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谁？”
吴燕萍与钟依依都有些懵。
“来，先进店里坐吧！”
王谦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人来了，我们再谈正事。”
“这……好吧！”
吴燕萍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与钟依依相视了一眼，跟着王谦进入了店面内。
“吴小姐，你的事我听说了！”
在吴燕萍对面坐下来，王谦径直道：“是柳家买通了媒体给你抹黑的吧？”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十有八九就是柳嫣然。”
吴燕萍还没回答，钟依依便抢先道：“我刚才去找了毛莹莹，她说愿意出五万块钱私了，所以她算是默认抄袭你给吴小姐写的歌。”
“那你答应她了吗？”王谦问。
“当然没有！”
钟依依翻了个白眼，“歌是你写给吴小姐的，我只是去打探情况，至于要不要私了，是你们和柳嫣然之间的事情，我哪有权替你们做决定？”
随即，她又问道：“王谦，那你准备怎么办？”
“等！”王谦神秘一笑。
“等谁？”钟依依下意识问。
这次王谦还没回答，吴燕萍便先惊疑不定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想等柳嫣然主动找上门来吧？”
“对，就是她！”
王谦点了点头，“这次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你这是给柳嫣然布了什么陷阱？”
吴燕萍好奇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柳嫣然会主动来找你，而且还在今天？”
“因为，她时间不多了！”
王谦意味深长道：“除非她脑子进水，或者已经认栽了，不然她今天一定会来。”
话音方落，店外就传来一声大喊，“请问王谦先生在吗？”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王谦。
“既然来了，那把人请进来谈吧！”
王谦站起身，向店外走去。
吴燕萍等人出于好奇，也跟着王谦走了出去。
外面来了三个人。
两女一男。
这三人，王谦也很熟悉，正是柳嫣然、柳阳、毛莹莹。
“吴燕萍，你也在？”
见到王谦身后的吴燕萍，柳嫣然不禁有些诧异。
“我在这里，你很惊讶？”
吴燕萍冷哼道：“就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
柳嫣然摆了摆手，强行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你在正好，我有事想跟你们谈谈。”
随即，她扫视了周围一眼，说道：“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请客！”
“可以！”
王谦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既然是柳小姐请客，那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柳嫣然微微一怔。
答应得这么痛快？
难道王谦早就知道她要来？
不止柳嫣然，柳阳和毛莹莹也面面相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看来你果然早有准备啊！”
短暂的惊愕过后，柳嫣然恍然大悟，“难道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才提前把那首歌注册了版权出处？”
“你不是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吗？”王谦不答反问。
柳嫣然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也是，那我们找个店，边吃边谈。”
说着，她转身向其中一个方向走去。
柳阳和毛莹莹急忙跟上。
不过临走前，毛莹莹却回头看了吴燕萍和钟依依一眼，眼神复杂无比。
曾几何时，她应该是吴燕萍身边最亲近的人。
然而此刻，却变成了钟依依。
而这一切，却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现在都不知是该嫉恨，还是该后悔。
……
不久后，附近一家高级餐厅。
“王谦，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刚刚在桌前坐下，柳嫣然便目光灼灼地盯着王谦，“说说你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你要是早点说话这么爽快，我们就不会兜兜转转费那么多精力了！”
王谦笑了笑，又道：“不过在我提条件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可以，你问吧！”柳嫣然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我写给燕萍那首歌，你是什么时候抄袭的？”
“不是我！”
柳嫣然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毛莹莹，“是她给我的！”
毛莹莹急忙低下头，不敢与在场任何人对视。
毕竟这事确实见不得人，现在被逮个正着，她脸皮再厚，也总是心虚的。
“哦？毛莹莹？”
王谦丝毫不顾对方的尴尬处境，径直问道：“是你给柳嫣然的？”
毛莹莹身躯一颤，脸色变幻了片刻，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是我！”
“明白了！”
王谦若有所思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上次我在明珠酒店对面的爱情宾馆弹唱过，然后你记住了旋律与歌词，对吧？”
“你还是直接说，你想怎样吧？”
毛莹莹顿时恼羞成怒，不耐烦道：“你这首歌，柳小姐已经发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来，你想让她怎么补偿你，直接开个价！”
“等等！”
王谦还没开口，柳嫣然就抢先道：“我先声明，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王谦饶有兴趣道。
“难道不是吗？”
柳嫣然瞥了毛莹莹一眼，“她虽然把歌给了我，但却口口声声说是她自创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抄袭你的歌，所以我当然是受害者！”
顿了顿，她冷哼道：“换句话说，就算你真的起诉我，大不了，我实话实说，顶多名声受损，想敲诈我，门都没有！”
“这么说，没法谈了？”王谦眼神渐冷。
“谈是可以谈，但前提条件是，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否则你威胁不到我！”柳嫣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好啊，那就不谈吧！”
王谦站起身，“那明天法庭上见！”
“等等！”
毛莹莹瞬间慌了，一把拉住王谦，“我们这不是正在商量吗？你急什么？”
“可有的人却不想好好商量。”王谦意有所指道。
柳嫣然也知道王谦言外之意，但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茶。
反倒是夹在中间的毛莹莹，满脸的为难。
脸色变幻了片刻，她一咬牙，目光灼灼地望向柳嫣然，“柳小姐，你说句话吧。”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柳嫣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的条件是不会变的！”
来找王谦之前，她就已经仔细斟酌过了。
只凭她也是受害者这一点，就算王谦坚持要起诉，她的损失也会很小。
然而，当听到毛莹莹接下来的话时，她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