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章 瘸腿总裁受VS外国杀手攻(16)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间走的?”
阿序黏黏糊糊的抱着裴夏的手臂看着他,“我也不记得了,只能大概的记得是凌晨左右。”
裴夏突然觉得手里的小游戏也没有那么有趣好玩了,游戏玩多了也会觉得无聊。
扔了手机,从一旁的床底摸出藏起来已经燃尽的香灰,笑着问:“那这是什么东西,昨天晚上在睡着的时候就觉得很好闻。”
阿序笑容依旧,“哥哥,我以前睡眠不好,这是院长给我准备的。”
裴夏哼笑,“那你是承认昨天晚上就是你迷晕的我?”
“不是我,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裴夏不打算理会阿序,歇够了就继续玩手机。
阿序抱着他的胳膊就在旁边看着。
两人不知不觉间靠在床头上在阿序刻意的缠绵下姿势越来越亲密。
裴夏也当做没有看见。
一觉醒来。
裴夏听到耳边有小动静,敏锐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人笨拙的掀开被子,动作轻柔费力的推开他环在腰间的手。
用了许久的力气也没有将人的手臂推开,祁序也不敢太用力害怕把人吵醒。
裴夏眯着眼,看着他掰着他的手忙活许久,随后缓缓松手的瞬间,闭上眼睛。
在裴夏松手的瞬间,祁序看着在被子里熟睡的裴夏,确定人没有苏醒后,慢吞吞的用双手抻着床边手指在床底下摸索。
半晌,裴夏再次闻见了昨天睡梦里淡淡的清香。
他的睡意渐浓。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逐渐迷糊。
隐约间在刺目耀眼光芒里面看见门口的位置出现了几名保镖,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指遮住了他的眼。
“哥哥,睡吧,不该知道的不要好奇。”
这声音像是祁先生,但称呼却是阿序才会叫的。
在最后的意识里,裴夏觉得他快要分不清阿序和祁先生了。
门被关上,保镖推着轮椅上的人进入书房,又低眉顺眼的退出去。
偌大的书房里,祁序穿着胸口带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坐在轮椅上发呆,耳尖红红的。
半晌后,他来到书房的暗室,里面设计了一面全身镜,祁序看着身上的卡通睡衣,讽刺的扯了扯唇角,“老黄瓜装嫩。”
下一秒,镜子里的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活像个阎王爷要索命,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指着镜子里的人就开骂:
“老子本来就嫩,不像是某些老男人,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
“祁序,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是你哥哥吗,你就乱喊?”
“老子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小甜心秒变暴躁小苦瓜。
阿序絮絮叨叨的骂了五六分钟,脸骂红了。
“碰~”
本来还在骂着的人碰的一声坐在地上,面色冷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语调缓慢,“这个世界上有阿序这个人吗?”
“你不过就是我的影子而已,归根到底,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祁序,没有阿序。”
“你觉得他真的喜欢的是你吗?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每次他亲你的时候都是在亲我哦。”
短短的两句话,让阿序被气到爆炸。
镜子里坐在地上的人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镜子里的人,气的指尖都在颤抖。
";祁序,你可真是够无耻的。";';
“碰~”
祁序再次摔在铺满地毯的地上,看着镜子里的人,冷淡道:“真是幼稚。”
每次吵架吵不赢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阿序得意的嘴脸出现在镜子里,“可是哥哥就是喜欢幼稚单纯的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满心算计的老黄瓜。”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靠近裴夏,就别怪我不客气。”
嚷嚷完,阿序就消失了。
祁序从容不迫的拉着轮椅的扶手起来,将身上的幼稚卡通睡衣脱去扔在地上,换上了手工定制的西服,更是显得成熟冷峻。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对我怎样。”
裴夏房间的迷香还在燃烧,祁序不担心他醒过来。
当祁序次出现在大厅时,院长已经喝茶喝到吐了。
看见祁序出现迎了上去,恨不得看完病马上就走,晚一步小魔王就出来了。
“院长,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有解决副人格的办法,我想要解决副人格。”
院长吓得茶杯里的水荡出来,手指都被烫红了也没回过神。
祁序重复一遍,“余院长,我要方法。”
余院长快要哭了。
眼睁睁的看着淡漠疏离的冷峻青年变得暴躁,从轮椅上站起来看着他,龇牙威胁。
“余老头,你要敢帮祁序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我消失前我先弄死你。”
他为祁家两个疯子治疗那么久,早就知道这两货喜怒无常,性格扭曲。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似温和淡漠的祁序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而阿序则是阴晴不定伺机而动的毒蛇。
余院长有点想哭,他的领带被人揪着,看着暴躁的二少爷,苍老的声音满是艰涩。
“二少爷啊, 我和你相处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希望你消失,再说了,现在也晚了,你的力量和大少爷的不相上下,就算是最顶尖的医生也没有办法。”
得到的回答阿序很满意,他以前觉得总是觉得他就是祁序的傀儡,每个人都叫他阿序,叫的他厌烦,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祁序的一部分,所以他才会允许那些人一直叫这名字,但现在他不要当祁序一部分。
轻柔的整理余院长的衣领不存在的褶皱,笑得灿烂,但在院长的眼里跟像是颜色艳丽的毒蛇在打量着他的脖颈哪里好下口。
“谢谢余院长这几年的照顾。”
微扬的语调满是愉悦,只是这声谢带着几分真就不知道了。
相比起他的好心情,祁序的心情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转换人格后,看着狼狈摔在地上满身阴霾的祁序,院长想要伸手扶的,但是想起来祁序的性子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空旷的大厅静谧无声。
好一会,院长的腿都快要麻了,才听见席地而坐的人道:
“余院长,去想办法,不论代价,我要铲除副人格。”
语气不容置否,但没办法就是没有办法,余院长觉得他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