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声惨叫,恰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刹那间将二楼小房间内那紧绷到极致的空气硬生生划开。在这局促又危机四伏的狭小空间之中,江海峰的这声嘶喊紧随着突兀的枪响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拼尽全力挤出的绝望嘶吼,透着无尽的凄惶与恐惧,令听者无不毛骨悚然。
同一时刻,亚泉仿若一道黑色闪电,迅猛无比地朝着二楼飞奔而去。他身姿矫健敏捷,脚步轻盈却又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步落下,都似是在死亡的钢丝绳上惊险跳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刚一冲进屋内,他的目光如隼,瞬间锁定屋内场景:只见江海峰狼狈地瘫倒在地,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伤后苟延残喘、做着垂死挣扎的困兽。此刻,江海峰正高高举着一把 m9 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笔直地指向马风,仿若一道通往无间地狱的阴森通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彻骨寒意,仿佛下一秒就能吞噬掉眼前的一切生机。
而在门侧,恰好伫立着一名身着黑西服的男子,他整个人如临大敌,浑身肌肉紧绷,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警惕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亚泉眼神陡然一凛,仿若一头锁定猎物的矫健猎豹,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 SIGp226 手枪。紧接着,他的双手仿若被施了魔法,拉保险、上膛,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整个过程没有半分拖沓,干净利落得让人惊叹。随即,他帅气地举起枪,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甚至都没见他如何瞄准,仿佛全凭本能与平日里对枪械的精湛掌控,子弹便如同愤怒的流星,裹挟着万钧之势,气势如虹地呼啸而出。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子弹精准无误地贯穿了江海峰的手腕。江海峰仿若遭受高压电击,整个人剧烈颤抖,痛苦地放声惨叫起来,那叫声撕心裂肺,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钢刀,在房间的每一寸空气中来回切割,回荡不休。他手中那唯一的依仗——m9 手枪,也瞬间失去控制,“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地,宛如敲响了他失败的丧钟,宣告着他的绝境。
亚泉冷眼瞧着眼前这一幕,面容冷峻如霜,毫无波澜,可眼神深处却透着冷峻与自信。他如此熟练地开完这一枪,命中率堪称完美无缺。紧接着,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潇洒自如地一甩手,将 SIGp226 手枪丢回给它的主人,那动作随性自然,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他日常训练中一场稀松平常的小演练罢了。
“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感觉,很好受?”亚泉迈着沉稳且笃定的步伐往里走,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仿若脚下的地面都为之震颤。他边走边侧目看向马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调侃意味的弧度,可这笑容背后,似乎又藏着几分旁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马风依旧是那副仿若冰山般冷静自持的肃杀模样,伫立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中央,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千年寒冰,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凛冽气息。他微微低头,目光冷漠地瞥了眼地上扭曲着身体、疼得几近满地打滚的江海峰,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仿若看着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惹人厌烦的蝼蚁。随后,他不紧不慢地收回还踩在江海峰脸颊上的脚,动作轻慢随意,仿佛刚刚的踩踏不过是无心之举。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亚泉,语气冷淡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碴,生硬地吐出两个字:“帮倒忙。”
“我怎么就帮倒忙了?”亚泉一听这话,眉毛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不服气。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然迅速转移到了洛央央和封圣的身上。在走到马风面前时,他侧目狠狠地微凛了对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隔空放狠话:“你等着瞧!”,嘴里同时毫不示弱地吐出一句:“等会儿再收拾你!”
“……”马风泰然自若地回瞥着亚泉,那眼神仿若在无声地回应: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两人之间的气场瞬间剑拔弩张,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碰撞。
“boSS。”亚泉仿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径直朝着床前大步走去。他的动作轻柔又迅速,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只见他从西服外套里,仿若变魔术般掏出了一卷洁白如雪的绷带,在这昏暗朦胧的灯光映照下,那绷带显得格外亮眼,仿若一道穿透阴霾的希望曙光。他微微弯腰,态度恭谨地将绷带递给封圣,语气沉稳且关切地说道:“拔吧。”他心里门儿清,有了这止血绷带,boSS 就不用担心匕首拔掉后,没办法给洛央央止血了,这小小的一卷绷带,此刻承载着生的希望,仿若救命稻草一般关键。
马风看着亚泉变魔术般变出了一卷绷带,眉头下意识地轻轻皱了一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心底暗自思忖:亚泉怎么会随身带着绷带?难道他受伤了?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犹如一群受惊的飞鸟。
似是敏锐地察觉到马风上下打量自己的视线,亚泉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回头看向他。脸上随即漾起一抹轻松愉悦的笑容,仿若春日暖阳驱散阴霾。他随意地抬手拍了下马风的胸膛,那动作亲昵又自然,仿若多年老友间的默契互动,无声地暗示着他没事。仿佛在说,就算有事,那也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压根儿不必放在心上,让马风放宽心便是。
封圣看了眼亚泉手中的绷带,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手仿若被注入了无尽的决心,坚定地伸向洛央央的右肩。他的眼神专注而决绝,仿若此刻全世界的纷扰都已消散,只剩下这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他紧紧地抓着匕首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仿若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后猛地往上一拔。
“啊……”原本昏过去的洛央央,仿若被一道超强电流瞬间击中,猛然痛醒。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随着匕首脱离她的身体,一小股鲜血仿若失控的红色喷泉,猛地往上喷了出来。亚泉眼疾手快,仿若训练有素的急救军医,拿着绷带连忙帮她止血包扎。他的双手灵动而娴熟,仿若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洛央央的伤口处轻盈地翻飞,熟练又小心翼翼,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仿若在与死神赛跑。
被剧痛硬生生疼醒的洛央央,小脸上的五官痛苦地拧成一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她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混合着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仿若两条悲伤的河流。迷蒙的视线中,她看到床前有人影晃动,恐惧瞬间如汹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以为是那些粗鲁大汉又回来了,心中的惊恐瞬间达到顶点,下意识地挥动手臂拼命挣扎起来,嘴里带着哭腔惊慌喊道:“走开!”
“央央!”染血的匕首随手放在床边,封圣眼疾手快,仿若闪电般猛然抓着洛央央挥舞的双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大吕,强势地钻进洛央央的耳朵里,仿若一道驱散黑暗的曙光。那熟悉的冷沉嗓音,仿若定海神针般狠狠冲撞着洛央央的心灵,让她在慌乱无措中找到了一丝坚实的依靠。
“封圣?”洛央央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睁大了双眼,拼命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渐渐清晰的视野中,赫然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封圣。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仿若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终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仿若绝境逢生。
一看到封圣,经历着巨大的恐惧也强忍着没掉泪的洛央央,内心的防线仿若被一记重锤瞬间击碎。安下心来的瞬间,她小嘴一瘪,所有的委屈、恐惧与疼痛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哭了出来。封圣真的来了,他真的来了。他说没事了,他来了就没事了。
彻底安心的洛央央,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真切感受到,原来封圣可以带给她这么大的安全感。在这巨大的委屈与疼痛中,她仿若一个无助的孩子,伸手就要抱他,嘴里带着哭腔喃喃道:“封圣,抱。”