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泪水夺眶而出,“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大恩,小六无以为报。若不是娘娘,小六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苏妃连忙起身,扶起六公主,说道:“公主快起来,莫要如此。这宫中的日子本就艰难,咱们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
六公主抽泣着说道:“娘娘,小六以前误会您了,以为您真的忘了我母妃与我。”
苏妃轻轻拍了拍六公主的手,说道:“公主莫要自责,这也怪不得你。在这宫中,想要保全自身都难,更何况照顾他人。我能做的,也只是杯水车薪。”
六公主擦干眼泪,说道:“娘娘,以后小六定当小心行事,不给您添麻烦。”
苏妃欣慰地说道:“公主能明白就好。这宫中人心险恶,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公主日后可要多长几个心眼,莫要轻信他人。”
六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六记住了,多谢娘娘教诲。”
苏妃微笑着说道:“但愿往后的日子,咱们都能平安顺遂。”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六公主才告辞离开。
她走出苏妃寝宫,那落寞的身影在长长的宫道上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在苏妃的宫中,烛火摇曳,映照着苏妃和九皇子略显忧愁的面容。
就在六公主与苏妃交谈之时,九皇子在隔壁的房间,将她们的对话听得真切。
他心疼母亲在这宫中的艰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苏妃轻轻地拉着九皇子的手,目光中满是忧虑,说道:“我儿,我今虽看起来得宠,但你要知道,天家无情,这表面的风光随时都可能消逝。如今你已经封王,但是我们最好的日子就是你成年后到封地上去,远离这宫廷的是非。我儿,你可明白?”
九皇子抬起头,那稚嫩的脸上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母妃,孩儿都懂。孩儿知道您在这宫中的不易。”
苏妃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回忆与感慨:“当时皇后娘娘护着刚进宫的我,又何尝容易。后来姜妃护着最低位份的我,为我争取侍寝,护着我生下你,又何尝容易。这宫中的人情冷暖,为娘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九皇子握紧苏妃的手,坚定地说:“母妃,孩儿定会努力,日后让您过上安稳的日子。”
苏妃欣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儿,咱们在这宫中需处处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
九皇子抬起头,那稚嫩的脸上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
他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母妃,儿臣明白。儿臣虽年幼,但并不是对形势一无所知。”
苏妃抚摸着九皇子的头,眼中含泪,说道:“我儿聪慧,为娘甚是欣慰。这宫中的日子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九皇子握紧拳头,说道:“母妃,儿臣知晓您的苦处。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个位子,我只是不想母妃一直被冯妃欺压。在宫中横行霸道,儿臣实在是看不下去。”
苏妃叹了口气,说道:“冯妃确实嚣张跋扈,待她解了禁足之后,我们只能忍耐。切莫与她正面冲突,以免惹祸上身。”
九皇子气愤地说:“母妃,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吗?冯妃她……”
苏妃打断九皇子的话,说道:“我儿,莫要冲动。在这宫中,冲动只会带来灾难。”
九皇子沉默片刻,又说道:“但是七皇兄不仁不义,如果是他日他登大位,不仅天下百姓会苦,我们也很难有安宁的日子。”
苏妃微微皱眉,说道:“七皇子心术不正,确实不是良主。但此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切莫妄言。”
九皇子急切地说道:“母妃,儿子不才,也担不起天下大任。唯有三哥可以。三哥虽冷性子,但是内心正直、公正,会善待于我们皇室兄妹。”
苏妃沉思片刻,说道:“楚亲王确实其过人之处,但宫廷争斗复杂,各方势力交错,他的前路也充满了艰难险阻。”
九皇子坚定地说:“儿臣相信三哥定能克服重重困难。母妃,我们可在暗中支持三哥。”
苏妃点点说道:“但现在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在宫中势单力薄,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九皇子有些失落,说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苏妃拉着九皇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儿,在这宫中生存,需学会隐忍和等待。时机未到,切不可贸然行动。我们要先保全自身,再图其他。”
九皇子咬了咬嘴唇,说道:“母妃,儿臣明白。只是想到我们在宫中的艰难处境,儿臣心中难受。”
苏妃抱住九皇子,安慰道:“我儿莫要难过,只要我们母子齐心,总会有出路的。”
另一边,六公主回到寝宫后,嬷嬷一脸忧虑,吞吞吐吐地说道:“六公主,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六公主好奇地看着嬷嬷,说道:“嬷嬷但说无妨。”
嬷嬷凑近六公主,小心翼翼地说道:“六公主可曾想过自己的婚事?”
六公主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嬷嬷,我还未想过此事。”
嬷嬷心急地说:“好公主,如今不用和亲了,又是苏妃管着后宫,如果是定个婚事,此时是最好不过。不然待冯妃解禁后,苏妃更会自顾不及,恐怕到时六公主的婚事也更难啊。”
六公主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是这个理,明日我再去与苏妃娘娘说,可这怎么好开口?”
嬷嬷说道:“公主,老奴觉得您就坦诚地跟苏妃娘娘讲,表明您的担忧和期望,苏妃娘娘既然心疼您,想必会为您着想的。”
六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苏妃娘娘能帮帮我。”
嬷嬷安慰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六公主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