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非白挠了挠头,没有想到,玄明居然还有这一招。
“哈哈……让道灵帮咱们摆棋就行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玄明笑道。
左非白道:“我没下过盲棋,怕我记不住啊。”
“我也没下过啊,我们可以试试。”玄明道:“盲棋,对于脑子的锻炼是很有益的,你还年轻,要多动动脑子啊,我这个老头都不怕,你怕什么?”
“哈哈……说的也是,好,那我就来试试。”
玄明听到左非白同意了,自然大喜:“好,道灵,你快来,帮忙摆棋,我们俩坐在这里,你把棋盘和棋子拿到那边房间去摆。”
“额……是,师父。”
道灵将棋盘和棋子一下子端起来,拿到旁边的房间里去了。
道灵作为玄明的弟子,虽然在下棋这方面一直不开窍,但是对于规则什么的却是很熟悉的,所以摆棋是没什么问题。
“来吧,小白,坐。”
左非白点了点头,上前坐在玄明对面。
玄明笑道:“你还是执黑,来吧,可以说纵向第几路,横向多少格,例如第三路十四。”
“好……那么第一子,就下在左下星位之上吧……”
左非白勉力在自己脑中,刻画出一张棋盘来,而因为要一面记忆双方的棋路,一面思考自己接下来的棋招,果然是异常艰难。
玄明也感觉异常艰难,不过又觉十分有趣,虽然累得额头见汗,不过却是乐此不疲,越下越精神。
这第一局,终究是没能下完,因为到了中段,两个人都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哈哈……没办法了,这一局,算作是和棋了,不过下这一局盲棋,耗费的精力堪比好几盘普通棋局啊,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玄明道。
左非白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是啊,这简直就是折磨大脑啊。”
“呵呵……虽是折磨大脑,不过对于记忆力、分析能力、还有一心二用的能力,都是极大的锻炼,好了,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忘记修炼,免得师兄又说我带着你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了。”
左非白笑道:“知道了,玄明师叔,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左非白回到自己房中,头晕晕乎乎的,应该是用脑过度所致。
左非白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左非白才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
洗了把脸,左非白心道,回来果然是对的,面对自己的几个师兄,还有玄明师叔时,很轻松,就算自己瞎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负担,而且能够让自己有些事做,也不至于总是去胡思『乱』想。
想起玄明的话,的确,自己的修炼是荒废的太久了,如果让师父知道,他老人家绝对不会高兴的。
而且,此时回到山中,是最好的修炼地点了。
因为,这里不但清净,不会有人打扰,而且山中灵气浓郁,很适合修炼。
实际上,上清无极功的修炼,也是一种聚集和吸纳天地灵气的过程,将天地灵气引为己用,化为自身的内力。
想到这里,左非白便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炼。
左非白发现,虽然自己失明还没有多长时间,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开始动用自己的灵觉来探查周边事物,所以,对于灵觉的使用,则变得更加纯熟起来。
所谓灵觉,实际上便是一种抽象的感觉,因为左非白有内功在身,便可以使自己的灵觉舒展开来,用来探查周遭的事务。
修炼之中,左非白通过敏锐的灵觉,能够感知到整间屋子来的情况,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去探知屋子外面的情况,只不过没有那个必要罢了,也会影响到修炼的效率。
但就在这时,左非白的灵觉却发现,自己的包里竟然在缓缓地凝聚天地灵气。
左非白一惊,睁开眼睛,下床打开自己包,有些讶异的拿出那颗白狐舍利石来。
这一枚舍利石,就是火化了白雪异体之后,留下来的东西。
左非白本想留下它做个纪念,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但这时,竟然意外的发现,这个白狐舍利石,居然有聚气的作用?
左非白突发奇想,双手拿了白狐舍利石,继续盘膝打坐。
这一次,左非白清楚地感觉到,天地灵气开始以更快地速度被自己吸纳了过来!
没想到,这棵白狐舍利石,居然有帮助修炼的功效。
用了这个舍利石的帮助,左非白相信,他离上清无极功第七层,已然不远了!
左非白修炼到了下午,便去找玄明下一局盲棋,回来接着修炼,代替睡眠。
就这么周而复始,一连几天就这么过去了,
左非白白天下棋,或者找师兄们谈心,夜晚修炼,日子也算过得十分充实。
另外,神医也来了消息,他和陈一涵远在东北,不过知道了左非白的情况,也会尽早赶回来的,让左非白务必等他们回来。
听到了神医的消息,左非白多少有了些希望,心情转好了些。
这天,左非白正要去玄明那里,忽然一个低辈弟子跑了过来,说道:“左师叔,有人求见。”
“谁啊?”左非白有些奇怪,是谁找自己还找到龙虎山来了。
“是……一个女的。”弟子说道。
“哦?我出去见见。”左非白整了整道观,便向出走。
到了内院门口,左非白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小左!”来人正是欧阳诗诗。
欧阳诗诗扑入左非白的怀里,捶打着左非白的胸膛:“小左,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不辞而别?我如果不是问了法行,抱着一丝希望来这里找你,你难道也不会联系我么?”
左非白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
“你说话啊……你……”欧阳诗诗抬起头来,看到左非白的模样,伸出手来『摸』了『摸』左非白的眼睛,泣道:“小左,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