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区区血红联盟,经不住我折腾。前几天跟踪我的那个6级战士和7级弓箭手,最好撤了,否则我会觉得,你们是在惹我生气!”
赵执安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云鹤。
天恩赛之败,被他视为最大的耻辱。
经过这些天的冲级,他抢先来到6级。
在他心目中,等级的压制已经让云鹤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了。
然而,刚刚的那一战,让他心如死灰。
他扪心自问,将自己与曾荣轩换个位置,表现并不会更好。
那个无视格挡的古怪技能,会让他引以为傲的弹反技能毫无用武之地!
这个家伙,已经将自己甩在身后了!
“转达了吗?”
赵执安点点头,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让你问的?”
“不是。”
“你也配问我?带你的人马上离开!”
赵执安平日里何等嚣张,可今日不知为何,听了云鹤如此无礼的话后,居然丝毫没有脾气,带着人迅速离开了。
云鹤扫了一眼周围疯虎营地的乌合之众,用扩音器道:“从现在开始,疯虎营地这四个字,彻底消失!营地也将被推平!记住了,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这些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惊慌失措,有的满脸绝望,可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就在刚刚,他们的老大,和他们营地的所有5级以上高手,都被这个叫云鹤的男人杀了。
可如今的他们,别说报仇,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遭到清算。
别看在场的有数百人,而云鹤这边只有数十人。
但低等级的他们,在这群高手眼中,只是待宰的绵羊而已。
真打起来,别说打赢,连逃都逃不掉几个!
可听云鹤的意思,是要将他们赶走,有些人顿时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这营地他们经营已久,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如今云鹤一言之下,就要废弃这个营地,对他们来说损失太大了。
特别是原本的一些中层人物,此时高层已死,只要营地能保下来,他们完全有机会往上爬一步,获得更高的地位。
可一旦营地废弃,他们就只能另谋生路,从头打拼了。
一个4级玩家满脸谄媚地道:“云……云大哥,我们知道错了,营地就留给我们吧。以后,我们保证听从你们银月联盟的指挥,不会再惹祸了!而且,以后银月联盟的大哥们出城刷怪,也可以到这里来休……”
剑光一闪,人头落地。
云鹤在尸体上擦拭着血液:“谁还有异议?”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江清漾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营地外,数万吃瓜群众之中,也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家伙一脸谄媚虽然令人生厌,但他的话不无道理,留下疯虎营地并非没有益处。
再者说, 就算不同意,骂一句就完事,没必要一动手就杀人吧?
从一开始云鹤单刀赴会,再到会议室大战,然后是当众斩杀曾荣轩,以及面对血红联盟强硬之际的态度。
都让大家对他钦佩不已,有不少人将他列为了反抗强权的斗士,甚至是英雄。
然而,刚刚这看似随意的杀人,让不少人对他有所改观。
如此草菅人命,似乎和血红联盟的人,并无分别?
人群之中,周有三人组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异样。
他们明白,云鹤不是嗜杀之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自然会有他的道理。
“要我亲自送你们出去?”云鹤冰冷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着。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
疯虎营地的所有成员,潮水般涌了出去。
江清漾轻叹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阿雅,见她满脸愁容,安慰道:“也好,至少能让你提前看清他,免得以后后悔。”
阿雅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神发直,眉头紧缩。
江清漾轻轻拍了拍她:“你在想什么?”
阿雅叹了口气:“清清姐,你说,我和云哥以后要是生了个男孩,该叫什么好?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名字。”
江清漾无语道:“你刚在想这个?”
“对啊,不过,我没打算现在生,还是先跟他过几年二人世界好了……”阿雅满脸憧憬。
“你没看到他刚刚杀人吗?”
阿雅眼神迷离,嘴角带着痴笑:“看到了,那一剑又快又准,帅死了!他要是能用那一剑刺我就好了……”
“神经病!”江清漾气得直跺脚,按住阿雅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能不能清醒清醒!”
她哪里知道,阿雅最近都经历了什么。
在天恩赛被云鹤摆了一道,先撩后杀之后,对云鹤本是十分愤恨的。
可后来,在一场接一场的天恩赛中,逐渐认识到云鹤实力的她,暗生情愫。
偏偏云鹤在同时面对她和江清漾的时候,因为前世的记忆,会刻意和江清漾保持距离,因而显得对她比较亲近。
再加上上次去情义联盟的副本做任务,顺便借机和江清漾加上好友,谈合作的时候,血红联盟的人在跟踪。
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云鹤又顺便撩了一下。
撩就算了,撩完就不管了,连好友都没加。
许多女孩子就是这样的,你越是殷勤,她反而越是警惕。
但你越是若即若离,她越是魂牵梦绕,患得患失。
云鹤的无心之举,却恰好对上的阿雅的胃口,将她死死拿捏住了。
而这一次,云鹤越两级,两招之内强杀七级高手。
越是身手好的女玩家,就越慕强,云鹤的表现,已经彻底征服她了。
因此,云鹤杀个路人这种“小事”,在她此时的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云鹤走了过来,指了指会议室:“江小姐,咱们进去聊……嗯?阿雅怎么了?”
江清漾叹了口气:“犯病了。”
云鹤皱了皱眉,走近一看,只见阿雅脸颊通红,神情恍惚。
“怎么突然病了?”
江清漾气急败坏:“发骚了!”
她是弗兰人,普通话有口音,云鹤并没有听清楚。
“发烧了?”
他伸手摸了摸阿雅的额头,好像确实有点烫。
就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云鹤触碰的阿雅,顿觉气血上涌,脑袋一昏就往后倒去。
江清漾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云鹤一愣:“病这么重?买药了没?”
江清漾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买药了,已经没救了。”
说着,她将阿雅推给另一个姐妹,对云鹤道:“走吧,咱们得好好聊聊。”
两人并肩往会议室走,可刚走出两步,云鹤一拍脑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