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严卿分开候,张宁便回到了自己的那栋小公寓。
在他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小区里冷冷清清的。
张宁上了楼后,推门进入房间,然后打开了灯。
随着灯光亮起,房间里骤然变得明亮起来。
张宁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随后将怀中的紫金流木梳掏出放在了桌上。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桌上的梳子忽然徐徐升起一缕紫色的烟雾。
不多时,一道身影便从中显现出来。
这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身着一件华丽的长裙,白皙的瓜子脸略施粉黛,头发用发簪盘起,光是看着她,便有一种难言的高贵感。
女子显现出来后,缓步来到张宁面前,微微欠了欠身,银铃般的声音轻轻响起。
“见过恩公。”
张宁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感到十分新奇。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世界的器灵,似乎和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并无区别。
不过他知道的,虽然对方外貌和常人无异,但其实器灵根本就没有实体,只是灵力与残魂结合的产物罢了,一辈子都离不开寄宿的法器。
心里这样想着,张宁好奇的问。
“你有什么地方感觉不适吗?”
“不适?”萱妃喃喃了一声,然后又捂住了胸口,痛苦的抿紧着唇,“我这里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张宁:“??”
不对啊,器灵不是灵体吗?怎么还会疼的?
仔细一琢磨,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这个问题,我没法解决。”
器灵大多都是被逼无奈的,在她们临死前,或多或少都会保有生前的最后一丝遗憾或者憎恨。
这种执念越深,死后的影响往往越大。
她会有这种情况,恐怕多半是生前的遗憾所导致的吧。
“恩公,您真的能帮我回忆起曾经的事吗?”
萱妃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再次开口,一双漂亮的眸子写满了希冀。
“当然,我答应的事,自然能做到……”
张宁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我能帮你,那你能给我什么回报呢?你也知道的,世间没有的午餐。”
“我……”萱妃一愣,紧咬着唇,有些忐忑的问,“恩公,您想要我怎么回报您?”
张宁瞥了眼桌上的紫金流木梳,问道。
“你是法器的器灵,那你应该知道这法器有什么作用吧?”
“这个吗?”
萱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接着也不多言,玉手一台,桌上的紫金流木梳,竟凭空飞了起来。
萱妃操作着这把梳子缓缓飘飞到张宁明前,在其疑惑中,隔空梳了几下。
“你这是……?”
张宁刚想开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面色瞬变。
“这……”
他惊呆了,因为他发现在这梳子梳了几下后,原本体内的伤势,竟然在开始缓慢的愈合起来。
甚至的,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破损的灵炉也在慢慢修复着。
萱妃就像看出了他的不解一般,主动解释道。
“恩公,这把法器的作用便是,它可以梳走您的一些负面状态,比如受伤,疲惫……”
说到一半,她停顿了下,好奇的看着张宁。
“不过恩公,您体内的伤,似乎并非凡人所致,那些伤口具有很强的破坏性,所以我好像对您的伤势起不到什么有效的帮助。”
“这件事说来复杂。”
张宁摆摆手,并不在意的说。
他当然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
那伙神秘人袭击他的时候,所用的攻击手段比较特殊。
如若不然的话,其实他早就给自我修复了。
不过对方虽然没有完全治愈,但能起效果,张宁还是很意外的。
能对他这种级别的修仙者所受的伤势起到效果的,这件法器恐怕就算放在那个世界也是很不一般的存在。
而且抛开其它的不谈,这种能也是纯纯逆天。
张宁站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的作用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的,不过得等我恢复一定实力。”
“谢谢恩公。”
萱妃一听,满眼激动。
“恩公,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你回去吧。”
张宁点头。
萱妃不再多说,烟雾再次出现,很快便收回了梳子中。
看着桌上的梳子,张宁若有所思。
虽然这东西现在对他没用,但只是如今他的实力还没恢复,等到日后恢复一定实力后,再将其精练一下,着东西必然能起到大用。
至于现在……
张宁掏出了那枚铁片。
这铁片和取到的时候并无区别,拿在手中冰冰凉凉的,除了这之外,他倒是没有其它感觉了。
会不会是需要灵力驱动?
张宁这样想着,暗暗向铁片内注入灵力。
“奇怪。”
看着毫无反应的铁片,张宁颇为不解。
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他又鼓捣了一会儿,但均没什么作用,于是便放弃了。
算了,不管了。
张宁将铁片重新收了起来,这东西以后再研究吧。
这东西能被人如此哄抢,他相信,这其中一定蕴含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现在这样,恐怕多半是缺少启动的条件。
嗯,睡觉。
……
一夜无话,第二日很快便到来了。
第二天,张宁一大早的便接到了严卿打来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缓缓张张的,隐隐还带着哭腔。
“怎么了,你冷静点儿,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对方这般模样,让张宁的睡意一下全无了。
“呜呜,张宁……”
电话那头,严卿哽咽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我爷爷他,爷爷他……”
“你爷爷怎么了?”
张宁一听瞬间疑惑起来。
难道是严忠德又犯病了?
“我爷爷他……”
电话那头,严卿最后几乎是直接哭出了声来,声音撕心裂肺的。
“我爷爷他死了。”
“什么!”
蓦然听到此话,张宁瞬间瞪大了眼。
他呆了有几秒,然后徒然反应过来,赶紧追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
“呜呜,我,我也不知道,爷爷他昨晚,忽然就死了,现在我爸他们,准备要将我爷爷送去火葬了。”
张宁眉头紧锁着。
死了?
想到严卿这几日以来的关照,仔听着电话里对方的哭腔,张宁心里瞬间生出一丝心疼。
他深吸了口气,随后道。
“你先拖住你爸他们,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