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没过一会,听到秘书给他转述刚才发生的事情,也皱了皱眉。
有人欺负白玄蔚,在祁父看来就是动他们家福星,也就是他刚刚不在,不然非要把那小子的家里人找来一起骂。
这里现在是五个了。
祁父还是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的,是为了给祁醉开拓人脉。
白母白父一听这事,表示自己也能帮忙啊,就跟着一起了。
于是,两个小的后面跟着三个大的。
有人想要质疑或者远离祁醉,都被三个大佬级别的人物看的心虚,硬着头皮和祁醉说话。
一趟下来,祁醉收获颇多。
答应了白玄蔚要创业,祁醉自然不会敷衍,他一改以前暴躁的作风,倒是让许多人改变了偏见看法。
到了后面,祁醉不需要三个家长跟着了,他牵着白玄蔚的手,有着隐秘的秀恩爱感觉。
白玄蔚打了个哈欠。
“宝宝累了吗?”
祁醉靠近白玄蔚,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白玄蔚没有那么高,就抱着男人的臂膀,靠在肱二头肌上,美美的蹭了蹭。
祁醉询问∶“现在要回家吗?我联系司机。”
“不,等一下还有好戏呢。”
白玄蔚还不能离开,他相信,刚刚那样打了汪康的脸,这人指定要报复回来。
而且一刻也等不了,对方现在就在宴会上蛰伏着。
果然,在一道身影经过他俩的时候,一阵幽香传入两个人的鼻中。
这道香味,立刻唤醒了祁醉中学的记忆。
他瞳孔剧缩,捂住白玄蔚的口鼻,尾音颤抖着,“不要闻!”
白玄蔚∶“放松,我没事,慢慢的说。”
祁醉使劲闭了下眼睛,发现自己头脑还是清醒的,赶忙揽着少年离开了这片地。
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将不远处的祁父吸引了过来。
本来宴会都接近尾声了,他就放心离开祁醉,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露出了如此惊恐的表情。
祁醉上一次这种表情,还是在他的中学时期,坚称有鬼跟着他的时候。
祁父顿感不妙。
“醉醉,怎么了?”
“气味……”
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好克服的,祁醉顺气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
他的脑子已经将一切线索都连起来了。
就是这股气味,就是它害的当年的小祁醉哭闹不止,甚至夜夜发烧,而中学和这场宴会的共同点之处,就在于都有汪康这个人!
汪康!
一双手抚摸上祁醉的后颈,带着点力度,就像给猫科动物顺毛一样。
祁父本来在旁边干着急。
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的手摸了两下,祁醉颤动的身子立刻镇定下来,气息也变得平和。
祁父∶神医啊简直!
室内人来人往,根本找不到携带香味的人是谁,而且这香味既然能影响人的神志,有其他人闻到的话也会出现不适。
可目前没有任何一处出现骚乱。
那人肯定已经跑了。
祁父∶“到底怎么了,醉醉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还是现在就回家,不要硬撑着家里多的是医生……”
这个头发有些白的中年男子焦急得很,围着祁醉绕圈。
祁醉对上他满是关心的眼睛,突然抿了抿唇,“如果我说的有人害我,你会相信吗?”
祁父呼吸一窒,几乎在0.1秒内喊道∶“会!”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他不会再让儿子伤心了!
祁醉笑了,这次是释然的笑。
他抱着白玄蔚,将关于香味的事一点点说给白玄蔚和祁父听。
其实他总觉得玄蔚是知道什么的。
汪康能让别人陷入幻觉的秘诀无他,就是这股香味,凡是闻到的人,都会像触电一般,立刻感觉到自己身后好似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时间长了,人的精神自然会错乱。
祁父赶紧在空中扇了扇,权当一个心理安慰,他没有闻到气味,但是他是相信祁醉说的话的。
他的心微微刺痛。
一个成年人都会怕鬼,不一定能摆脱的了这种事带来的阴影,可是当初的他还要那样质疑儿子。
给祁醉带来的伤害,让祁父追悔莫及。
“刚刚应该是接触的时间太短了,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或许也是我的耐药性增强了?”
祁醉放松下来,语气也有些调侃。
白玄蔚轻掐了一下他的腰间,这种事是能拿出来开玩笑的吗?
在场的人,要说谁最心疼,最愤怒,白玄蔚当之无愧。
刚才的香气之所以没有起作用,是因为白玄蔚动用了圣力,将有害的成分剔除出去了。
祁醉被掐的一震,莫个地方差点不合时宜的跳起来。
玄蔚掐他的样子,好想再来一次。
白玄蔚震惊的发觉男人的不对劲,一个闪身,挡住祁醉身前。
大变态!
居然喜欢这一款?
难道他这个世界要顶着这么一张乖觉的脸,去papa抽祁醉?
祁醉还是知道收敛一点的。
腰后的感觉消失了,白玄蔚踮起的脚尖才放下来。
“那个汪康,我不会放过他的。”包括他的家族。
祁父向祁醉做出承诺。
祁醉面对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冷漠,轻声“嗯”了一下。
就是这一个反应,都让祁父高兴不已。
而另一边,汪康愈发焦急。
他啃着指甲盖,有些神经质的盯着祁醉的背影,要是有人经过,准被他神经病的样子吓到。
谁说祁家少爷有病?他感觉更应该担忧的在这里!
“怎么会没用呢……”
他这气味不存在耐药性,反而是接触过的人再接触,反应会更加激烈,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汪康曾经害过的一个人还被以为是吸了毒,关到戒毒所去了。
汪康想去闻闻自己真的将香味洒到衣服上了吗?
在即将吸气的一瞬间,汪康突然想到什么,飞速把衣服挪开。
脑子气糊涂了,他要闻了这香味,不也要变得精神错乱了吗?
这个香是他无意间捡到的,没有解药。
可恶,祁醉现在居然还有说有笑的,汪康啃着指甲盖,最终下定了决心。
室内暖烘烘的,也有些闷。
白玄蔚牵着祁醉到了室外,一处拐角,这里没有安装灯,是恰好躲过了所有光线。
“哥哥,低下头。”
祁醉听从指挥,身子也半蹲下来。
少年先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准备落在男人的唇上。
与此同时,一只手从暗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