明白。”
“不过事情也不要急着做。先把外联部的人员招够。表面工作要先做好，然后再做深层次工作。二楼选一间办公室，缺什么找后勤部要。”
“好的方总。”
“对了，你的官司怎么样了？”
“左律师告诉我，这几天就要开庭了。左律师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我有意请他跟他的律所成为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团队。不过郑春秋也说过，他这个人不喜欢跟公司合作。到时候说不定要麻烦你跟他说一说。这人口碑不错，又有能力，我和他合作也是帮助他。”
“好的方总。再跟他见面我会跟他提一下的。左律师这样的好人，不该受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