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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关边城的主帅营帐

谢珩自军队抵达边境,就在各处不遗余力的发挥出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

抵达第一日,尚未喘口气,便请命外出勘察地形。

手下得用,呼延季十分高兴,欣然应允。

而后,次日早上,一封地形图加一份作战谋略分析,便递到了呼延季的桌子上。

说话亦是恭谨又谦逊,“晚辈一番拙见,请元帅示下。”

呼延季当时人都傻了。

这可是宁国公的儿子、首辅崔公的女婿,他一开始真当是来镀金消遣的贵公子看的。

没想到……

至此,呼延季对这个年轻俊朗的将军刮目相看。

再去细看那份地形图和战略分析,呼延季更是惊讶地半晌说不出话。

有的武官空有匹夫之勇,有勇无谋;有的则是只会纸上谈兵、丝毫不考虑实际调派起来的行军难度。

但谢珩不是。

他似乎吃透了所有的兵法谋略,却丝毫没有纸上谈兵的肤浅和冒进;谋定而后动,沉稳老练、运筹帷幄。

雁关对大晋,是耻辱之地,前朝曾在此地吃过数场败仗,以至景帝登基后心有余悸、不敢再贸然开战。

谢珩的这封战略分析中,针对前朝的几场雁关战役,分析道是因前人太过注重正面强攻,而敌军的碉堡居高临下,如此自然死伤惨重。

而谢珩给出了自己谋定的作战方略,是将大部队拆散成小部队,让士兵们带着几日的粮草干粮分散突入敌后,抓住战机合围进攻。

呼延季看过后,连带着其他诸位将军副将一同看罢,纷纷不约而同长吸了口冷气。

前将军崔嘉晟道:“此计虽好,风险也大,对我军的情报、战术以及士兵的单兵素质,都是极大的考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呼延季作为大晋的武将第一人,对这份战略看得则更为透彻,他拍板定下,让谢珩率领一队士兵,于当夜子时夜袭敌军碉堡。

谢珩领命。

因前两场战役,晋军刚吃了败仗,又仗着碉堡坚固,敌军便不觉对方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衅。

当夜,乌桓和西羌的联军,在碉堡四处巡逻之际,口中满是对晋军的不屑和鄙夷。

“元帅今日都说了,等打进中原,大把的金钱和美人,要什么有什么!”

“就大晋士兵的这点本事,打进去还不是早晚的事。”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落下,其手中的匕首利落划过两个士兵的脖颈。

二人当场毙命。

城中的敌军士兵发现时,晋军的喊杀之声已连成一片。

突袭加上夜袭,这一战,敌军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丢两个碉堡。

谢珩手下的士兵士气大振。

呼延季看到战报,朗声大笑,扬言要即刻写奏折呈上去为谢珩请功。

谢珩却丝毫没有因为立功而有任何得意之色,“元帅,当下我们该乘胜追击,不可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有了谢珩这次成功的先例,军营士兵对其的谋略战术深信不疑。

军心方面已不成问题。

而呼延季派去的军事幕僚的及时回归,更是带来了要紧的敌军情报。

为战略的部署更添了胜算。

……

士兵们很快发现,只要是右将军谢珩带领的战役,不管是突袭、伏击或是夜袭,都可以赢。

而且还是以己方牺牲最小、且能缴获敌方兵械物资的前提下。

将一场仗,尽可能地赢得漂亮。

军营里上下都是硬骨头,服得就是有真本事的人。

士兵们也都喜欢能带自己打胜仗的将军。

谢珩一时声名大噪。

呼延季在其身上看到了远胜自己年轻时的风采,红着眼眶感叹这个重文轻武的王朝终于再度迎来一位天生帅才。

为其请功的奏折雪花似的、一封封飘向京城,呼延季在奏折中盛赞谢珩为“天生帅才,勇冠三军。”

将士们在前方打仗,景帝可是也不得闲。

战事情报、战机的裁定、将士们的奖惩,这都是上位者必须在第一时间向前线给出的反馈。

贻误片刻,就有可能错失最佳的进攻时机。

再有,对将士们,坏事之人要罚,立功之人要赏。

人家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出生入死的打仗,图的就是功勋。

景帝仁慈有余,但魄力不足。

太子便受命监管战事,统筹粮草及战场形势。

……

前线的消息不是秘密,只要前方有战报传回,不一会便不胫而走,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说呀说,不觉间就从深秋说到了隆冬。

谢珩立功,可谓是京城上下如今最津津乐道之事。

御前的人亲自去谢府送了金玉之物的赏赐,并道道:“待谢将军回京,另有封赏。”

妯娌们纷纷向乔乔道喜,自家男人给自己长脸,乔乔自然喜悦。

一颗惴惴不安了数月的心也终于踏实落地。

她以前只知谢珩武艺绝伦,可战场上军情变幻莫测,空有匹夫之勇是万万不行的;他一个从前只在演武场上骑马射箭的贵公子,乔乔起初真的担心过他应付不来。

而这些频频传来的捷报显然推翻了她的担忧。

她小看了自己的丈夫。

……

捷报传来不久,将士们的家书也送到了京城。

此次战役比剿匪要严肃正式许多,谢珩显然也没那个精力再去祖母、母亲妻子每人写一封。

这次只有一两封家书,一封给父亲谢进,另一封自然是给妻子乔乔。

秦氏和裴氏虽说惦记,却也不好意思看儿子给儿媳妇写的家书,毕竟小年轻的夫妻,必定说了些肉麻的话,她们若看,徒增儿媳妇尴尬。

婆媳俩就都去找谢进,儿子给老子写的家书总没什么不能看的。

乔乔拆开那薄薄的信封,里头就简简单单的一张纸。

先是报了平安,称自己一切都好,受过两次伤,但都是皮外伤,上过金疮药很快痊愈不碍大事;后又问道她在家中如何?

乔乔看书什么的,从来都是一字一句看得认真,她没有那一目十行的本事。

就这样,谢珩的这封信,都没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就看完了。

她知道军营里局势紧张,也知道他肩负重任马虎不得;

可既然都提笔写了,应该不缺那多写几个字的功夫吧。

乔乔郁闷。

没等她郁闷多久,老远听到院子里明薇和明惜的笑声。

两人披着大氅、戴着狐毛抄手进来。

乔乔问:“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大老远就听见了。”

明薇:“三哥不是给爹爹来信了吗,方才祖母和母亲都去看,结果拆开一看,里头就三句话——儿一切安好,望父自加珍重保养,切勿记念。”

“祖母看过都笑了,说难为三哥这个锯嘴的葫芦。”

乔乔心里瞬间平衡了不少。

瞧吧,给亲爹的信都只有三句话,对比起来,她这样还算好的。

起码有……五六七八句。

得知足。

明惜:“三哥哥自幼就不是巧舌如簧的人,三嫂别为这个和他计较什么。”

乔乔道:“和他计较这个?那我早把自己气死了。”

明薇:“其实别说写信了,三哥平时话也不多,所以那封信的三句话,爹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那可不,亲爹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秋荷研好墨,乔乔坐在书案后,提笔就写。

明薇笑问:“三嫂是要给三哥写回信吗?”

“对啊,信差说明日一早来收,若是晚了就送不到了。”

其实乔乔倒真谈不上生气,天性如此,话多的人写信起来内容也多,什么事都要提一下;话少的人,天生就没什么分享的欲望,自然在信中也是惜字如金。

谢珩的话少,乔乔是领教过的。她若主动问什么或是提到什么话题,他都能趁着说两句;

但让他主动找话题,太难了,天生没那根筋!

而且战场上行军打仗那些事,说给她听她也未必感兴趣;

但没关系,她有好多想说的呢。

明薇和明惜不约而同注视着身穿一件桃红色夹袄的漂亮嫂嫂提笔就是一番行云流水,两个小姑娘的眼睛渐渐瞪大。

一,二,三,四……

嫂嫂写这么多吗?

三哥真是好福气,嫂嫂这么美,还对他这般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