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居然还想杀了太子。”
看着那名亲信直挺挺的倒下,再看着刑架上季墨玉手中的弓箭,众人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季墨玉看事情已经完全顺着他安排的轨迹发展,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此刻,他稳稳站立在季墨辰身旁,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
一袭白衣随风飘动,光芒四射。
阳光洒落在他俊朗的面庞之上,将他修长的身姿映照的更加颀长挺拔、玉树临风。
内力流转,他用高亢而响亮的声音大声喊道:
“两年前,东萧战败,南楚与东萧签下协议,东萧愿将翼虎、丰邵、东耀、太古、万花五城进献给南楚,并将我献给太女殿下为侍君,求取和平。”
“两个月前,太子却受了凌王蛊惑,以我在南楚受辱为由,对南楚发起进攻,并用巫蛊之术控制四城城主,让四城城主听其命令,挑起战争。”
“可其实,我从未在南楚受过委屈,太女殿下怜我爱我,不仅封我为太女侧君,还允许我参与此次战争,用太女侧君与东萧三皇子的名义助两国再创和平。”
“如今,太子也愿与南楚联合,揭露凌王真面目,各位萧翼军的兄弟们,若你们还认我这个东萧三皇子,还认东萧太子,就请放下武器,退出南楚。”
铿锵有力又声情并茂的声音传遍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此。
底层的士兵不明真相,有很多都被蛊惑,议论纷纷。
季墨安脸色难看到极致,恨不得扒了季墨玉的皮,而季墨辰也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
他虽蠢笨,但也看出季墨玉如今在利用他。
可如今他就站在南楚的战车上,若是敢否认或是反抗,恐怕季墨玉立马会杀了他。
“兄弟们,南楚、东萧这百年来纷争不断,各位也为了自己的家国,与亲人离散。我东萧多少英雄豪杰血洒疆场,南楚也一样,为了保家卫国,骨肉分离,或许再难团聚。”
“但其实,这场战争,没有赢家,甚至我们本可以避免。”
“两年前两国签署协议,如今是东萧先撕毁协议的,只要东萧愿将翼虎四城奉还,再用清平、太阳等六城赔罪,我相信,太女定会既往不咎,与东萧再次签署和平协议。我也以东萧三皇子与南楚太女侧君的名义担保,愿两国……”
“妖言惑众!妖言惑众!兄弟们,季墨玉已被南楚太女收服,他现在就是南楚太女脚下的一条狗,一个放任自己跪在女人脚下的畜生,有什么资格谈论两国和平?”
“就是就是。”
“而且我听说,两年前的那场战役,就是季墨玉挑起的,可如今他又站在南楚一方,为南楚说话,还要我们东萧割地,让我们所有东萧人像他一样屈居在女人脚下……”
“季墨玉就是卖国贼,他在南楚多年,早已被南楚女尊男卑的思想荼毒,什么女子为尊?要我看,南楚这群娘们就应该跪在我们男人脚下,伺候男人,为我们男人暖床,生儿育女……”
“还上战场?我呸!我现在就扒光这群女人的衣裳,也好看看这南楚女人与我们东萧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再尝一尝南楚女人的滋味儿。”
“最好能把她们那位太女殿下拉下神坛,有生之年,咱也能把太女压在身下,好好玩玩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笑声戛然而止,那名男人额头上插着一把利箭。
季墨玉站在战车上,浑身上下被杀气弥漫,手握长弓,杀意凛然。
他双眼冷漠如冰,透射出令人胆寒的寒光,宛如两道闪电划破长空。每一道目光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敢直视,生怕被其中的寒意冻伤灵魂。
刚才还在叫嚣着将南楚女人压在身下的男人一个个只觉得如坠冰窟,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也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却这般诋毁女人,生而为人,却不配为人。今日,本君就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这群畜生!”
“姐妹兄弟们,随本君杀,既然他们没有谈判诚意,那我们也不用与他们多废话了,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女人的厉害!”
“铮!”利剑出鞘,所有南楚兵士神色肃穆,杀意凛然,向着东萧的那群男子攻去。
“别打……别射箭啊!三弟,你先放我下去,不然一会儿误伤了我们就不好了,三弟啊……”
“凌王,你刺杀本宫,罪大恶极,本宫这就向父皇传信,让父皇将你打入天牢,凌迟……啊!”
“三弟,放我下去啊!”
“啊啊啊啊!三弟,救我啊!”
“别叫了,你穿着黄金软甲呢,死不了。”
季墨玉满脸嫌恶的回头瞪了一眼季墨辰,再次将目光落在战场上。
此时战场上,两方人马早就杀在一起,季墨安躲在萧翼军背后,冷眼望着战场局势。
季墨玉命令盾兵将战车围住,借助战车的高度,再次拿起弓箭,弯弓射箭,而这次,箭头直指躲在人群中的凌王——季墨安!
“嗖!”利箭射出,季墨玉眼中冷光乍现,在季墨安闪身躲过的瞬间,另一只箭也已射出。
“嗖!嗖!嗖!”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噗!”利箭穿过皮肉的声音响起,季墨安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心口。
“撤!撤!”忍着剧痛,季墨安沙哑着声音喊道。
他身边的亲信急忙扶住他,慌张大喊:“撤!撤军!快撤!撤啊!”
萧翼军接到命令,如潮水般撤走。
季墨玉冷肃的脸上终于绽放一抹笑意,提着已经被吓破胆的季墨辰,季墨玉飞身而下,脚尖轻点,很快就落在城墙上,来到了凌昭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