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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卓宵在生气。

不是为转账。

而是对自己。

他半躺着俯瞰城市的夜景,心里头念着的却是白日见到的梁瑜还有从前的。

两个不同时期的梁瑜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引起他的疼。

似乎失去了知觉,又不妨碍他感受到疼痛。

乖巧伶俐、落落大方都没什么不好的,谈吐得体、笑容明媚……

朋友问他什么时候回A国,这才是他落地的第一天。

容卓宵告诉朋友要一周,对方惊讶他竟然要这样久。

一周,是最迟一周。

容卓宵睡一觉,就得坐去京市的飞机,在京市得待两天再飞,京市的行程父亲已经为他安排满。

回到容家,容卓宵的人生少有闲暇。

过去的十几年,应言所有的努力是可以看到出路的。

做好当下的事,以此来抵达未来。

透过窗,没有一束光是刺眼的。知晓自己是容家亲生子后,容卓霄甚少会去想象另外一条路,最起码他不曾对他人说出口那种假设。

人无法去判断另外一条路,未曾走过就是未曾。

后来接触到的人少有知道容卓霄经历的,他提起的过去里不包括身份这一项,那过去的时光却没因此彻底埋葬。

见到梁瑜,令他惊觉与她分别漫长时间。梁瑜成熟稳定的情绪,是两人能够坐下来聊天、加上联系方式的前提。

容卓霄在一阵凉意中睁眼,不知不觉竟就这般睡去,而室内的电源未开,手机的灯光亮起,静音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大哥打过来三个,前一个在十分钟前。

这是少有的事。

兄弟俩年岁相差不大,相处时间也甚少。大哥容韫泽是一个完美的人,容卓霄对大哥没有任何的意见,未曾说过对方半个字不好。

但到底是回容家太迟,两个人不够亲近。

“卓霄?”

“哥。”

男人的声音松弛:“这会儿你那边早上九点,妈说你今天回国,你航班信息。”

容卓霄报了明早的航班。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有些疑惑:“从沪市转机?”

“嗯。”房间的灯光亮起,窗帘自动闭合,夜景被完全遮挡,容卓宵解释,“提前半天出发,倒时差。”

很快那边应了一声,“明天联系王家邦,他机场等你。”

少了一桩事容卓宵也省心,母亲希望两个儿子亲近一些,他每次回国大哥都会联系他,为他安排好行程,不止一次亲自到机场接他。

容韫泽确实是一个忙人,被父母寄予厚望,从小以继承人的标准严格培养,而容韫泽不负厚望甚至青出于蓝,容盛真情实感的觉得大儿子比自己聪明。

父母对他没有那样的高要求,特别是母亲对他很是宽容。

不过,到底是错过了十多年,家里对他的优待到了圈子里却不再有的。

在圈子里,容卓宵无法为自己的失败找太多借口,旁人那可不看前因后果——

好便是好、差便是差。

起初,容卓宵不愿看到亲生母亲失望眼神。如今,容铭川在容家的痕迹只留下很浅淡的阴影。

-

“舒丽珍在海城第七医院。”黎清月斟酌再三还是将这个消息告知容卓霄,如今他身上的一颗纽扣都抵得过高中时期全身装备。她是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黎清月为舒丽珍的美貌讶异过,要知道应叔只是一个管家,听到舒丽珍的下场,作为一个局外人,她都颇感唏嘘。

黎清月猜测容卓霄大概不知道这个消息。

容卓霄常年待在国外,几年加起来在国内的天数都不超过一个月,如果是容家不放过舒丽珍一家,那封锁容卓霄知道舒丽珍消息的渠道更是易如反掌。

容卓霄听到了:“第七医院?”

黎清月听出容卓霄的惊讶,在他探求的眼神中点了头:“是,已经有段时间。”

舒丽珍疯了有段时间,起初应伟康没有将舒丽珍送到医院,是舒丽珍伤了其他人才不得不将人往医院送。黎清月没有去医院看舒丽珍的道理,听母亲说舒丽珍瘦得很单薄,看上去风一吹就散,面容枯槁,其实黎清月无法靠母亲的描述拼凑出舒丽珍如今的模样,光听着是不好看的。

“她伤了人,被送到医院里去的。”见容卓霄有了解的欲望,黎清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在她伤害外人之前,应伟康被她打伤不止一次。她的病既有伤人的倾向也有自杀的倾向。”

容卓霄沉默。

这些年里他与舒丽珍一直没有联系,容卓霄没有表露出意外之类的神情像是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黎清月别了别不存在的碎发缠到耳后,看来舒丽珍的下场并没有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也是、她的母亲会觉得唏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多大的恩怨,而舒丽珍调换了容卓霄的人生,舒丽珍为容卓霄的人生制造困难,容卓霄要是对舒丽珍心软才不对。

黎清月了然,容卓霄跟她的距离远了,而舒丽珍这样的已经完全不能够影响对方的心境。

连落井下石都觉得脏了手的程度。

“什么时候的事?”他随口问道,并不在意答案,只是黎清月看上去太尴尬。

黎清月说:“具体不清楚,偶然听说。”

本来黎清月还打算将她听来的舒丽珍发疯的原因一并说出口,这样一来却也没有什么说头。今日她与男友一块前来的,男友的家境比她好上一些,花着钱不手软的男人,在今日的宴会上做足了低姿态的事,给足了一些人面子。

黎清月出宴会厅散散气,不去看男人低头的模样,而她恰好有寻容卓霄说话的由头,如今看来不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可难道曾经他们之间说了许多有意思的话不成。

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孩的身影,想起容卓霄梁瑜青梅竹马的说法,黎清月轻轻摇头,什么说法,难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么?

是知道的。

那年,丢掉的情书里,有一封梁瑜写给应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