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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挚欢 > 第91章 瓷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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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淮还是来见了姜坚白。

姜坚白正在吃饭。

他带着十几个副官闯进来,大喇喇往姜坚白面前一坐。

点了根烟。

嘴里丢出来六个字:“有话说,有屁放。”

姜坚白搁了筷子。

看傅景淮的眼神,像看自己家一个不争气的逆子。

傅景淮往椅背上一倚。

慵懒中透着几分不屑:“别拿这个眼神看我,我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

提到那个没用的儿子。

姜坚白免不了要问一句:“少堂怎么样了?”

傅景淮掸了掸烟灰:“上次去,瞧着他火气有点大,叫人把他的饭和水断了。最近忙,没顾上问,不知道饿死了没。”

三句话下来。

姜坚白就有了种“还好我不是你爹”的庆幸感。

“之前的事……”

傅景淮烟一掐,打断他:“你找我要是为了以前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起身要走。

姜坚白压低了声音:“你先坐下。”

傅景淮没走。

也没坐。

姜坚白无奈道:“你放了少堂,我帮你把温家父子救出来。”

傅景淮:“还有呢?”

姜坚白:“把你的人,从证券交易所撤出来。”

傅景淮冷笑。

转过身,双臂撑在餐桌上。

居高临下的盯着姜坚白:“姓姜的,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国议会这招很高明?”

姜坚白疑惑皱眉。

傅景淮冷嗤。

“用总统府的名义发行债券。”

“你们在背后操盘,把债券价格拉到极点再狠降,让那些买债券的人血本无归。”

“然后甩锅总统府。”

“借着百姓的骂声,把姓黎的拉下台,国议会趁机拿回最高指挥权?”

“可你们想过没……”

“那些被你们割韭菜的百姓,他们人财两空,以后怎么活?”

“想吃人血馒头,你们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姜坚白被他一通质问。

失了声。

傅景淮收回手。

站直了腰身。

又道:“想让我撤人也行,你想办法用总统府的名义去跟洋人的银行借钱,把老百姓买债券的钱还回去。”

“以姓黎的本事,现在还不起这笔钱。”

“到时候,国议会再做做文章,一样可以把姓黎的拉下马。”

姜坚白也明白过来了。

他问:“你早就察觉国议会的动作了,这么晚才动手,就是在等债券池子水涨船高。等钱涨到连总统府都拿不出来的高度,你来把所有钱收走,坐收渔翁之利。”

傅景淮勾唇:“不然呢?”

反问:“你们愿意送钱,我不收?”

姜坚白笑了。

估计是气笑的。

他又问:“你抓总统府的人,劫物资,是为了分散他们注意力?”

傅景淮:“这点,你们得谢谢我。”

姜坚白终于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鲁莽冲动的毛头小子了。

很难缠。

姜坚白答应下来:“跟洋行借款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把少堂放了。”

傅景淮:“我可没答应放他。”

强调:“他欠我的。”

姜坚白:“那事和……”

话没说完,再次被傅景淮打断:“这事儿,我只听一个人解释,你知道是谁。”

对众副官道:“走。”

带人离开了。

姜坚白拿起筷子,想把剩的饭吃完。

发现吃不动了。

那臭小子……

可真是比这桌子菜饱腹多了。

宋韵玲在医院住了三天,就打算出院。

温瓷劝她再住两天观察观察。

她说不用。

回总督府也一样养着。

还说那晚的话,就当个玩笑吧,让温瓷别往心里去。

她一个人,离开了总督府也无处可去,不如留在这儿享享清福。

温瓷说:“好。”

送走宋韵玲,回来路过病区,几个病号正凑一块儿聊天。

“听说了吗?总统府向洋行借了很多钱。”

“证券所也开放了,咱们之前买的政府债券,是不是又能买卖了?”

回到办公室。

同事们也在说。

郑医生说:“我先生今天去交易所,把手里的债券全抛出去了。前几天不能交易,吓死我们了,还以为要砸手里,变成一堆废纸。”

有人问:“赚了吗?”

郑医生摇头:“还赚呢,没赔钱就谢天谢地了。”

众人得出一致结论。

政府这波操作……

迷!

下班,温瓷走出医院。

一阵风吹来,她裹紧了脖子上的羊绒围巾。

到十月中旬。

天气凉起来了。

副官下来给她开车门。

她意外发现,傅景淮也在,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进来,他递来一个小盒子。

温瓷打开来看。

是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宝石边上镶嵌了一圈晶莹的钻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温瓷狐疑:“有事安排我?”

男人瞬间气笑:“就不能是高兴,送你个小玩意玩玩?”

温瓷:“这可不是小玩意。”

男人将她拽进怀里:“那我多少收点儿报酬。”

自从车里装了帘子。

他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温瓷抓住他使坏的手:“凉。”

又问:“你先跟我说说,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她说凉。

他就收了手。

只是将她困在怀里,低头蹭着她鼻尖,问她:“你喜欢洋婚礼,还是咱们传统的婚礼?”

温瓷心一动。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阿爸和大哥……”

她激动的想抬起头来。

不小心撞到他鼻梁。

男人吃痛的“嘶”了声。

揉着鼻梁,带笑的嗓音回:“争取年前把婚礼办了。”

温瓷激动不已:“总统府那边松口了?”

傅景淮点头。

温瓷又问:“我听同事们说,他们借了洋行很多钱,跟这个有关系吗?”

傅景淮:“有点儿。”

南城国议会没成功把黎总统拉下台。

但因为总统府公信力降低,国议会重新拿回了最高指挥权。

在姜坚白的提议下,国议会决定,重新启动温树声父子操控申城证券市场案的调查。

没有总统府干预。

调查,不过是走个流程的事儿。

温瓷用力抱紧了他。

喜色溢出眼角:“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嫂,还有姆妈他们,他们肯定很开心!”

傅景淮也回抱她:“别急。”

温瓷一怔:“还会有变故吗?”

傅景淮:“估计还得有一阵子,南城那边要派特派员过来。”

他又道:“你抽空先带人回你们家收拾收拾,快一年没人住了,打扫打扫卫生。到时岳父和大舅哥出来,直接搬回家里住。”

温瓷只顾着高兴,没留意他的称呼。

点点头。

用力亲在他脸上,说:“二少帅,谢谢你。”

他心又刺了下。

她还是喊他名字的时候,听着真心。

两人在外面吃饭。

遇到了庄礼安。

他看到傅景淮,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

可到了没人的地方,再回头看温瓷,目光又变得狰狞阴狠。

满眼不甘。

他甚至还悄悄跟踪了温瓷几次。

发现温瓷出进都有副官接送,而且她的活动轨迹很简单。

下了车,要么进军医院,要么进住所。

这俩地方。

一个守卫比一个森严。

军医院没有证件或者军政府批条,根本进不去。

傅景淮的少帅府更别说。

守卫都是全副武装的军官。

且她不爱出门逛街。

唯一一次没在这两个地方,还是带了一大群人去温家的宅子打扫卫生。

他根本靠近不了一点儿。

转眼间。

又一个月过去了。

冬至这天,申城忽然下起了雪。

温瓷第一次看到申城的雪。

印象里。

申城从不下雪。

她隔着玻璃望向窗外。

细碎绒白的雪花翩然落下高空,枝头房顶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

银装素裹。

中午,温瓷接到阮殊的电话,喊她出趟门。

阮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

温瓷问她:“去哪儿?”

阮殊:“码头,宋遇良回来了。”

温瓷禁不住也高兴起来。

下午请了假,陪着阮殊一起去接宋遇良。

邮轮靠岸。

等到人潮褪去,两人终于看到了姗姗而来的宋遇良。

他提着藤箱。

身后,还有一人。

温瓷呆住。

他走近了几步,道:“瓷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