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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一晚,他们已经住进赛场旁边安排的的酒店。

主办方在酒店安排了参赛选手的介绍会,顾星阑还看到之前见过的几个马场主。

观众席,某个马场主挤过来,对着汤姆放了很多狠话。

话里话外都指着汤姆派黎和泰这个外来人代表马场参加比赛。

所有的比赛选手,只有黎和泰是个黄皮肤的异类。

“拭目以待。”

汤姆原本还想骂回去,没想到黎和泰用英语反呛回去。

这几天相处下来,这小孩虽然不爱说话,但气性非常大,也有非常强的驭马能力,不输任何一个他见过的参赛选手。

他一大把年纪,可算是体验到韦罗基奥遇到达芬奇那样天才之星的兴奋。

摄影师开启设备时,大厅的屏幕瞬间放出画面。

这场直播将面对比赛的各个投资者和下注者。

每个参赛选手都可以上台向外界介绍自己和自己的战马。

参赛选手如果在明天的比赛中拔得头筹,不仅会获得主办方的奖金,还会获得投资者额外的奖金和下注者的青睐。

下注者的青睐又会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把目光放在选手身上,还会找选手打广告,是非常有效的广告利器。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演讲完,已经轮到黎和泰。

后台的黎和泰刚穿好骑士服,马场主左看右看,往手上抹发油,准备给黎和泰的头上来点。

“顾星阑呢?”黎和泰朝着马场主道。

汤姆眉眼皱紧,心里紧张得一批,根本没听到。

心里全是算盘。

黎和泰作为新的参赛选手,没有多少人会下注,而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黎和泰实力的人,届时投多少赢多少,他不得大赚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傻子一笔钱。

但发油抹好的瞬间,黎和泰突然从他臂弯溜出去。

“喂!”

汤姆想抓人但没抓到,白色袖子从手里滑了出去。

“快要上台了!黎和泰!!”

[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有请科罗多拉之春马场的纳尔森.汤姆先生带着他的选手上台。]

“哎哟!”汤姆急得不行。

这一边。

黎和泰从后台来到大厅外面,一眼就能找到那个人……在人群中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脸色气得通红的人。

——

“洪梁!”

顾星阑脸上气得通红。

“你他妈自己跑过来还不给黎和泰订机票!”

被拽着领子的人已经成了酱紫色,不断拍打着顾星阑的手。

“先生……”大厅的服务员匆匆赶过来,想拉开顾星阑,却见顾星阑伸长手狠狠推了一下洪梁。

洪梁登时摔进黑色沙发里,不断捂着嘴咳起来。

“顾星阑!你是不是有病!”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洪梁面色铁青,冲了上去,正准备给顾星阑来一拳,嘴里还嚷嚷着:“那小子不来……是我不给他订的机票吗?!你奶奶的能不能问清楚再动手!”

说完就给顾星阑的手臂来了一下,力度还没完全打出去,一个烟灰缸飞了过来,他下意识双手抱头蹲下来。

玻璃烟炸灰缸碎掉的声音,惊得所有人往这边看。

尤其是看到洪梁双手抱头时,大家条件反射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四处躲藏,蹲下的蹲下,抱头的抱头,还有人尖叫起来。

“有人开枪啦!!”

这话把大厅里正举行着直播的人吓得六神无主,纷纷逃窜起来,后台里的汤姆正破罐子破摔自己上台时,也被这动静吓得不轻。

有……有人开枪了?

他连忙躲进柜子里,大肚子抵着柜门,关都关不上。

耳边听到脚步声时,那脚步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朝着后台跑过来。

汤姆心里嗷嗷直叫,脸上吓得惨白。

柜门打开的瞬间,他连忙高举双手、双眼紧闭,大喊道:“我投降!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我。”

黎和泰的手正拽着某人,额头上冒出汗。

“外面……外面有人开枪?”汤姆惊吓地往门的方向看过去。

“没有,是烟灰缸碎掉的声音。”顾星阑低垂着眼。

刚刚看见洪梁那副享受酒、享受美食、脸上神采飞扬的模样。

他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不仅把黎和泰的马毒死了,还不给黎和泰订机票!这是管家该干的事吗?

腰被黎和泰抓着,上面的西装被抓得皱起来,黎和泰还垂着头,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无端像街边淋了雨瑟瑟发抖的小狗。

顾星阑慢慢软下神情,忍不住抬手抚了两下黎和泰的头发。

一旁的汤姆还惊魂未定,听到是烟灰缸,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大汗。

[大家不必惊慌,发生了一个小意外,我们有请参赛选手,本.加里。]

阵营派出的参赛选手必须是已经加入三年以上的人,是以黎和泰现在叫本.加里。

台上的灯光照到那张东方面孔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过去。

最近的镇上发生了很多起人口失踪的惨案,有人说东方面孔聚集的地方一到晚上就会出现幽灵唱歌的声音。

教堂祷告最近也人满为患,还有小道消息说几十年前肆虐的邪教和黑魔法可能会卷土重来。

观众一动不动,幽幽地看着台上的小孩。

汤姆没想到台下居然没一个人给他们鼓掌,脸上不由得发热变红,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

主持人也很尴尬,介绍词说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讪讪地笑道:“纳尔森先生,你对台下的观众和屏幕前的市民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汤姆支支吾吾,说了一大半,汗已经流了满脸,油光满面。

话筒到黎和泰时,黎和泰丝毫不怵,视线时不时扫过台下的洪梁还有虞月。

台下浓妆艳抹的虞月张了张嘴,有些惊恐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而洪梁把头垂得低低的,手忍不住互相摩挲了几下。

“你,你到底有没有把那匹马毒死?”虞月出口的声音有些抖。

顾星阑刚刚过来找洪梁时,她也在场,她不得不想起黎家人对顾星阑的特殊对待。

“没有!”洪梁用着气音怒道。

他已经说了几百次没有了,“你到底还要问几遍,没有就是没有,马不是我毒死的,机票我也给他订了。”只不过订的是经济舱而已,但那不是还能到这里比赛吗?

鬼知道那小鬼根本没上飞机。

冷汗渐渐冒起来,在台上的黎和泰出口讲话时,流得更甚,末了,台上的黎和泰放下麦克风,轻松上马,给台下的马耍了一招马原地起跳和转圈圈。

小马可谓是非常听话,黎和泰的动作也娴熟极了,连额头上的汗都没出现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