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不要揪……”
兔耳少年自欺欺人的用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钻进洞里去,可是来自身后尾巴的触感愈发明显。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兔子的尾巴还是一团圆球,根本没有再长长的迹象,点缀在后面,只有走路时会一颤一颤的。
贺文泽指缝中夹着那一小团尾巴。
直到受不住了,白玄蔚才开口求饶,“哥哥,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贺文泽的狼尾在身后愉悦的摇了两下,“还喊哥哥?”
白玄蔚红着耳朵,恨不得把脸埋在地缝里,“不喊哥哥还能喊什么?”
“你知道的,玄蔚。”贺文泽亲昵的压了压他的唇瓣。
是的,他们两人都知道,今天贺文泽回来会发生什么。
男人眉头轻蹙,表情变得忧虑起来,“难道玄蔚不愿意吗?明明是你说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
小兔子瞪圆了眼睛。
他震惊的看着这只无耻的大尾巴狼,大尾巴狼还在愉快的摇着尾巴,手不知道伸到哪里去了。
面上却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好似真的被他辜负了真心一般。
“当初玄蔚给我发消息说五年之后来娶我,现在反而要食言了吗?”
“你胡说!”小兔子气的耳朵都立了起来,“我明明说的是等你回来参加我的成人礼!”
贺文泽眼神逐渐幽深,“哦?那应该是我看错了,我看见的是等我回来参加婚礼。”
白玄蔚脱下了鞋子跑到床上,“想得美!”
小兔子叉着腰,逃开了大尾巴狼的魔掌可神气起来,左跑右跳灵活得很。
贺文泽笑着任由他闹,在小兔子背对着他的时候,突然猛地扑了上去。
白玄蔚彻底被压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乖兔子,现在乖一点,等一下我就轻一点。”
“唔……”
白玄蔚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绷紧,贺文泽已经不再满足之前那么简单了。
“文泽。”白玄蔚终究还是喊出了这个称呼。
“嗯。”贺文泽轻声应着。
两人拥抱在一起,心灵的距离也在渐渐靠近,贺文泽在他的耳朵上蹭了蹭,“愿意吗?”
“愿意什么。”
兔耳少年趴在被子里,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贺文泽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害怕还是喜悦?他终究还是将那句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愿意和我交往吗?玄蔚。”
不是当弟弟,而是以恋人的身份相伴下半生,直到他们离开人世。
贺文泽以前的愿望是,保护弟弟一辈子,而现在他的愿望依旧是保护白玄蔚一辈子,却想换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我愿意。”
少年清软的声音毫不犹豫答应了。
他抬起头,眼底是一片湿漉漉,虽然羞涩,但还强忍着吐露自己的心声,“文泽,不仅是你,我也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爱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
此刻的贺文泽不仅是欣喜若狂,简直稀罕死小兔子的模样了。
他颤抖着手,捧起白玄蔚的脸颊,终于亲在了那两瓣一看就很好亲的唇瓣上。
让贺文泽魂牵梦绕的唇瓣被重重碾压,宛若揉烂了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亲的同时,贺文泽伸手拿过了礼物盒中的东西。
那是一串亮晶晶的银链,第一眼看上去仿佛只是普通的项链,但是坠下的银链不止一根,还有层层叠叠的链条,以及两个精致的小夹子。
白玄蔚也算见识多广,才会在第一时间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别害怕,我轻轻的。”
小兔子听到这个声音身子隐隐发抖,贺文泽抚摸着他的后颈,用温润的嗓音迷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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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轻柔的一巴掌打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贺文泽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将脸凑上去让白玄蔚打的更方便,还关心的问道∶“手疼不疼?”
当然疼了!
白玄蔚怒瞪着他,手不是打他打疼的,而是经过了昨夜,他的浑身上下仿佛被野兽撕咬过一般,都在疼。
说贺文泽是野兽都抬举他了,白玄蔚恍惚间甚至以为他是个恶灵。
毫无节制的。
贺文泽自知理亏,他可是一只狼兽人啊,根本就克制不了自己,一不小心就过分了。
狼兽人及时补救,大早上的跑这跑那为小兔子减轻浑身的酸痛,温水就倒了不止两杯。
白玄蔚看见他这精力充沛的模样更窝火了。
凭什么他就不能穿成肉食兽人,把贺文泽按在腿上打。
不仅如此,男主还是强壮兽人中的佼佼者,他敢说这一晚上,贺文泽到最后都还有精力。
在这种差距下,白玄蔚想不腰酸都难。
贺文泽将小兔子的腿放在自己肩上,大掌不断揉捏他的小腿肚,直到白玄蔚浑身放松下来。
“你去哪里学的推拿?真有一手。”
白玄蔚眼眸微眯,脚尖绷直,感受着酸痛之处被揉开,也不枉他受了这么一通罪。
早餐早就被酒店服务人员推着餐车送进来。
可惜还没洗漱,没到吃早餐的时间。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
白玄蔚打开一看,是妈妈的消息。
[昨天晚上过得开心吗?]
一夜在外没和家里联系,看来妈妈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白玄蔚赶紧回话∶[开心,就是哥哥有调皮了,回去妈妈你教训他。]
[好,你今天把他带回来,我让他尝尝我的大作。]董烨烧的菜。
“宝宝居然想要谋害我?”
贺文泽看见了这条消息,揉腿的力度都不由得大了几分。
“嘻嘻,这不是你太久没回来了嘛,妈妈琢磨着晚上给你亲手烧一桌好菜,还有爸爸要跟你一起喝酒。”
董烨只会烧出坏菜,白枫的酒量又差酒品又烂。
回去后贺文泽恐怕不得安宁。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但又不得不面对,尤其是就在昨夜,他还拐跑了爸妈的宝贝儿子。
只能回去后好好表现一下,希望到时候被发现了不会被揍的太惨。
腿上的酸软褪去,白玄蔚终于能下床走路了,他小心翼翼的用脚尖先挨到地面,再缓缓站立,最后迈开步子去卫生间洗漱。
还不肯让贺文泽跟过来。
贺文泽收拾着房间的烂摊子,忽然听到了一声惊呼,以为白玄蔚摔在了卫生间里,连忙跑过去。
却见小兔子嘴边还残留着泡沫,手中拿的牙刷,呆呆的跟他说。
“今天上午三四节我还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