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庭心里很挣扎。
年少时的爱情太刻骨铭心,他舍不得放下,更不愿意往前走。
哪怕远远的望一眼,他都是知足的。
是霍飞雁强势介入。
剥夺了他驻足的权力。
傅景淮对霍飞雁说,他不想往前走,那就在他背后推一把。
没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看着跟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再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
就是本性。
霍飞雁不知道傅景淮说的对不对,但她想试一试。江序庭给她吃闭门羹,还不让她吃小甜饼,她有点儿窝火。
得发泄一下。
她让卫兵盯着江序庭。
江序庭从船上下来,她就不早不晚的,找了个男人来勾搭。
果然,江序庭脚步停在了她身后。
看~
还真是男人更了解男人。
江序庭望着霍飞雁的背影,眸色沉冷晦涩。
他骨子里有头猛兽。
这些年,他把猛兽压在心底,在外人看来,他温文尔雅,冷静稳重。
那都是外表。
霍飞雁曾短暂的撕开过他真实的一面。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那份温和已经不在。
大步上前扣住了霍飞雁手腕,拽着她往船上走去。
霍飞雁挣扎:“姓江的,你干嘛?”
江序庭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我叫江…序…庭,江洋大盗的江,雁行有序的序,分庭抗礼的庭。”
霍飞雁就知道“江洋大盗”。
用力掰他的手:“你叫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开,别老想耽误我的正事。”
江序庭说:“你最好记住这三个字。”
他手劲竟然不小!
霍飞雁几次三番尝试,都没能挣脱,最后踉踉跄跄的,被他拽回了房间。
摔上门。
江序庭道:“不是没睡够?好啊,再来!”
霍飞雁站稳身子。
手腕被他攥出了指印,她好像不疼似的。
毫不在意的甩了甩。
笑着道:“你又不愿意,碰巧我最近也不喜欢干强人所难的事儿,就先算了。我今天想换个口味,吃点新鲜的,等我哪天想吃回头草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说着,就要走。
江序庭胸口起伏的厉害。
她从他身边过去,想开门,男人长臂一伸,从背后将她拦腰捞起。
霍飞雁双脚离地。
惊呼:“姓江的,你放我下来。”
男人充耳不闻。
霍飞雁恼火。
在这事上,霍大小姐向来是占主动权的。
正要说话,人被甩到了床上。
挣扎着坐起来,不及开口,男人扯下领带,缚在了她手上。
动作行云流水。
霍飞雁:???
霍飞雁:!!!
这动作……
她满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是个练家子?”
江序庭勾唇:“发现了?”
他们家有武师。
他们家的所有孩子,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功夫课。
只是他隐藏的好。
连温瓷都不知道他会功夫。
他身边的江河,看上去傻呵呵的很文弱,其实也是个中高手。别说一般人,就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也未必打的过。
男人将她拉近。
单手解开了皮带卡扣,嗓音里带着几分狠意:“霍飞雁,你记住了,这次,是我睡的你。”
霍飞雁:“姓江的……”
男人问:“我没名字?”
霍飞雁挣扎:“姓江的,你给我住手!”
男人嗓音冷冽:“没记住是不是?”
霍飞雁想哭。
她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
脑子里只记住“江洋大盗”四个字,开口也只有:“江……江……”
男人俯身:“江序庭。”
霍飞雁想逃。
被男人锁着腰肢扣住。
他又带着明显的报复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霍飞雁懊恼的发现,她竟然沉浸其中了。
男人说了是他睡的她。
半分作主的机会都不给她,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很久后……
男人忽然问:“我名字?”
“啊?!”霍飞雁反应慢了片刻,就被他整治,她又急又气:“江……江序庭……!”
霍飞雁脑海里冒出来一个词儿……
衣冠禽兽。
过了晌午,邮轮离开港口,再次驶向大海。
江序庭松开了霍飞雁。
她拿着那条领带。
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
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她对江序庭道:“要不然,我结婚前,你就跟着我吧。我不找别人了。”
江序庭正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闻言抬头。
眸底带了几分晦涩:“霍总统打算把你嫁给谁?”
霍飞雁:“不知道,反正你是不行。”
江序庭:“我怎么了?”
霍飞雁:“我爹要巩固势力,对方至少钱和权得有一样。现在就是正牌的黎裕坤,我爹也看不上,何况你还是个冒牌的。”
江序庭把捡起来的衣服。
丢到沙发上。
嘴上道:“霍小姐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
霍飞雁:“你抢亲?”
江序庭:“抢亲就算了,以咱俩这关系,贺礼还是该给的。”
霍飞雁靠近他。
脸上全是朗朗笑意,故意问他:“咱俩啥关系?”
江序庭:“你情我愿的关系。”
甲板上,严松给傅景淮点了烟。
报告道:“属下看到江特派员把霍小姐拽进屋了,他就真不怕,将来霍总统找他算账?”
傅景淮吸着烟。
不答反问:“你觉得,南城首富是什么样的人家?”
严松只知道有钱。
傅景淮又问:“你觉得,南城首富之家出来的人,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严松不知道。
傅景淮:“江序庭带着偌大的家产漂泊海外,这么多年毫发无损,还能为家里谋得安身之所。你觉得,他真会是个小白脸?”
严松觉得不太可能。
其实仅仅这些,傅景淮还没到怀疑江序庭身手的程度。
真正让他起疑的,是江序庭去北平。
人可能会冲动。
可能会有一腔孤勇。
但江序庭不是冲动孤勇的人,他敢单枪匹马去北平,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冒充黎裕坤,说明他是有几分把握的。
至少不是去送死。
所以他派人查了南城江家,知道他们家的孩子,自小学武。
江序庭的斯文,只是表面。
所以他跟霍飞雁说,推一把,江序庭会往前走。
烟抽完,刚要往回走。
朝云匆匆赶来:“二少帅,您快回去看看,二少夫人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