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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一走,夏寒清突然朝叶溪亭跪了下来。

他低着头,一手撑着桌子,泪水滴落在地上。

“小姐,是寒轻啊。您终于来找我了……”

世事变迁,可不论怎么变,她都是自己的小姐。

叶溪亭抱着他,任由他的泪水打湿她的衣衫。

“……这周围都是慕容雪的眼线,小姐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夏寒清从她怀里出来,自顾自的抹去自己的泪水。

叶溪亭放开了他,她有些欣慰地看着夏寒清:“没有我,这些年你自己也过得很好。”

“没小姐的话,一切都不好。”夏寒清语气诚恳,目光落在叶溪亭手心的伤疤上。

这一次 他终于站在了叶溪亭身旁。

曾经他看得昏昏欲睡的诗书古籍,躲在她身后寻求庇护的懦弱无能,和她跨不过去的茫茫星河。在触及到她掌心的一瞬,一切都烟消云散。

“小姐,你总是受伤。”他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些心酸。

“都是旧伤了,伤口早就结痂了。”叶溪亭并不在意,新伤旧伤,都是她来时的路。

“……我明日就去向慕容雪提辞帖,我跟你走。”夏寒清在她身后躲了十年,也想站在她身边护她一次。

“不,你留在那。”

叶溪亭拒绝的干脆,夏寒清都愣了愣。

“……如果可以,适时告诉我一些情况就行……不,还是算了吧。”叶溪亭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为难人了,慕容雪毕竟是夏寒清的恩师。

“什么算了,寒轻本就是为了小姐才走到这一步的,小姐要是不利用我,那寒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夏寒清看出了她的心思,凑近叶溪亭轻声说道。

“小姐要寒轻活,寒轻就活;小姐要寒轻死,寒轻也甘之如饴。”

叶溪亭的神情微微动容,只有她还把他当曾经的寒轻,他现在明明就可以独当一面。

“……我观安京局势,朝堂之上还有第三股势力。”夏寒清自觉凑得太近,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转移了话题。

叶溪亭来了兴趣:“也是为了皇位?”

“我想是的。”夏寒清点了点头。

“不过主谋是谁我还未打听到,有了线索我会告诉小姐的。”夏寒清现在看起来十分稳重,也十分可靠。

“那就谢过寒轻了。”

叶溪亭话音刚落,小福就端着茶盘走了进去。

“诶,公主你怎么就要走了……”小福将茶盘放下,眼看着叶溪亭起身离开。

“我和夏公子没什么好聊的。”叶溪亭撇了撇嘴,装作夏寒清惹恼了她一样快步离开了。

……

叶溪亭回公主府上还未多久,就看见小厮慌慌张张跑向叶溪亭。

“什么事,这么慌?”

叶溪亭有种不好的预感,接过了小厮递来的信,信上只有短短五个字:

“速来原鹿边。”

没有署名,但叶溪亭看字迹已经猜到了是何人所写。

谢砚之。

不过原鹿边不是有姜离淮吗?什么事他非要她出马。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遇险的是姜离淮。

叶溪亭心中一惊,二话不说连忙去牵自己的马,就要离开安京。

“你干什么去!”

听到动静的拓跋归鞋都没穿跑了出来。

叶溪亭已经走远了,她现在一心扑在原鹿边,根本没听清拓跋归说了什么,自然也不能回答他。

叶溪亭一走,一整个公主府就开始鸡飞狗跳。

“奴籍又如何,拓跋氏又如何,不受人待见就是不受人待见。”乌烛看着气急跳墙的拓跋归,有些幸灾乐祸。

拓跋归又不是聋子,乌烛也没藏着掖着,他自然听见了嘲讽声。不过不同于往常的叫骂,他自己摸索着进了门,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

这是什么孽缘,她姐杀了他爹,他烧了她的家,还囚她锢她。怎么她对他全是恨,自己却留有余情。

有时他甚至想过如果自裁会不会博得她一丝爱怜,可惜看眼前,并不会。

拓跋归早就该明白了,她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懂得什么样的话最扎人心,什么样的举动最让人愧疚。

……

叶溪亭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原鹿边。

谢砚之把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姜离淮被指控私藏兵马,沈日暮要先斩后奏。”

叶溪亭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沈日暮也在这里?”

“嗯?你不知道,看了消息还未传到安京啊……你想个办法救救他?”

叶溪亭一时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今晚她还是准备去看看。

沈日暮也是不敢把人关在军营大牢中的,就安排在了原鹿边城中的大牢,这里面一般关的都是严刑拷打的要犯。

叶溪亭从排水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去。

“姜离淮……”

叶溪亭看着奄奄一息,躺在杂草上的浑身是血的姜离淮,直接把锁撬了钻了进去。

叶溪亭脸上全是泥点污渍,可姜离淮并不嫌弃,他费力抬起手,粗糙的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污垢。

“……是梦吗?你怎么会来。”

叶溪亭看着曾经百战不挠的姜离淮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心中有些苦涩。

她并不是怕他死,可她不允许他这样死,他死在战场,死在埋伏,都比死在牢狱中好一万倍。

“姜离淮,是我啊,不是梦,我来了。”她拿起姜离淮沾满血水的手,贴近自己的脸。

姜离淮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盐水滴落在自己的伤口上,他并不觉得疼痛,相反,他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姜离淮黯然神伤,他推开了叶溪亭。

他受了重伤,根本就推不开叶溪亭。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救你出来好不好?”

“……袁谦,他是沈日暮的人。”

姜离淮十分平静,他说着副将背叛的事,面色也毫无波澜。

叶溪亭手一顿,袁谦看上去挺老实的,没想到还会做这样的事。

“世人都是这样,我不在乎。”姜离淮抚平她皱起的眉。

“死到临头,佳人相伴,已是万幸。”

姜离淮用冰凉的手为她理了理发丝,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