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告诉了颜熠。
颜熠表示:“那照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必要去一趟林想老家。”
然后还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在珠南市待了快一年,和韩队那边的人也了解,这次你就一个人去,我跟韩队知会一声,事情办好了就回来。”
叶白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知道了颜队。”
颜熠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开始我还担心你话少的性格过去那边会不适应,但听韩队说你跟同事相处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颜队,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大家都是做好本职工作,都是一群很可爱的同事。”
颜熠看了下手表,“不要等明天了,你现在就出发吧。”
“收到。”
叶白出了办公室,立马给韩见野发去了信息。
此刻的韩见野恰巧开会出来,知道叶白要来出差的消息,他的眼眸闪过一抹欣喜,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最开心的莫过于齐小蕾。
(*^▽^*)哈哈哈...
我的‘韩风叶影’cp又可以再次合体了。
叶白到珠南分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来不及休息,他们要去林家村的林想家。
这次韩见野没有跟去,他安排了苏湾、廖维陪叶白走一趟。
廖维开着车:“林家村在槐南镇,走国道,20分钟就到了。”
苏湾皱着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叶白,如果xiǎng哥不是主谋,而是替人办事,他突然回老家,我总感觉不对劲呀。”
叶白反问:“什么意思?”
苏湾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声音压低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替人办事还失败了,那真正的大佬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那么大的一个把柄在外面?多半会被杀人灭口。能出得起500万雇人绑架你哥,这人必定有着不菲的身家。其实,你猜测幕后这个人是你家的亲戚,也不是没可能。”
叶白沉默片刻,点头同意:“说得也是。如果我是主谋,怎么可能会放一个随时会威胁自己的人在外面?当然会想尽办法除掉他。”
“你们……(′?w?`)!?”
廖维忍不住插嘴,语气有些无奈,“现在说这种话会不会早了些?也有可能林想就在家里看电视呢?”
苏湾突然笑出声,语气轻松地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嘛,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参考一下。”
廖维想了想,认真说道:“我就是感觉吧,这事就跟电视剧演的一样。老财阀将资产给了继承人,然后继承人成了众矢之的,接着就是有人要谋害继承人,叶白阴差阳错地成了继承人哥哥的替罪羊。那么问题来了,继承人死了,得益者是谁?谁就是凶手咯。”
话音刚落,叶白的脸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他语重心长地回应:“要说得益者是谁?那就多了。”
苏湾耸了耸肩,“所以啊,儿女多的家庭最需要的是一碗水端平。虽然我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想的,但这样的做法反而会害了你哥哥。”
叶白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爷爷最了解他的子女了。他们外表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内心都是不团结的。与其将股份拆开分给他们,将来说不定为了一己私利会卖给外人,还不如让一个人继承,那么我哥就是最合适的人员。现在我哥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这家公司依然姓叶。如果将股份都分了,未来的公司姓不姓叶都很难讲。我相信爷爷这么做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苏湾撇了撇嘴,叹了口气:“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但也苦了你们两兄弟。”
叶白经过这么一分析,突然联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绑架案的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多人参与的?
于是他立刻将这一想法发信息告诉叶澈,提醒他多加小心。
他们三人按照林想户口地址来到了林家村,经过打听才得知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林想早在三年前被一个酒驾的男人在十字路口撞死了。
叶白拧眉,“林想果然死了。”
苏湾感叹道:“不是吧,还真让我猜对了。”
廖维给苏湾比了个大拇指,“你不去当编辑可惜了。”
?(  ̄??)? 呵呵...
苏湾提问:“所以,林想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谋杀呢?”
为了解具体情况,他们找到了林想的父母了解情况。
据林母讲述:“我儿子可怜啊,三年前的晚上出去买宵夜,被一个酒驾的男人当场撞死。”
苏湾问她:“那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我们不要赔偿,也不谅解,要他一命抵一命。”这句话是林父气愤下说出来的,“现在那混蛋还在牢里,因为当时他没有逃逸的行为构成肇事罪,还愿意赔偿,还跟我们道歉,但我们就是不原谅他,就是要他死。”
林父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叶白问他们:“那肇事者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一辈子都记得,他叫刘冕州,今年53岁,说是那晚陪客户喝酒,觉得离家近就没叫代驾,才无意中撞死我儿子的。”
叶白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请问你儿子的房间还在吗?”
林母擦了擦眼泪,“在,在的。”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的。”
廖维问他们:“请问你儿子是因为什么病回老家的?”
“肾结石,反正痛起来连班都上不了,5年前就辞了工作回家治病,之后就留在老家工作,出事后他老婆带着小孩回了娘家,偶尔会回来看看我们。”
叶白在林想的房间四处眺望,房间应该是被整理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回去的路上,叶白将这一情况一一告知了颜熠。
连颜熠都觉得这也太巧了,很难让人不多疑。
叶白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他觉得这事越查越扑朔迷离,感觉这其中的水太深了,牵扯的人还多,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