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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九川回到禅院,拿出纸,列了好几个名字,又用线条连起来,指尖点在陆家夫人那名字上。

只要陆家那四子确实在荣家学艺,那这陆家,确是荣家的一条狗了,先不说头一回对她隔空出手的那个道士,在阆家老太爷大殓上下黑手的必定是陆家干的,毕竟他们除去容姨娘太急了。

阆九川想起阆正平曾说过的一嘴,陆家在乌京的名声还不错,陆家家主是个老好人,办事妥帖,陆家婆媳都贤惠温和,内宅也清净,妻妾皆和谐。

这样的人家,让人挑不出几个不好来,也没明着干出啥得罪人的事。

没错,人家干的是,敢绝你子孙后代的大事。

咬人的狗不叫,此话不假。

外面传来些动静,阆九川走出去,问建兰发生何事。

“说是朝安公主传话来,护国寺本是清修敬神之地,不能让大家来护国寺拜神还不安生,让戚家解了戒严,想回城的可自行离去。”建兰道:“如今不少人都在收拾返程呢。”

阆九川眯了眸子,道:“去隔壁裴家看看,他们回不回,如果他们回,我们也跟着走。”

她一个人在寺里没什么,但陪着她和崔氏来点灯的,还有护卫仆妇,不想额外出事儿,还是跟着有势的大队伍要好,毕竟现在出了命案。

至于朝安公主……

她眺目看去,公主府的护卫在和些寺僧说着什么,还有些护卫在左顾右盼,看那样子,倒不像是通知什么,而是在找什么。

“你还是被那驸马盯上了,现在只怕是在找你。”阆九川眸子里带着些许寒霜。

将掣在塔内打了个滚,痞里痞气地道:“大家都知道我是宝,就你不识货,可要把我看紧点,别让我跑了。”

阆九川冷哼:“还能怼,养得可以了,出来打探消息吧。”

将掣闭了嘴。

建兰很快去而复返,道:“裴家那边说快过午了,再回城只怕要在城门关闭前赶路,如今天冷路不好走,赶路恐有危险,就明天一早再回。”

阆九川点点头:“那和裴家通个气,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建兰应声点头,让人下去安排。

阆九川看着公主府的护卫,想了想,道:“去往生殿。”

她特意经过那些护卫,有人看了过来,她状似受惊似的缩了下,被建兰和仆妇围着。

那护卫的视线在她苍白的小脸扫了过去,也没过来,只是走到另一个护卫那边问:“如何?”

“都没听到。”

阆九川走离他们身边,听到那人说:“护国寺人声喧闹,不可能有虎下山的,真不知让我们来查什么。”

“闭嘴,不想要命了,上面让你怎么做就做什么。”

阆九川面无表情地向往生殿走去,真的是找将掣,也对,既然对方已经利用那法宝看到了将掣的灵识,既是灵物,自然不会放过。

往生殿里,宫七他们刚商议好该如何去查这邪物,而沈青河那边也都审过了戚四小姐的仆妇婢女,刚打算去用斋饭,却见阆九川去而复返。

“怎么又来了?”沈青河问。

阆九川道:“有点事想问,也到午时了,一起用斋饭吧。”

沈青河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还要带上宫七,就有些嫌弃。

他让长贵下去安排。

善恭几人并没有凑上来,是以一道用斋饭的只有宫七和沈青河阆九川罢了,本来她也只邀请这两人。

食不言寝不语。

护国寺的素斋做得不错,几人很快就吃了个饱,各自捧了一杯清茶在品。

“你去而复返,总不会是找我们用斋饭那么简单,是想到了什么?”宫七抿了一口茶,就懒洋洋地靠在小几上,没有个坐相。

沈青河没好气地移开视线,他要是嘴角还叼根牙签,就整一个破皮无赖,还玄族出身,啧。

阆九川捧着茶杯,反问:“对这个凶案,你们如今是个什么章程?”

“凭着她脖子上的血洞,我们还是倾向于是尸殭或是妖兽所咬的,人为根本做不到。”宫七说道:“尸殭出了的话,必是从墓中而出,我们先查一下周边古墓可有破了,再顺着线查它在哪,妖兽亦要查。”

“哦,大海捞针之法。”

宫七睨着阆九川:“不然你有好办法?这事还得和官府合作,还要劳烦沈大人派人手一起去查。”

阆九川蹙眉,问:“那个叫卓逾的身上就没有查到半点有用的?他的嫡妻亦是在纯阴八字女失踪的名单中,而在昨日,我亦看到他和戚四眉来眼去的。”

沈青河便道:“已经查过,那卓逾昨日上过香后,便离寺回城了。不过他嫡妻的事只怕和他有关,我已让人暗中去查他,希望有线索。”

阆九川一愣,隐隐有些失望,她又猜错了?

“还有,戚四小姐不是从她院里被掳走的,而是和她的婢女夜半去了梨树林,她那个贴身婢女就死在梨树林。”

“怎么死的?”

“颈骨被扭断而死。”

阆九川眉梢一动:“那就是人为的了。”她看向宫七:“要是不清楚戚四他们离开的原因,这个婢女你们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就去了那里。”

“小道学艺未精,不及你会一点皮毛,不如你来?”宫七笑嘻嘻的。

沈青河看两人打哑谜,皱了皱眉,这人都死了,怎么问?

“那就算了。”阆九川转而对沈青河道:“她们会去梨树林,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可以查一下。另外就算那卓逾离寺,也有可能是虚晃一枪呢,此人狡猾多诡。”

她还是不信那卓逾是无辜的。

“我正有此打算。”沈青河点点头。

阆九川又啜了一口茶,这才问自己的来意:“朝安公主的驸马,不知大……伯父可了解?”

宫七眸光一闪,来了,这才是她真正的来意,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

沈青河也有些意外她这话锋转的,怎么忽然转到当朝驸马上去了,但他稍微想了下,道:“朝安公主的驸马,那就是当朝钦天监监正从颐和的二子从锦龄了。”

阆九川惊讶:“监正家的?”

“是,从家子世代任职于大郸国的钦天监。”

那就怪不得他如此警觉,原来家学渊源,也就是说他们家多多少少都会道了。

“从家人是否会道术?”

宫七轻笑:“自然会了,从家祖上亦出过筑基成功的高道,如今他们多在玄族里学艺,你问这个做什么?”

阆九川的指尖轻点着茶杯,犹疑了一下,道:“我这有条线索,不知道其中有没关联?”

“哦?”

“朝安公主的胎,有些古怪。”阆九川看着宫七,道:“她腹中胎儿,阴气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