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钰还想辩解,却被陆峥月打断了。
“放开我!你们都给我滚开!”
她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了宋齐钰的胳膊上。
“啊!”宋齐钰发出一声惨叫,猛地甩开了陆峥月。
陆峥月被甩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恨意。
“陆听岚!快走!”
陆听岚没想到,陆峥月会这么冲动,竟敢对宋齐钰动手。
但已经晚了。
宋齐钰眼神一狠,反手就一巴掌,狠狠扇在陆峥月脸上。
“啪”一声脆响,陆峥月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嘴角流出血,眼神也散了,人眼看着就不行了。
陆峥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陆峥月眼里的光就没了。
死了。
陆听岚心里冰凉。
就算陆峥月再有心机,也是陆家的女儿,是她妹妹。
现在,却死在她眼前,死在宋齐钰手里。
“呵……”
宋齐眼神又冷又狠。
他走到陆峥月尸体边,抬脚像踢垃圾一样踢开她。
“贱人,敢咬我!”
宋齐钰转过身,看陆听岚:“夫人,碍眼的人死了,是不是该好好想想,我的提议了?”
陆听岚知道,现在情况很糟。
为了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冷静,不能冲动。
“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荷舟和莲花看情况不对,立刻上前一步,想带陆听岚冲出去。
陆听岚眼神制止了她们。
现在硬拼,只会两败俱伤,没好处。
宋齐钰看陆听岚挺识相,眼里闪过欣赏。
“夫人果然聪明,我喜欢。”
“不过,这两个人留不得。”
“来人,把她们拿下!”
几个侍卫冲上来,围住荷舟和莲花。
“夫人!”荷舟和莲花惊呼,想反抗。
“王爷,你什么意思?”陆听岚冷冷看着宋齐钰,带着怒气。
宋齐钰眼神阴沉。
“夫人别生气,我就是觉得,留着她们,我睡不踏实。”
他停了下,又说:“来人,把她们关柴房!”
“夫人,请吧。”宋齐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陆听岚跟他走。
陆听岚现在彻底被宋齐钰控制了。
随后,她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外有宋齐钰的婢女守着。
不行,她得想办法,摆脱困境。
“这位姐姐,能不能帮我找点东西?”
婢女警惕看她一眼。
“你要干什么?”
“我……我想祭拜下我妹妹。”
“不行,王爷说了,不准你……”
“那你难道不怕鬼吗?”陆听岚打断她,声音低沉,有点怪:“你知道吗,冤死的人,怨气最重,不及时超度,会变厉鬼,缠着不放……”
陆听岚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阴森,婢女听得害怕。
“你……你别说了!”婢女脸色发白。
“我就是想找点东西,祭拜下妹妹,让她早点安息……你不帮我,她要变厉鬼,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好……好……我帮你找……”她颤抖着说。
没多久,婢女找来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
陆听岚点燃香烛。
看着火苗,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上辈子,她跟陆峥月斗来斗去,想尽办法,最后家也破了,人也没了。
陆峥月呢?
她赢了吗?
也没赢,输得彻底,命都丢了。
“妹妹,如果有下辈子,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找条安稳的路,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好不好?”
世事难料,人心也难懂。
再聪明的人,也躲不过命运。
陆听岚抬头看窗外。
月亮挂在天上,冷冷的月光照着大地。
她忽然想起了聂栖庭。
那个厉害的男人,那个冷酷的九千岁,却对她很好。
聂栖庭,你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也在想我?
陆听岚心里暖了一下。
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只有聂栖庭是她的依靠。
边关,军营里。
聂栖庭穿着黑袍子,站在营帐前,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他冷冰冰的。
他想起了陆听岚。
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眼睛,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
“夫人,你和孩子,都好吧?”
聂栖庭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担心。
他想马上飞回京城,回到陆听岚身边。
但是不行。
边关打仗要紧,他得守在这里。
“报告!”
一个士兵跑过来,声音打破了安静。
“九千岁,抓到一个偷偷进军营的,已经抓起来打了!”
聂栖庭皱眉。
偷偷进军营?
“知道是谁吗?”
士兵摇头。“不知道,那人嘴硬,什么都不说。”
聂栖庭眼里闪过冷光。
“带我去看看。”
“九千岁,人就在这里!”
鲁通一挥手,两个士兵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扔在地上。
那人缩成一团,身上都是伤,看不清脸。
聂栖庭看到那人,眼睛一缩。
影一!
他压下心里的吃惊和生气,脸上没变色。
鲁通站在旁边,看着聂栖庭,眼神有点挑衅。
他想看看这个九千岁,怎么处置这个“奸细”。
“九千岁,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这是我的侍卫,影一。”
鲁通脸上的笑僵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被打得半死的人,竟然是聂栖庭的人!
“这……这……”鲁通结巴了,头上冒汗。
他本来想借这个机会,给聂栖庭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自己倒霉了。
“哎呀,这真是误会,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鲁通马上换上笑脸,笑着说。
“九千岁,你看这事闹的,都是我没注意,你别生气啊!”
聂栖庭没说话,只是看着鲁通。
他的眼神又深又冷,好像能看穿人心。
鲁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觉得冷飕飕的。
他连忙摆手,对后面的士兵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扶起来,送去给军医看看!”
“是,是,是!”
士兵慌忙上前,把影一扶起来,抬走了。
聂栖庭看着影一被抬走,才收回目光。
他走到自己的营帐里,影一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哪里像受伤的样子,站得笔直。
“怎么样?”聂栖庭问他。
“九千岁放心,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皮厚,打几下,跟挠痒痒一样,都是我装的。”
聂栖庭看了影一一眼,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伤疤上。
“我问的是鲁通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