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托尼的唠叨
远在千里之外。
一栋屹立于沙漠腹地的建筑教堂，在风沙袭击下，沧桑与凄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内部仅仅有着窗口门户的光照射进去，勉强点亮房间走廊，冷清幽寂之感，不言而喻。
幽闭的密室中，一个个由腥臭血液刻画而出的邪意魔法阵，遍布前壁、地面，仿佛沟通着未知的深渊世界，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空间内。
最年轻的人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腥气冲天、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硫磺臭，足以灭杀任何一个擅自闯入的人。
墙角里，一具具干枯尸体，燃烧着蓝色磷光，成为照亮房间的主要光源。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绅士，看起来和蔼可亲、颇具典雅风度，却不知为何带着几分阴险狡诈。
面前其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浮空魔法阵，透露出了与老人同源的气息。
“找到了！娜佳，没有人能够赖掉我的交易。
我的孩子，是时候回到他爷爷身边了，你在……
该死！畜生，你还想反抗。”
老人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有气无力的神色，与中气十足的声音，格格不入。
喜悦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立刻开始变得迷糊起来，整个人好似被放在离心机上，羊癫疯一般死命摇头晃脑，几乎要散成一捧碎沙。
老态龙钟的面容，连带着衣服，一起成为了清秀青年的样貌，冷冽风格的风衣，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老东西，想降临人间，想得美！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轻而易举就成功。
横竖都是一死，就看看我们两个谁更伤不起？可没有一大堆噬骨榨髓的魔王盯着我不放！哈哈哈！”
年轻人一出现，就疯狂的邪笑，不顾一切的对着密室内错综复杂的魔法阵破坏起来，每一次都能将最为关键的位置，留下最严重的损坏。
一瞬间，密室内地狱魔力以一种洪水泄闸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硫磺气味中出现了几丝死气，将密室污染，哪怕在此修复布下的魔法阵，也要消耗难以估计的资源与力量。
可惜，青年出现的时间很短，一屋子魔法阵，只破坏了不到十分之一，就被老人形象镇压下去。
“哼！别忘了！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想要对抗我，还嫩了点！你的本源魔力都被榨干抽离，还是乖乖成为我计划里的资源，还能让你死的有点价值！”
老年人形象一握手，所有正在侵蚀密室的死气，全数消失。
不过，破坏已经产生，他能够祛除残留的力量，却没有办法时光倒流。
只能恨恨的重新布置。
“小畜生，还有些时间，等我得到新的完美身躯，你就等着成为我成为人间之王的开胃菜。
这里，混蛋，居然……”
一边修复残缺的布置，老人一边数落着体内的年轻人，看似是自言自语，其实，每一句话都能被对方听见。
那种被指着鼻子骂，却又无能为力，哪怕愤怒、跳脚也无可奈何的情绪波动，不断愉悦老人枯死的黑心。
稳住密室的基本盘，老人正准备看看自己的“宝贝”，就发现追踪“宝贝”的魔法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连最基本的一点边角魔纹，都没有留下。
就算老人可以重新刻画，也不由大骂着对方，心中涌起浓浓愤怒情绪。
从空中摸出一张羊皮纸，撕下最为细微的一点契约魔力，以此为燃料，再次刻画起追踪定位的魔法阵图。
而魔力贯穿空间，二次衔接起截断的魔力监控。
追踪的另一头。
一个卷发、有着不少不良痕迹的黑眼圈少妇，随身带着一个内向、冷眼旁观众生相的小男孩。
两人的装束，以及瘦弱少妇神色匆匆的左右扫视，一眼看去，就知道两人有问题。
在魔力衔接的一刹那，少妇没有任何察觉，可小男孩冷漠无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眼眸闪过一丝寒光，灰棕色瞳孔，一下子如同灌注了熔岩，泛起橙红亮色的瞳仁，猛地扭头望向了老人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小小的背影，透露出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深沉与距离感。
“真不愧是我的血脉！
嘿嘿嘿！
(???)！”
小男孩的举动，尽数被老人收入眼底，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
血兰公司高楼内。
打着哈欠的李一坐在托尼面前，无所事事的听着，对方看似羡慕实则暗中讽刺的话语。
“毁灭邪神！毁灭生命！神力通天的大神，人尽皆知的感觉怎么样？
你这一出场，半个工业区都被成为你的舞台，被拆了个稀烂！
……
别说不是你，我这里的资料齐全，不可能是其他人。
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随身带的一个小投影仪，翻出一连串资料，义正言辞的质问着。
托尼此刻也没有了花花公子的轻佻，脸红脖子粗的呐喊，为众生诉苦背书的光正伟形象，跃然纸上。
只不过，在李一面前，连根毛都不算。
别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能有一个字进他的耳朵，都算是托尼厉害。
“咳咳咳！”
叨叨叨不停的说了一大堆，李一难得听到了托尼破音嘶哑的声音，嗓子不适的咳嗽声，打断了托尼长篇大论的“演讲”。
“装的差不多了，赶紧说正事吧！
不然，我可就出远门，处理事情去了。”
见托尼故意表现出来的气冲冲的模样褪去，李一招招手，示意一旁的娜塔莎上白开水，无所谓的对托尼说道。
注意到李一的手势，死气沉沉的娜塔莎才有气无力的走开，为托尼送上一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
“额……
不是，我这身份，你给我上矿泉水，还是一美元一瓶的。
太敷衍了吧！
信不信我随便一句话，你这破公司分分钟破产。”
揉了揉眼睛，托尼不可置信的查验着面前的矿泉水瓶，以及上面还没有撕掉的价格标签。
没了问罪的拙劣演技，而是陷入自我怀疑。
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在小辣椒身上浪费太多精力。
导致今天出现幻觉，看到有人，拿他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东西 来招待自己。
“放心！托尼你的确肾虚的厉害！
但是，也没有眼花。
一大早，就跑到我面前，絮絮叨叨啰嗦个不停。
没给你踹出去，就已经是看在小辣椒的面子上了，在逼逼！
信不信，我让你体验体验浩克的生活，养养透支成葡萄干的肾？！”
李一也很惊讶娜塔莎的操作，面上却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意有所指的鄙夷的看了一眼托尼。
毕竟，娜塔莎现在这鬼迷日眼的模样，他可以秋后加倍算账，不急于一时。
要是托尼面前落了面子，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这！
就是男人之间的好胜心！
┑(￣Д ￣)┍
“呼……
说说吧！
我认识的李一，可不是会弄出这么大场面的人。
是出什么事了？还是……”
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托尼手上还是很诚实的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重新露出浪荡败家子的姿态，丝毫不设防的坐姿，却有隐晦精光在眼底闪过，松散的等着李一回答。
“切！大惊小怪！
怎么？允许你的钢铁装甲被人觊觎后，高调的反击回去。
就不允许，我教训教训对我动心思的虫子，还是说，觉得我不给力，希望我直接一步到位？
没看出来，托尼你还有往官场发展的想法啊！
嘿嘿嘿！”
杵着脑袋，李一嬉笑的看着托尼。
这话一出 托尼脑子里的某些猜测也得到了验证，心里放下对李一的一些戒备。
却因为后面一句话，放下的心，再次高悬。
“那……，你这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
这么多人伤亡，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听出李一对他的调侃，托尼哑笑一下，不再追问背后人员，僵硬的换了个话题。
实在是，真怕那句话刺激到对方，血洗一场。
有些人的确很操蛋，却手握重权，为了维护社会稳定，由不得门外汉胡来。
“别造谣啊！小心我挑战你斯塔克集团的法务。
我动手击杀的人，基本上都成灰了。
能被报道的伤亡人数，可都是罗斯、和他逼出来的怪物弄的，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李一故意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正气凛然的反驳托尼的话。
“那你就不怕有人借此这些资料，找水军？
媒体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对于李一的话，托尼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
贾维斯的数据对比里，李一的确没对普通群众出手，那些“炮灰”的资料，多多少少都有自己送死的问题。
可这些人也是生命。
总不能夸上一句：干得漂亮！
╮(╯▽╰)╭
“不怕，你又不是没发现！
除了你们这些本来就知道我的人，其他资料里，我连张人形照片都没有。
只要有流言蜚语出现，默认是好事人群。
有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灭一群！
该担心的，可不是我哟！
我面前这位，万众瞩目的超级英雄钢！铁！侠！”
李一大大方方的说道。
本来就是先礼后兵的礼，真有人脑残。
这里可不是其他世界，除了地球，其他星球有的是智慧生命与居住环境。
*
“李一，你就不怕托尼对你动手，别看斯塔克集团放弃了军火生意，他背后的势力人脉还在。
那些生产过的武器只是不再对外贩卖，托尼从来没有停止过改进、装备在他的装甲上。”
娜塔莎站在李一身边，没有关心，也没有幸灾乐祸，纯粹是好奇的问道。
人情世故的历练很到位，她很清楚。
这个世界，纯粹的个体实力再强，上限也不可能一人对抗整个国家。
真的放开手脚，不计后果的下手。
美国队长放在现在，也就是一发狙击子弹的事。
顶替史蒂夫，占据个体实力顶尖位置的浩克，也不是没办法。
杀不死，还不能设计圈套切碎、丢出外太空吗？
信息保密、不对等，娜塔莎对于神奇队长、雷神托尔的存在，了解的没多少。
还没有刷新她的认证上限。
“呵呵！你不会以为黑煤球给你传输的资料，就是我全部实力吧！
我只是顾忌一些可能插手的人，不想给自己找事情干。
浩克和全副武装的托尼正面战斗，你觉得谁的胜算大一些？”
李一云淡风轻的反问道。
娜塔莎摆烂、懒得掩饰，随便一丝散发出来的情绪波动，都足够李一了解她的想法。
“嗯......
就目前的科技，抛开某些禁忌武器，浩克胜算大一些。
托尼再怎么说都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身上装甲携带的武器总归有数量上限。
热武器耗尽之前，分不出输赢。
近身搏斗，装甲短时间能够抵抗住浩克的攻击，时间长了，装甲不坏，托尼也能被震伤、内出血。
不过，托尼更重要的是他的智慧与研发水平。
给他足够时间，浩克也不是不能拿下。
浩克刀枪不入，班纳却能够被镇定剂灌成植物人！”
娜塔莎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隐隐明白了李一的意思。
“是啊！两人各有千秋。
但要是我放开手，浩克可不是掉点零部件的事。
你们的记忆，对我而言，就是一本随意翻阅的个人龌龊传记。
你觉得，我会脑残的给你们时间成长、算计我的机会吗？”
李一徐徐问道。
他心里也明白。
恐怕托尼的私人数据库里，绝对有了一个名为“反李一装甲”的文件。
“不会！你的退路，可比尼克猜测的......！”
娜塔莎淡淡回答着。
可说到某些话题时，却不可控制的闭上了嘴巴。
脸都憋红，也死活都吐不出一个字。
“放弃吧！想钻空子？
你签订下的契约，虽说仅仅是一种精神意识的小运法。
可，你的意识已经被衔接到了苏珊身上，尤其是那张‘羊皮纸’同样是一种媒介，连接着另一个更强大的枷锁。
有足以解除绑定的能力的人，你这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接触，也不会为了你出手。
认命吧！
苏珊的待遇，没有你的份。
也就意味着，未来还有可能放你离开。
不过！
给你一句提醒，收起那些小心思，在我这里，一个‘黑寡妇’可没有那么重要！
红房子里面，有的是补位的人！”
李一冷笑着说道。
余光瞥了一眼涨红脸的娜塔莎，在她即将窒息、失去意识的时候，放开肉身内的限制。
使得新鲜空气得以进入她的胸腔。
“从现在开始，收起你颓废的死样子！
苏珊入手新玩意的这段时间，公司全权放权给你，用不着干的多好。
延寿药剂、强身药剂、治疗药剂都有初级产品，好好经营盈利就行。
你的老东家也可以正常交易。
不然，以后神盾局的所有任务，你都可以说再见了！”
李一缓缓说道。
并不担心有不懂事的势力插手，有了浩克这回事，他相信。
大规模扩张需要浪费心力去调解、规划，守好这一亩三分地、赚点生活费，则不会有问题。
有资格动手抢蛋糕的，都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收获与损失究竟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