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你放肆!”毒玫瑰生气了。
“哇,小美人生气咯!”身边的陈泰一群人哈哈大笑,全然不将其当回事。
“放肆又怎样,你别以为你走粉,坐了敬义的头把交椅就能在我这撒野,整个旺角是我的地头!”
“今天你就别想带他们走了,看在你之前给我花了不少钱的份上,我今日放你走,至于他们,走不了了!”我说道。
旺角是有规矩的,我钟馗说的话就是规矩,他们不识礼数,踩进西洋菜街,我就得教他们识礼数,分尊卑!
“钟馗,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毒玫瑰不屑地说道。
随即,西洋菜街的街尾,忽然间来了一大群人,一群黑状大汉,叽哩哇啦地说着南亚语。
各个腰大膀圆,手里拿着开山刀,朝着这里走来,正是敬义那边近期收养的南亚籍刀手。
陈泰哈哈大笑:“哇,印巴军团来了,一帮黑鬼,今天有的玩野咯!”
“光天化日,我不想搞到大动干戈,让雷老总为难,钟馗,你放不放人?”毒玫瑰对我说道。
“呵呵,你跟我比人多啊,鲨鱼仔,让她看看十四号的兄弟何在?”我说道。
鲨鱼仔吹了一声口哨,附近几条街区的人全都过来了,别的字堆的兄弟一听说这边有事,四面八方,全部赶来。
易忠带着忠字堆的人从太子道过来,阿义得知我这边有事,也带着门生赶到了现场,整条街被围到水泄不通。
那区区几十个印巴大汉,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各个吓到把砍刀藏在了身后。
十四号这边的人,一个个对着那群印巴大汉推搡,鲨鱼仔上去对着为首的一个大汉就是一个巴掌!
“做咩啊,刀不是带来了么,藏起作甚,拿出来啊!”鲨鱼仔骂道,吓到对方不敢吭声!
我笑着点上一根烟,一口烟吐到了毒玫瑰的脸上。
“毒玫瑰,你看到了,不是我钟馗不放人,我的人太多,他们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们走,你们都挤不出去,知道吗?”我说道。
“哼,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毒玫瑰冷哼一声。
阿义笑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把毒玫瑰从头看到脚。
“哎哟,大哥,你说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了嘛,何必亲力亲为呢,我最喜欢和这些美女沟通了嘛。”阿义笑道。
“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毒玫瑰啊,长得可真不错啊!”
“玫瑰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大哥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们来好好沟通沟通。”
“我叫洪兆义,在钻石山一带搵食,我最近和电影圈的朋友来往比较密切,也对投资电影有了点小兴趣。”
“最近我手头松,准备拿点钱出来拍几部风月片,我亲自担当男主角,看你条件不错,有没有兴趣做女主角啊?”阿义笑道。
“滚!”毒玫瑰骂了阿义一句,一脸嫌弃。
“你骂谁啊,你再骂一句!”一群门生上前手指着毒玫瑰,差点手指没戳到她脸上去。
正当双方箭弩拔张之时,一辆老爷车停了下来。
豪哥夫妇从车上下来,见到了毒玫瑰在此被围,得知事情原委,豪嫂先是对十二金钗姐妹亲自打了招呼。
豪哥连忙跑到我面前。
“贤弟,算了,给我个面子,把人放了吧,玫瑰她刚来香港不久,还不太知道规矩。”豪哥对我说道。
“豪哥,你的面子我给,但是你让她以后管好自己的腿,别没事跑来我这里,西洋菜街不是她能玩的地方!”我说道。
“好了,玫瑰,大家都是自己人,前几日刚一起做事,搞到肥仔坤落草,怎么没过几日就兵戎相见了,跟钟馗道个歉了。”豪哥说道。
“阿哥,他的人有错在先,下手还那么重,砍到我头马手脚重伤,我还要跟他道歉?”毒玫瑰气呼呼地看着我。
“还有那个衰仔,对我出言轻薄,我还从没这样被人骂过!”毒玫瑰气到花容失色,对着阿义杏目圆瞪。
阿义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厚脸皮样,笑嘻嘻的看着毒玫瑰。
“好啦,听话啦,在马六甲沿海,你说了算,但是在香港,十四号的各路豪杰,还有和字头的傻老泰,你惹不起。”豪哥对毒玫瑰小声说道。
“对唔住!”毒玫瑰不爽的对我道了歉。
“我听唔到啊!”我说道。
毒玫瑰白了我一眼:“对唔住啊,钟馗哥!”
我这时才笑了笑,将手枪丢还给了毒玫瑰。
豪哥谢过我,然后拉着毒玫瑰,把她带走。
“小姐,以后不会开枪,就别一天到晚拿着把枪吓人啦,我们十四号的兄弟胆子大,你吓不到的啊哈哈!”阿义笑道。
此刻的阿义,抱着水果摊上一个椰子,插着跟管在那吸着,不忘悠闲地调戏毒玫瑰一把。
“系啊大佬,都不知道这条女,会唔会开枪啊,在这唬人!”门生也跟着在一边附和道。
就在此刻,毒玫瑰忽然间气呼呼地转身,扬手逃出了手枪,对着阿义,砰的一枪!
只听得一声枪响,众人惊呆了。
那一枪百步穿杨,不偏不倚,打中了阿义手中的椰子,破了一个大洞,椰子水噗噗地流了出来!
看到我们一群人都傻了眼!
“哼!”毒玫瑰转身收枪离开。
阿义吓到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到破了的椰子洞噗噗地流水,连忙嘴巴上去接着,狂吸几口压惊。
“哇,她在暗示我啊,水很多吗?”阿义笑道。
“那你还不多吸几口?”我说道。
“我靠,真的是清冽甘甜啊哈哈!”阿义笑道,吸空了椰子,丢给了门生,拿出纸巾贪婪地擦了擦嘴巴。
“这个女人,真够劲啊!”阿义笑道。
“够劲?她刚才要是手一偏,爆的就不是椰子了,是你的脑袋啊。”我说道。
“无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佬,她要是再缠着你,让我来,我不怕死!”阿义哈哈大笑。
这次给了毒玫瑰一个下马威,正合我意,我正愁没地方找事情和她翻脸,这次她自己送上门来,我认为她以后还真没脸再来和我唧唧歪歪的了。
殊不知,我好像真的想错了,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