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晨间悠闲时光,夫妻俩皆是放纵,
末了,乔乔抱着他,小别胜新婚这话真是不假,分别了一个多月,再看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找夫君还是要找个俊的,这样即便性子气人些,多看看那张脸也能消气。
夫妻俩难得都赖在床上没有起,乔乔想起了一件正事。
“我祖母的寿辰快到了,你没忘吧?”
谢珩点点头,“记得。”
乔乔:“那寿礼呢,想好送什么了吗?”
谢珩一时毫无头绪,就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你有主意?”
乔乔哼道:“那当然。”
谢珩决定“剽窃”一番,“咳咳咳,说来听听。”
乔乔:“我祖母什么都不缺,老人家一辈子都在锦绣堆里,你就算把金山银山搬过来她也不稀罕。”
“所以啊,给祖母贺寿的礼,关键在于心意。”
谢珩好整以暇道:“所以……你的心意是什么?”
乔乔眯着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在套我话呢?想剽窃我的创意?”
谢珩不自在的轻咳了下,“……我只是好奇而已。”
乔乔哼道:“告诉你也不怕,我已经亲手给祖母提前做了一件衣裳;但除了这个,我还想想亲手给祖母画一幅祝寿图来着。”
“祖母很喜欢画,生平爱画如痴,我们几个孙女在她的熏陶教养下,不说堪比丹青大家,但也是个个能画会赏。”
谢珩心中一动,“……不如这幅祝寿图,我与你合画,如何?”
乔乔没好气,“喂喂喂,你也太会给自己省事了吧!”
谢珩:“我会另外准备一些珍奇补品,但这幅祝寿图,我和你一起画。”
乔乔:“……给我个理由?”
谢珩蹭了下她的鼻尖,“我们夫妻合作祝寿图,寓意更好,祖母闻得孙女夫妻和睦恩爱,她会更高兴。”
乔乔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笑,脸颊隐隐有些烫,“谁和你夫妻恩爱了!”
“我们刚才还不够恩爱?”男人擒着她的下巴,蛮横问道。
乔乔没那么厚的脸皮和他谈论这个。
谢珩摁住她的手腕放在脑袋两侧,俯身就覆了下去。
……
这一大早上的就醉生梦死,乔乔起床的时候腰都酸了。
穿戴漱洗吃过早饭,乔乔随谢珩去了前院,他的书房。
刚才在床上,她被他“威逼利诱”着答应了合作祝寿图的事。
来到书房,谢珩将作画所用到的颜料石和各式画笔从柜中一一取出。
“可想好画什么了?”
乔乔坐在圈椅上吃着葡萄,思忖道:“松鹤延年?”
谢珩:“给老夫人做寿,不太合适吧。”
“福禄寿星公?”
“……单画福禄寿未免太司空见惯,不若以南山不老松和仙鹤麋鹿为衬,南山寿星公手持寿桃为主,你觉得如何?”
乔乔脑中设想了一下,觉得似乎很是不错。
“听起来倒是有意思,画出来试试看。”
谢珩当即挽起袖袍,亲自调好颜料,选了一支小一号的狼毫笔,轻轻蘸了几下颜料,便开始起笔。
乔乔见状凑了上来。
成亲这么长时间,他只知道谢珩武艺极为出色,又擅长箫和古琴;但这丹青绘画……
她还真不知道他几斤几两。
但想着他能够自信作画给祖母当寿礼,该是不差的。
走到书案旁,就见谢珩只下了寥寥数笔,寿星公的身形轮廓便已勾勒了出来,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乔乔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须臾,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还真是个文武全才呢。
“你画寿星公,那背景的那些松树、麋鹿交给我。”
谢珩看了她一眼,不大放心的问道:“……你技艺如何?”
那语气,分明是在怕她水平不佳毁了他的画!
瞧不起谁呢!
乔乔二话不说,从他身侧抽出一张宣纸拿了一根狼毫,随手搭在罗汉床的矮几上,俯身起笔勾勒。
谢珩眉梢轻挑,搁下画笔,无声地来到她身后。
雪白的宣纸上,经过女子的起笔晕染,一道年轻的男子身影跃然纸上。
这……
“你在画我?”
乔乔头也不抬,“现在不担心我毁你的画了吧?”
谢珩:“……我刚才只是和你说笑而已。”
乔乔信他个鬼。
这个榆木脑子,什么时候会说笑了。
她刚要收笔起身,谢珩道:“既然画了,就画完吧。”
乔乔看着宣纸上自己画了一半的人影,尴尬的撇了撇嘴角,“我,我就是随手几笔,没,没有故意画你的意思。”
谢珩握着她的手,重新下笔。
并顺着妻子、成全她的“口是心非”,“嗯,没有别的意思。”
“但作画之人既然起笔,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右手被他完全包住,鼻间全是他身上的松香气息。
乔乔没有坦然到能在他怀里去画他,别过脸,“你,你离我远点我就画。”
谢珩却不可能松手,“那你还怎么看着我画?”
乔乔微微炸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不用非看着你画不可。”
谢珩:“我怕你平时没认真看,画得不对、把我画丑。”
乔乔张了张嘴,刚要反驳。
却猛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她要是顶了回去,岂不就说明她平时没少偷偷看他?
啊也不对,他是她丈夫,她看两眼怎么了。
不光看,她早上还上手摸呢。
怎么了!明媒正娶,不行吗?
可这些话自己想想可以,她没那个脸皮说出来啊。
谢珩亲了下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诱哄的味道,“你先画完这幅,午后我们再一起画好祝寿图。”
乔乔绣眉一蹙,“做什么那么着急?”
谢珩把玩着她腰间的禁步,“明日出城踏青跑马,去不去?”
乔乔兴奋地当场蹦起来,“真的假的?”
谢珩被她带得身形不稳,差点磕着,他算是看出来了,妻子的本性,和端庄两字,是一点也不沾边。
“真的,去不去?”
“去!”
最近都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最适合跑马踏青了!
谢珩笑了下,弯曲的食指轻轻勾了下她秀气的鼻尖,“那就先把画完成。”
乔乔看了眼她随手的涂鸦,疑惑问道:“你要这个干嘛?”
谢珩理好衣服,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道:“等你画好,我让人裱起来,挂在我书房。”
???
在自己的书房挂自己的画像?
这男人什么特殊癖好!
不对!她本来可以草草应付了事的,但这狗东西要裱好挂起来……
那要是画得不好,丢得不就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