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几个伪装成辽兵的大华精锐正和敌人捉对厮杀。
“这位大哥,刀下留人啊!”
一个大华士兵一边躲闪一边高喊。
“你看我这一身行头,咱是自己人!”
对面的辽兵一愣,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这身衣服分明就是自己这边的。
“自己人?暗号!”
辽兵将信将疑地问道。
“天王盖地虎!”
大华士兵眼珠一转,大声说道。
“宝塔镇河妖!”
辽兵下意识地接道。
“咳咳,不对不对,”
大华士兵连忙摆手。
“咱们的新暗号是——今天中午吃啥?”
辽兵更懵了:
“吃啥?吃……吃饺子?”
“唉,一看就知道你没好好学习新暗号!”
大华士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将军说了,今天中午庆功宴,吃烤全羊!”
话音未落,大华士兵手中的长矛已经闪电般刺出,辽兵躲闪不及,应声倒地。
“不好意思啊兄弟,为了烤全羊,只能委屈你了。”
大华士兵耸耸肩,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火光翻腾间,一队辽金弓箭手聚集在城中广场上,正准备反击。
带头的军官用力一挥手,大声喊道:
“拉弓!射杀敌军!”
然而他的命令还未传遍阵型,一名身着辽军军服的大华士兵迅速逼近。
弩箭精准射出,那军官喉间顿时鲜血喷涌,栽倒在地。
弓箭手群登时陷入慌乱,被冲上来的大华士兵尽数斩杀。
\"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个辽金士兵瘫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
可就算他想逃,四周的火势和刀光也已逼近,无处遁形。
此时,沈玉书身披血迹斑斑的战袍,骑在战马上高声下令:
“封锁城中各大要道,绝不可放走一兵一卒!务必要打乱敌军的指挥阵型!”
他的铿锵之音传遍每位士兵的耳中,士气顿时高涨。
众将士挥舞兵刃,战意滔天。
辽金守将气急败坏地从城楼快速撤下,挥动手中的长刀试图集结溃散的士兵。
然而驻守汉城门的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来,语带哭腔:
“将军!大华军已经占领了南门,咱们退无可退了!”
守将咬牙切齿,脸色苍白地环视四周。
发现全城都是熊熊火势与溃散的兵败场景。
他用力挥刀指向身边剩下的亲卫:
“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话音未落,左右的亲卫却纷纷低头,悄声说道:
“将军……弟兄们不行了……”
守将满目愤怒,刚想喝骂,却见更多士兵纷纷抛下武器。
有的跪地,有的高举双手向大华军方投降。
一位重伤的亲卫跪倒在他的身前,哀求道:
“将军……别打了,弟兄们撑不住了,城破,命保不住啊!”
此刻的守将怔怔站在原地,盔甲遮不住脸上的汗水与血迹。
最终,他颓然抛下手中长刀,看着城墙上飘扬的大华旗帜,惨然道:
“罢了,罢了……将士们,放下武器吧!”
沈玉书策马缓缓踏入广场,看着那些接连下跪的敌军士兵。
清朗的声音如利剑般刺入人心:
“你们的将军已然弃械,识时务者为俊杰!弃械投降。”
“我大华一向以仁义为先,不会滥杀无辜!”
大量辽金士兵闻声纷纷抛下了兵器,双手抱头跪倒。
浓烟遮天蔽日,战场渐渐安静下来。
沈玉书看着城内的残破景象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
却很快强振精神,朗声下令:
“全军戒备,整理战场,救治俘虏。今日此役,吾等功成!”
……
锦州城破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辽西走廊。
正在浴血奋战的朱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精神大振,高举长刀,振臂高呼:
“兄弟们,锦州城已经被陛下攻破了!我们也不能落后!跟我冲!”
剩余的绕后部队受到鼓舞,士气高涨,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攀爬陡峭的山峰。
终于成功绕到了辽金守军背后。
“杀啊!”
绕后部队从天而降,对毫无防备的辽金守军发起了突袭。
腹背受敌的辽金守军顿时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朱颖趁势追击,一路杀得辽金军队丢盔弃甲,最终拿下了辽西走廊。
捷报频传,沈玉书却始终未曾放松。
他立于锦州城头,目光穿过滚滚硝烟,战场之景映入眼帘。
连日的征战,早已让他身心俱疲。
“陛下,锦州已破,辽金残部已溃不成军。”
身后传来朱颖爽朗的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沈玉书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深知,一场战争的胜利并非代表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传令下去,召集各部将领议事。”
王帐内,沈玉书居中而坐,面色沉静,看不出丝毫喜悦。
众将领分列两旁,各个神情振奋,显然对这场胜利感到兴奋。
“朱颖,你继续率部巩固辽西走廊防线,严防辽金反扑。”
沈玉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齐麟,你负责统计俘虏人数,组织军医救治伤员,切记,我大华军以仁义为先,不得虐待俘虏。”
“末将领命!”
朱颖和齐麟齐声应道。
“另外,派出一支精锐小队,搜索城外,务必清除所有辽金漏网之鱼。”
沈玉书补充道。
会议结束后,沈玉书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王帐。
他缓缓地坐下,左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连日征战,旧伤复发,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剧痛。
守在帐外的侍卫察觉到沈玉书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陛下,您没事吧?”
沈玉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淡淡地说道:
“无妨,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侍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沈玉书坚定的眼神,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沈玉书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
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陛下,辽金派使臣前来求和!”
沈玉书猛地睁开眼睛。求和?
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宣!”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辽金官服的使臣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王帐。
他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大胆辽金使臣,竟敢擅闯我大华军营,有何贵干?”
沈玉书冷声问道。
“陛下饶命!我…我是奉将军之命前来求和的!”
使臣连忙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