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胆小的光亮
金山寺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刻,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小和尚们泪如泉涌,那一声声悲恸的“师父,不要啊!”“师父,我们不能没有您!”
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割扯着每一个人的心。
住持方丈满含不舍与慈爱的目光,缓缓扫过弟子们,他颤抖着嘴唇,声音如暮鼓般沉重而苍凉:“孩子们,莫要难过。为师此去,或许能保你们平安。你们一定要好好修行,莫要为我难过。”
言罢,他决然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妖怪们离去,每一步都似踏在众僧的心尖上,引得哭声愈发悲恸。
和尚们眼睁睁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仿佛要将满心的悲痛都倾泄殆尽。“师父!师父!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啊!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这悲怆的呼喊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却终究没能留住住持方丈离去的脚步。
住持方丈隐隐听到弟子们那撕心裂肺的喊声,不禁双眼紧闭,老泪纵横。
住持方丈的心中,满是对弟子们的深深牵挂,对金山寺未来的担忧,如同千钧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然而,为了弟子们的安危,他深知自己已别无选择。
妖怪们如凶神恶煞般,将金山寺住持方丈粗暴地押至山洞,随后像扔弃无用之物一样,毫不留情地把金山寺住持方丈推进去。
金山寺住持方丈身形踉跄,险些摔倒,恰似狂风中飘零无助的落叶,尽显狼狈与无奈。
国清寺住持方丈见状,赶忙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他,满脸惊色道:“阿弥陀佛!金山寺师兄你也被抓来了!”
金山寺住持方丈定睛看清来人,悲叹一声道:“阿弥陀佛!国清寺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国清寺住持方丈神色凝重,双手虔诚地合十,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听妖怪所言,竟是妄图要挟济公用舍利子来交换我们。”
金山寺住持方丈听闻,脸色瞬间骤变,惊怒道:“阿弥陀佛!舍利子乃佛门至宝,珍贵无比,绝不能让妖怪们的阴谋得逞!”
国清寺住持方丈用力点头,语气坚定得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阿弥陀佛!师兄说得极是!即便拼上我这把老骨头,粉身碎骨,也定不能让妖怪的奸计得逞!”
金山寺住持方丈连连称是,感慨道:“阿弥陀佛!济公活佛肩负着重大使命,以他的神通广大,定能化解此劫!”
国清寺住持闭目合掌,神色庄重,缓缓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此时,几个妖怪大笑着,如鬼魅般飘进山洞,肆意嘲笑道:“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还妄图阻拦我们获取舍利子,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妖怪们走进山洞后,为首的妖怪满脸轻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位住持,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能改变什么?那个臭和尚就算来了,也救不了你们,更护不住舍利子!”那笑声犹如腊月里的寒冰,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金山寺住持方丈毫不畏惧,目光如炬,直视着妖怪的眼睛,怒斥道:“你们这些妖怪,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济公活佛定会来降伏你们,你们的恶行必将遭到报应,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妖怪不屑地撇嘴,恶狠狠地说道:“哼,那就等着瞧吧。等那臭和尚来了,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痛苦地死去。”
“然后再把舍利子夺过来。到时候,整个三界都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成为我们的天下!”
国清寺住持方丈双手合十,神色平静,念了一声佛号,缓缓道:“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们如此张狂,肆意妄为,报应迟早会降临在你们身上,那时你们便追悔莫及了。”
妖怪们听后,哄堂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绝伦的笑话。
其中一个妖怪讥讽道:“老和尚,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
“你们就乖乖地等着那臭和尚来,说不定他还能给你们收个尸,让你们入土为安。”
两位住持方丈不再理会妖怪们的嘲讽,缓缓闭上双眼,开始默默诵经。
那低沉而悠扬的诵经声,在山洞里缓缓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神秘而无形的力量,竟让妖怪们的笑声不自觉地小了几分。
为首的妖怪见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大喊道:“你们别念了,再念我就把你们一口吞了!”
两位住持方丈仿若未闻,依旧专心致志地诵经,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妖怪们宣告着他们的不屈与坚守。
妖怪彻底被激怒,双眼通红,对着两位住持方丈狠狠拍出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位住持方丈被这股大力击飞,向前踉跄几步,口中鲜血狂喷,重重地瘫倒在地。
然而,他们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展现出了非凡的坚韧与毅力。
妖怪们见状,心中不禁有些佩服。
要知道,这一掌若是打在一般妖怪身上,定会疼得大喊大叫,满地打滚,而这两位不过是普通凡人,竟能如此隐忍,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为首的妖怪虽心中佩服,但仍带着其他妖怪,恶狠狠地离开了山洞。
他们心中盘算着,下一个目标便是灵隐寺的住持方丈,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几个妖怪气势汹汹地朝着灵隐寺进发,一路上,他们周身散发的妖气浓烈得如同实质,仿佛一层黑色的阴霾,笼罩着所经之处。
飞鸟惊惶失措地四散逃窜,走兽吓得拼命奔逃,原本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树木,瞬间如遭寒霜,枯萎凋零,生命的活力仿佛被这邪恶气息无情地尽数抽离。
很快,妖怪们如鬼魅般踏入灵隐寺。寺内香烟袅袅,钟声悠扬,和尚们正沉浸在祥和宁静的氛围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悄然临近。
当妖怪们踏入寺门的瞬间,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如潮水般弥漫开来,但和尚们还以为是远方前来祈福的香客,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热情地迎接。
妖怪们却毫不领情,其中一个妖怪不耐烦地随意挥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一个毫无防备的小和尚脸上。
小和尚猝不及防,被打得重重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丝丝鲜血,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那无助的眼神令人心生怜悯。
这一幕恰好被光亮看到,他先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然而,当听到妖怪们要找住持方丈时,他心中竟莫名闪过一丝窃喜。
长久以来,光亮一直觊觎着住持之位,在他心中,若住持方丈出事,他便有机会成为灵隐寺当家,掌管这座承载着千年历史与无数香火的古刹。
“哼,你们找住持方丈有何事?”光亮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心中却在飞速地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野心。
妖怪们瞥了一眼光亮,满脸不屑,冷冷地说道:“少废话,叫那老和尚出来,否则,你们灵隐寺今天就别想有片刻安宁!”
光亮犹豫了一下,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住持方丈正在禅房闭关,不便打扰。各位有什么事,不妨与我说,我定会如实转达。”
妖怪们哪肯听他的,为首的妖怪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小和尚,别在这里啰嗦个没完!再不把老和尚叫出来,我就把你们这些和尚都打得半死不活,让你们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说着,挥动着锋利无比的爪子,寒光闪烁,令人胆寒。
光亮心中虽害怕得要命,但一想到住持之位,那诱人的权力和地位,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各位稍安勿躁,我这就去通报。”
转身朝禅房走去,光亮心中暗自窃喜:“如果妖怪能把住持方丈解决掉,那我岂不是就可以……”想到这里,嘴角不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笑容。
来到禅房外,光亮轻轻敲门,压低声音,故作镇定地说道:“方丈,外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非要见您。”
禅房内传来住持方丈沉稳而平和的声音:“是何人?为何事而来?”
光亮眼珠一转,狡黠地说道:“他们自称有要事相商,但看模样似乎来者不善,满脸凶神恶煞的。”
住持方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说道:“我这便出来。”
不一会儿,住持方丈身着一袭素色僧袍,面容祥和,眼神中透着慈悲与坚毅,缓缓从禅房走出。
看到妖怪们,住持方丈双手合十,庄重地说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不知来我灵隐寺所为何事?”
妖怪们上下打量着住持方丈,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为首的妖怪冷笑道:“老和尚,我们也不跟你废话。”
“听说你和那个济公臭和尚关系密切。我们就是要让那个臭和尚用舍利子来交换你,否则,哼哼……”
妖怪握紧拳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那狰狞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恶意。
住持方丈心中一惊,深知舍利子至关重要,乃是佛门圣物,绝不能落入妖怪之手。
住持方丈强压心中的担忧,平静地说道:“济公活佛行踪不定,贫僧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况且,舍利子乃佛门圣物,圣洁无比,岂容你们这些妖怪染指,亵渎圣物。”
妖怪们却不以为然,大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这老和尚乖乖跟我们走就可以了。”
说罢,便伸手去抓住持方丈,那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住持方丈瞬间撕裂。
住持方丈虽年事已高,但面对妖怪的攻击,毫不畏惧,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妖怪的这一击。
然而,妖怪们岂会善罢甘休,他们一拥而上,如饿狼般将住持方丈团团围住,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
和尚们见状,纷纷义愤填膺地冲上前去,试图保护住持方丈。
一时间,灵隐寺内喊杀声四起,原本宁静祥和的寺庙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仿佛人间地狱。
光亮站在一旁,心中纠结万分。他既担心妖怪把事情闹大,危及自己的性命,毕竟妖怪们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又希望妖怪能成功解决掉住持方丈,这样他就能如愿以偿地登上住持之位。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在一旁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妖怪瞅准机会,如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住持方丈。
住持方丈奋力挣扎,却如同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无法挣脱妖怪那如铁钳般的爪子。
“哈哈,老和尚,看你还往哪里跑!”妖怪得意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了张狂与得意。
“你们这些妖怪,放开住持方丈!”和尚们愤怒地呼喊着,纷纷朝着妖怪冲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哪怕赤手空拳,也毫不退缩。
妖怪们挥动着兵器,与和尚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和尚们虽赤手空拳,但为了保护住持方丈,他们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地冲向妖怪,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与忠诚。
然而,妖怪们法力高强,手段残忍,和尚们渐渐难以抵挡。
不少和尚受伤倒地,鲜血染红了寺院的地面,但他们依旧顽强抵抗,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住持方丈看到自己的弟子们都为了自己去妖怪拼命,个个受伤,心痛不已。大喊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不是妖怪的对手,这都是为师的命。”
光亮看着受伤的和尚们,心中不禁动摇,泛起一丝愧疚。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平日里一起修行,一起生活。
此时,看到他们为了保护住持方丈而受伤,他心中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渐渐淹没了他那一丝不该有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