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一听,声音都拔高不少。
谈槿给他带来的这个消息无疑是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在这个整日都是烦闷的氛围之中给他带来了一丝可以追寻的光亮。
“我试试。”小学弟道。
说完,小学弟就挂断电话,那速度可真是把他的急切完完全全体现出来。
很快谈槿就得到了回复,那串钥匙正如她所料,是那个男人翻箱倒柜并且还差点被人逮住也要找到的东西。
“你有问过他知不知道他最终要得到的是什么吗?”谈槿问。
她有预感,那个男人要找的东西或许就是他们现在要找的,而且这里面还有可能是他们找到姜红番的重要信息。
“他没说,只说要和我见一面商量一下。”小学弟道。
“和你?不应该是和我?”谈槿诧异道。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直接越过她这个手拿钥匙的人直接去找小学弟了?
“是呢,人家不想见你呢。”小学弟皮道。
“告诉他,没门。”谈槿没好气地回怼过去。
倒不是她信不过小学弟,也不是怕那个人在和小学弟商量的时候做什么手脚,她只是想要再见上那个奇怪的人一面。
那个人在能下手害她的时候直接离开,在回到那边口中遇见她,态度又不像是敌人那般。种种情况掺杂在一起,让她对这个人开始有了好奇。
而最主要的是,谈槿不知为何,总有种那个人似乎很熟悉她的感觉,但她对那个人又没有印象,这才是谈槿一定要见到他的原因。
谈槿一再坚持,小学弟那边也是左右为难。
按照谈槿说的安排,小学弟又何尝不想?可那人也和谈槿一样坚持,说如果是谈槿与他见面,他宁可不要那串钥匙。
可能他会用其他手段获得,但看他的态度也绝不会是能让他有机会和谈槿正面交锋的手段。
“你和他说我有一些事想要问他,很重要。要是他不来见我的话,我就把这几把钥匙所在的地方的东西全都毁了,让他就算是找到了地方也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那种放火烧地的事谈槿肯定干不出来,但是把一个房子里的东西全都毁成无法辨认的样子,她还是做得到的。
小学弟作为中间传话的工具人,在两人之间来回折腾,说完这边说那边。
谈槿的恐吓最后还是起了作用,当然,这是用那个人对姜红番留下的东西的在意做到的,而非是她本身有什么能震慑住那个男人。
“呼……你们两个真的是……”
稳重如小学弟这样的人,也被这两个让他来回转个不停的人给烦得头都大了。谈槿说了声抱歉,断了和小学弟之间的对话。
她的怀疑并非一日就可堆积起来的,在这份怀疑的种子在她心底种下之后,自东南到国都她见过那些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有过的一些细节便随之浮在她的眼前。
在第一次去到东南属于这些人的那个据点的时候,那个人对她似乎就有比其他人更多的关注,但又比其他人少了很多敌视与排斥。后来她提出要带人回国都的时候,那个人也是第一批举手同意的。
……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那个人对她的特别对待在听见眼中也越来越明显。他的举止看上去不是很引人注目,可每一个细节都只得推敲。
谈槿不解,却无从下手,除了他本人,她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通道能为她解惑。
与小学弟沟通之时,泉姨也发来了几条有关市区外的消息,讲明他们现在的状况。
跟进树林里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失去联系,树林之中似乎放置了屏蔽信号的装置,他们现在除了再让人进去探寻,就只能等里面的人出来报个信,别无他法。
至于该怎么做,无需谈槿操心,泉姨完全能掌控全局。有了泉姨为谈槿助力,谈槿也算是不至于让自己的精神太过超支使用。
一夜睡梦不安,谈槿心里装着的事情太多,即便有季松堂的药让她能好些,也不会起太多的作用。
第二天早上谈槿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的时候,季松堂温热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果然。”季松堂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属于他的熬药位置上去。
“嗯?”谈槿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季松堂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你出门的时候太匆忙,穿的衣服就那么薄薄一层,今天这是遭报应了。自己量量体温,测完之后告诉我。”季松堂沉声道。
谈槿倒在沙发上睁开眼睛,“不对啊,我一直都在车上,怎么可能?”
嘴上硬气,但谈槿还是按着季松堂说的去做了,老老实实从药箱里把体温计找出来在手腕上一放。
“三……三十七度八。”谈槿把体温念出来都是那么的没底气。
季松堂在这个时候端着小药碗走了出来,“你今天还想去哪,说吧。”
“我能出去?”
听到季松堂有所松动的口吻,谈槿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可她转念一想就蔫了,季松堂要是那么好说话,她当年也不至于被看得那么紧了。
这一句问话,怕是在说反话。
谈槿捏住鼻子把药灌了进去,心想着今天季松堂还真是有些反常,居然都不用她吃点什么就直接喝药。
可等她喘过来气的时候,她却发现熟悉的药味并没有萦绕于口腔之中,舌尖上反而有一丝丝甜度。
再向她看都没看就接过来的药丸里瞄一眼,她这才看到药碗里装着的根本不是如昨天一样的药,碗底留下的略微发黄的颜色。
“这是……”
“姜糖梨水。”季松堂把药碗拿回到手上,解释起来有些不自在,“知道你不爱喝药,以后我尽量改一下吧。”
听到这儿,谈槿些许的欢愉刚要表露出来,却又被季松堂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不过还是得等你这几天过去之后再说,你这身子的底子太差。”
谈槿默默闭上了嘴,拿出手机。
昨天夜里她一直到药效起来不得已之时才睡下,其实算起来也没多长时间,可这段时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