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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萧优雅地站在铁栏前,垂下眼眸,弯唇一笑:

“她会忘了你,关于你们俩发生的一切,都会在她脑中消失。

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和我成婚,生儿育女,共享世间繁华。”

他走之前说:“你就慢慢咀嚼只属于你的回忆吧,在这里度过余生。”

华玦慢慢跪在地上,愤怒的泪水从眼眸中滑落,他用拳头狠狠砸着铁栏栅,绝望地低吼。

三日后,华萧收到华辰的密使送来的药,他让佐鸣宇仔细验证药的作用。

佐鸣宇有些犹豫:“你真的要让吉祥忘记他?”

华萧点点头:“他多次给吉祥下蛊毒,吉祥又对他一往情深,这个办法能以绝后患。”

“我还是觉得欠妥当,对吉祥也不公平。”佐鸣宇叹了口气。

“吉祥只有不再爱他,才能做出正确的抉择。”华萧蹙眉说:“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要告诉别人。”

佐鸣宇思虑良久,慢慢点点头。

于是,在一个午后,华萧将药丸融化在水中,无色无味,他递给陈吉祥,看着她慢慢喝下。

他温柔地看着她,似乎看到了他们的未来,吉祥永远属于他了。

陈吉祥在温暖的阳光下翻看着古书。

书是华玦给她的,他知道自己喜欢看什么书,知道她的所思所想,知道她的开心和恐惧。他唤她“小东西”,他说,群星为你闪耀。

他说会永远陪着自己,永不更改誓言。

……

两月后,陈吉祥颁布了对华玦的裁决——

作为前摄政王,给女王下蛊毒,终身囚禁于天牢。

佐鸣宇是心怀愧疚的,他给华玦换了最好的牢房,天牢最顶层的塔楼,房间干燥宽敞,阳光也比较充足。

他还让人把华玦的书籍送来,日常衣物和饮食都保持摄政王待遇。

“你还需要什么,随时让人找我。”他低声说。

华玦隔着铁栏栅说:“看来你知道华萧对吉祥做了什么。”

佐鸣宇低着头,默不作声。

华玦接着说:“你知道那个蛊毒根本没有作用,我也没有下过毒,是华萧私下勾结华辰陷害我。”

良久,佐鸣宇轻声说:“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华玦的眼眸中闪着泪光。

佐鸣宇难以面对华玦,他没有看他的眼睛,默默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站住脚,低声说:

“我曾说过,你触手可及地东西,对我却遥不可及,我一直很羡慕你,对不起。”

华玦轻轻笑了笑,两行清泪流下脸庞。

两年后。

西藩帝国和京城帝国都在战后恢复着生机,改善民生,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南越发现了很多矿藏,地位越来越重要,阿吉兹和陈吉祥最终还是决定让华萧兼职总督,两月去一次。

事情往往与预想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陈吉祥忘记华玦后,没有如华萧想的那样,成为他的妻子,而是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王。

太后曾经说过,她只有过了华玦这一关,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如今,别人替她做到了。

她的感情变得淡漠,不再如当初少女般赤诚热烈,不再纠结往复,动不动就流泪。

她极少去小内阁的卧房,包括凌王的寝殿,她不像过去那样照顾每个人的感受,她现在随心所欲。

她有了一个新的贴身侍卫——安青。

安青身材颀长,黑发整齐地束起披在身后,长眉,一双桃花眼,冷峻沉默。

她的寝殿现在不准任何人踏入,因为她开始召幸朝臣。

她有时候也会临幸某一个御林侍卫。

甚至会戴着面纱在夜晚的皇城街道上漫步,和某一个英俊的男人共度良宵,并在第二天破晓离去。

陈吉祥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再多的男人也欲壑难填。

她开始在暴力中寻找乐趣。

她喜欢用鞭子,将男人抽打地遍体鳞伤,看着他们匍匐在她脚下求饶,再去吻他。

这日,下了朝,陈吉祥带着御林侍卫们经过宽阔的大回廊,往寝宫走,吴越看着她身侧的安青,有些不悦地说:

“吉祥,你入贴身侍卫应该和我商量,他的来历你查清楚了吗?”

陈吉祥沉吟片刻,转头笑着说:“能入御林军,来历不都已经查过了吗?”

吴越随着年龄渐长,褪去了年少轻狂的样子,变得沉稳持重,发际线整齐优美,浓眉秀目,英俊逼人。

“你很久没去我那里了。”他低声说。

陈吉祥挑唇一笑,眼眸中尽是戏谑,她将手在他胸前拍了拍,又滑到腰腹上轻轻一推: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放心,没人能取代你的地位,吴越哥哥。”

她转身带着安青走进寝殿,边走边伸着懒腰,曼妙的腰际下拖着长长的裙摆,衣袂随风飘起。

吴越觉得吉祥变了很多,他轻轻叹了口气。

夜晚,吴越来到容瑾的卧房,闷闷不乐。

容瑾穿着青色长衫,长发及腰,柳叶弯眉下的凤眸增加了些深邃和沉静。

他一边收拾医书一边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吉祥这两年再没提过摄政王,就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她自己也像变了个人,对我们没有那么热情了。”

容瑾抿了抿唇,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捋了捋头发说:“可能是心寒了吧。”

吴越摇摇头:“阿萧什么时候回来?”

“半月后。”

“你知道吉祥现在每晚去哪里吗?”吴越看着他,语气有些气恼。

容瑾垂下眼眸:“吴越,有些事既然无法左右,何必自寻烦恼。”

“她……”

“别说了,我不想听。”容瑾站起身,走到长窗前:“既然你我当初决定留在她身边,就要接受这些。”

“我还是喜欢当初的她。”他闷声说。

“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我们,又怎么能要求她还一如既往。”

容瑾低下头,他想起华玦在天牢里指证华萧私下勾结华辰陷害他,他却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吴越有些欲言又止,他沉吟了良久说:“当时阿萧有私自和京城华辰通信,索要让人失忆的药物。”

“你说什么?”容瑾震惊地看着他。

吴越有些懊恼:“军中的密函一般不通过我,那天恰好被我看到了。

现在我怀疑阿萧给吉祥用了这种药物,让她忘记了摄政王。”

容瑾轻轻摇摇头:“如果有一天吉祥知道了这些,她不会原谅我们的。”

夜幕低垂,西藩的皇宫像月下迷宫一样神秘诱人。

深夜,陈吉祥站在寝殿的天台上,落寞地看着星辰。

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处亮灯的塔楼上,那是天牢,在皇宫的边缘。

她指着远处问:“那个地方关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