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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大汉兵王 > 第151章 秀,但没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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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新塞长,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穿札甲,负手站在塞长官廨的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赵延年没理他,将缰绳交给李伯。“这是平虏燧的战马,麻烦李伯登记一下。”

李伯看看赵延年,再看看不远处的新塞长,舔了舔嘴唇,拉着赵延年的袖子,低声说道:“小子,新塞长脾气不太好,你可别乱来,顶撞上官的罪名不小。”

赵延年点点头。“多谢李伯提醒,也多谢李伯这些日子的教诲。”

李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赵延年已经缓缓推开他的手,提着矛,向新塞长走去。

新塞长盯着赵延年,见赵延年越来越近,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顿时紧张起来。

他身后站着的甲士抢前一步,拦在赵延年面前,厉声喝道:“赵延年,你想行刺上官吗?”

赵延年停住脚步,用力将长矛插在地上,解开腰带,将长短两口刀和弓袋、箭带全部放在地上,摊开双手。

“我现在可以拜见新塞长了吗?”

那士卒有点尴尬,回头看了新塞长一眼。

新塞长点点头,示意他退下,傲慢地看着赵延年。

赵延年上前两步,与新塞长面对面,冷峻的目光直视新塞长。“敢问塞长高姓大名。”

新塞长目光一闪,露出一丝怒气,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赵延年,早就听说过你自负身手,桀骜不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塞长早就知道我?”赵延年嘴角轻挑。“那刚才不让我入塞,非要查验腰牌,是故意的?”

新塞长面色微寒。“不管是谁,入塞都要查验腰牌,这是边塞的制度,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下次等塞长进出的时候,我也会先看腰牌,再放你进来,还请塞长不要见怪。”

新塞长的脸抽搐了一下,眼中怒气更盛,寒声道:“你是想挑衅上官吗?”

“不敢,我只想听塞长教诲,奉行制度,有错吗?”

塞长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赵延年又道:“既然说到制度,有件事要交待一下。我有匹私马养在塞内,这些天想必花了不少钱。还请塞长让人算一下,我把这些钱付了,免得有人说闲话,甚至有不该有的想法。”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两块金饼,在手里掂了掂,斜睨着新塞长。

“塞长觉得这些够吗?”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不喜欢与人过多的交往,却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新来的塞长要立威,可以,这两金送给他当见面礼。可若是塞长不识相,非要抢他的马,那就不好意思了。

看到黄金,塞长眼神一滞,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向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什么马?我不知道。”

说着,他伸手按住了刀柄,身边的两个亲信也围了过来,拔出刀,将赵延年夹在中间。

赵延年歪歪头,打量了那两人一眼,又看向新塞长,嘴角轻挑。

“这么说,不能谈了?”

“谈什么谈?”塞长拔出环首刀,厉声喝道:“赵延年藐视上官,应对无状,拿下!”

话音未落,两个亲信便挥刀扑了上去。

赵延年也不回头,脚下一滑,左右一闪,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两人的夹击,随即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塞长这是想杀人夺马么?”

从赵延年入塞开始,就有不少人在看着他,见他与塞长发生冲突,顿时大惊。

李伯连声央求,想请新塞长停手,放过赵延年,新塞长却充耳不闻,还让人将李伯拖走,威胁着要治他包庇之罪。

说话间,赵延年已经躲过了几次攻击。

两个甲士全力以赴,连砍几刀,却没伤着赵延年分毫,心里有些虚了,回头看着新塞长。

新塞长也很意外,但他骑虎难下,如果就此罢休,不仅那匹马要还给赵延年,塞内的旧人只怕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他只能硬着头皮,又叫来两名亲信,让他们一起围攻赵延年。

赵延年已经退到了长矛边。他拔出长矛,耍了个矛花,嘴角噙着冷笑。

“塞长既然想考校一下我的身手,我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刀剑无眼,我武艺不精,如果伤了诸位,还请诸位见谅。”

“放肆,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武士?”塞长怒极反笑。“这里是汉塞,不是草原,你想做汉军,就要遵守汉军的规矩,不能……”

话音未落,赵延年突然出手,长矛格开左侧甲士的刀,分心便刺。

这一刺又快又准,甲士根本来不及反应,矛尖已经刺破他的胸甲。

没等他反应过来,赵延年抽矛反刺右侧的甲士。

“唰!”一声轻响,长矛直刺甲士面门。

甲士根本来不及格挡,矛尖已经到了他面前,鼻尖一痛。

“我命休矣!”甲士一顿哀叹,脑子里一片空白。

赵延年抽矛,刺向身后的两名甲士。

“当当”两声脆响,两名甲士手中的长刀被击落,胸口的札甲也多出一个洞,露出里面的战袍。

两名甲士目瞪口呆,站在原处,低头看着胸口的洞,汗如雨下。

另两个甲士一个摸着自己的胸甲,一个摸着自己的鼻子,同样呆若木鸡。

胸甲上有一个小洞,有鲜血正从小洞里涌出来。

鼻子也被长矛刺破,鲜血直冒,但伤势仅此而已,并没有刺破他的脸。

一瞬间,四人受伤,而且都点到为止。

赵延年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天武士绝非浪得虚名。

这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武艺,除非亲眼看到,否则没人敢信。

赵延年足跨箭步,手端长矛,矛头直指新塞长,寒声道:“塞长大人,还要再试吗?”

新塞长面色如土,汗如雨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延年收矛起身,将两口刀重新系好,弓袋、箭袋提在手中,走到李伯面前。“这是塞中配发给我的武器,请李伯登记一下。”

李伯抱着弓袋、箭囊,不知如何是好。

赵延年提着矛,走到马厩中,解下了白马,装好马鞍,翻身上马,抖动缰绳,来到还傻站着的新塞长面前,从腰间摘下腰牌,扔在新塞长脸上。

“高阙塞卒赵延年,今日自请解职,不侍候了。”

新塞长抱着腰牌,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道:“大汉自有制度,你是在籍的戍卒,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是募兵,随时可以走。”赵延年咧嘴一笑,不屑一顾。“你想拦我吗?你敢拦我吗?”

“……”新塞长语塞,看向李伯。

李伯连连点头,表示赵延年说得不错。

赵延年、赵破奴因为没有户籍,不便以编户身份服役,当时用的办法就是募兵。

边塞与匈奴相接,有不少匈奴人入塞投降。朝廷没有土地分给他们,又想利用他们的武力和对地形的熟悉,便以募兵的身份招募他们守塞。

募兵拿钱卖命,拿一个月的钱,卖一个月的命。只要不在战时,随时可以走。

赵延年当时没感觉,现在却觉得募兵这个身份实在太适合他了。

自由。

他策马在塞内转了两圈,刚准备出塞,望台上忽然响起了鼓声。

有人接近,但不是敌人,而是太守府。

王塞长吃了一惊,顾不上和赵延年致气,飞奔出去迎接。

赵延年有点郁闷。

谁他妈的来抢戏?我这儿正摆造型,还没秀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