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灵不敢撒谎,结结巴巴的说道:“除了那个林玲……还有个杂『毛』小道士,叫做左非白的,他自称是龙虎山上清观弟子……”
“龙虎山?你他妈的为何不早说?”青鸾猛地睁开眼睛,瞪得张天灵一个激灵。
张天灵干笑道:“青鸾师兄,老虎山弟子,哪能轻易下山,何况他那个年纪,我怀疑多半是假的,所以就没有说……”
小丽拉了拉张天灵,怯怯道:“那个……张哥,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先走吧?”
张天灵连连点头道:“是,是……青鸾师兄,您好好养伤,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走?你们害我折损七成修为,陪两条命来吧!”青鸾怨毒的声音回响在房中,两只眼睛犹如野兽。
“别……别,青鸾师兄,有话好说,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张天灵连连摇手。
小丽连张天灵也顾不得了,准备自己开门夺路而逃。
“唰唰……”
门锁的位置,忽然爆『射』出几只利箭,全数刺入小丽胸腹之中,小丽哼都没哼一声,轰然倒地毙命。
“呜呜……青鸾师兄,放过我……放过……”张天灵涕泪交流,苦苦哀求。
“嗤!”
房间之中的蜡烛忽然全部熄灭,所有的声音忽然沉寂,落针可闻,残留着的,只有青鸾的呼吸声:“左非白……我就算死,也要让你偿命!”
这一边,左非白已经将林玲扶上了车休息,小闫缓缓开车,驶向林玲住处锦园小区。
林玲依然十分虚弱,而且恐惧,坐在后座之上,紧紧靠着左非白,身体仍在微微哆嗦。
左非白为了缓解林玲紧张的情绪,右臂从她背后穿过,搂着她的香肩,左手按住林玲一双玉手
“没事了,林总。”左非白温言道。
林玲泣道:“什么没事……我差点死了,你们知道么?我从来没感受到那种痛苦,简直能够要人的命。我……我想起来都怕……”
左非白轻轻拍着林玲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般,以示安慰,林玲渐渐平静下来。
小闫问道:“左大师,您刚才说……厌胜之术?那是什么?”
左非白道:“听说过扎小人吧?”
小闫点头道:“听说过……那是一种巫术吧……或者说是种诅咒,难道林总被人扎了小人儿?这太可怕了……这种东西真的有用?”
“嗯……”美人在怀,左非白很难坐怀不『乱』,只能用语言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和你说的差不多,厌胜之术就是扎小人,也的确可以称之为一种巫术,这种巫术古已有之,唐高宗时期,王皇后和萧淑妃就密谋使用这种邪法对付武则天,只不过失败了,还连累了自身,总之,用这术法的人,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这……太玄乎了吧?”小闫惊魂未定。
左非白微笑摇头,说道:“其实说起来,也不玄乎,实际上,便是复制气场。”
“复制气场?”
“对,每个人都有气场,而这种气场,和人的指纹一样,人与人绝对没有一样的气场。”左非白解释道:“而厌胜之术的原理,便是通过利用被诅咒对象的姓名、生辰八字、头发指甲等物来复制气场,你们还记得早上,有人拽到了林总的头发么?”
林玲惊道:“你是说那个冒失的工人?”
“嗯……他不是冒失,而是故意要拿到你的头发!”左非白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闫怒道:“原来是那个工人搞的鬼!左大师,我们为什么不回去找他理论?”
左非白摇头道:“找他也没用,他就是个普通工人而已,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依我看,施术者必然另有其人。”
“可会是谁呢……既跟林总有仇,还懂得这些邪门歪道……又知道林总今早会出现在长富县关总的墓园……”小闫沉『吟』道。
小闫的话提醒了两人,左非白与林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张天灵!”
林玲抖了一抖,抓紧左非白的手:“小道士,我该怎么办,如果他再施术……”
“放心吧。”左非白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施术者真是他,那么此时的他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绝对不敢再施术,而且厌胜物也一定被他毁掉了。”
“小道士,你怎么这么肯定?”林玲仍在担心。
左非白一笑,说道:“你们应该注意的到,刚才,我先驱散了对方对你的诅咒,对吧?”
林玲点了点头。
左非白接着说道:“其次,我所做的事,便是引得施术者被术法反噬自身,他所要承受的伤害还要加倍,而且必须毁掉厌胜物才能得救,所以我说让你放心。”
小闫激动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左大师,这一招厉害,真痛快啊!那恶人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哈哈……林总,您说是吗?”
“我没心情说笑……”林玲看向左非白,叹道:“小道士,今天多亏了你,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左非白摇了摇头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在风水之术上胜过了张天灵,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咱们,而且我想……他最想报复的其实是我,但苦于我比较不好对付,而且也查不到我的底细,找不到我的资料,便无从推算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林总你,所以……该道歉的是我才对。那个……林总,玉佩还我吧。”
林玲『摸』了『摸』长生宝玉,问道:“小道士,刚才你将这玉佩挂在我颈中时,我的痛苦马上减轻了,这块宝玉可以驱邪,是么?”
左非白点了点头。
“那何不借我带几天?”
左非白为难一笑道:“实不相瞒,林总,这块宝玉,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小道还指望着它保命呢。”
小闫小道:“左大师,开什么玩笑,您这么神通广大,还需要一块玉佩保命?”
左非白摇了摇头道:“你们不懂。”
林玲感觉得出,这块玉佩对于左非白十分重要,也就没有勉强,从颈中摘了下来还给左非白。
左非白将玉佩挂回颈中,说道:“闫工,今日之事,我想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小闫连忙点头道:“我晓得的,左大师,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很快到了锦园小区,左非白扶林玲下了车,担负起送林玲回家的任务,小闫这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